“二楼的料是真的，我可以证明。”
这条评论后贴了一张图片。
里面列举了几十条收礼记录，多家粉丝为了增加自家偶像曝光度，众筹送礼给李万丈。
一场跨年演唱会，合计收礼金额高达五百万。
而其目的，只是为了让她们哥哥的演唱顺序能靠前，早点唱完回家休息。
之后没多久，又有人贴出了他在其他节目上收礼的图。
陈锦弦看的目瞪口呆。
五百万，他得不眠不休唱多少场戏啊。
只是改个出场顺序，就能赚五百万，太不可思议了。
普通人赚一辈子都未必有五百万吧。
陈锦弦掠过这条微博，转到李万丈微博下，寻找自己小号的评论。
那两条评论已经被顶到了前三位。
网友们很会把握分寸，顺序还是按照他发出去的顺序。
“神烦这种‘就我一个人觉得怎样怎样’系列，这位博主怼的真解气。”
“哈哈哈，可以想象李导现在的表情，肺都要气炸了吧。”
“这位博主要不加个狗头保命？”
“现在内娱都流行发声明，说话不慎重的话，小心李导给你寄一封律师函。”
这条评论被网友回复的数量最多。
《百鸟朝凤》的发布时间挺短，虽然是华夏传统民乐，热度还行，但却没有出圈。
李万丈这一推波助澜，反而让更多的人去听了这首唢呐名曲。
热度更是逐步攀升。
陈锦弦从这件事中抽身出来，不打算再插手。
估计后续就够李万丈受的了。
他心情愉悦，在私信区翻牌。
耐心的回答粉丝的问题。
“陈先生考虑开一场小型演奏会吗？我愿意买十张票支持。”
“暂时不在计划当中，目前有其他的行程安排。”
“陈先生有代言什么产品吗？粉丝们打算买产品支持你。”
“没接过代言，就算是有代言，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浪费钱买这些产品，应该留着自己用。”
“还差九千个粉丝就破千万了，有什么千万粉丝福利吗？”
“千万粉丝福利？是什么？”
陈锦弦愣了一下。
什么是千万粉丝福利，以前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千万粉丝福利，是指艺人粉丝破百万、千万整数后，发布照片或视频等，回馈粉丝的行为。”
陈锦弦恍悟，从浏览器中退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粉丝福利啊，好像也没什么难度啊。
发照片没什么意思，他好歹也上过几次电视，大家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视频…
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
有人欢喜有人愁。
半日不到的时间，“李万丈收礼”的词条盖过了“陈锦弦点赞”。
冲到榜首后，小尾巴显示个“爆”字。
网友们怒火中烧，艾特华夏日报处理此事。
各大媒体官方微博账号被网友们艾特了个遍。
此时，芒果电视台高层办公室，两侧的沙发上坐满了人，各个西装革履。
气压低到了冰点。
李万丈正低着头聆听领导训斥，唾沫飞到他脸上也不敢擦。
这里坐着的，全都是台里的大角色。
只要他们一句话，立马就可以撤了李万丈。
可目前要紧的不是撤不撤职的问题，是如何抵消负面评论。
李万丈作为芒果台的导演，传出收礼的消息后，自然有人猜测礼金的去向。
高层就是最先被怀疑的对象。
“你也是台里的老人了，怎么做事这么没有分寸？”
“不是我说你，你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台里明令禁止，不许收礼不许收礼，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
“你这样，我还怎么把下一档综艺常驻嘉宾给你啊。”
这些还算态度好的。
几个脾气不好的，开口就是一顿大骂。
“你***傻了吗？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进不了电视台，你倒好，自断前程，生怕自己下场不够惨！”
怒骂声、斥责声充斥着走廊。
好在开会之前就把整层楼清空了。
李万丈脸色很不好看，不敢发一言。
纵使他在圈里的人脉很广，可要是没了后台，也很难再分到资源。
他刚买了四环的两亿豪宅，要是现在被封.杀的话，月供都还不了。
这群过河拆桥的粉丝，也不相信他们当初是怎么求着我的。
竟然敢把这些证据贴出来！
微博上的网友不知道送礼名单来自哪里，李万丈却清楚得很。
只有送过礼的粉丝，才有这些礼品清单。
黄金镯子、宝格丽香水、香奈儿丝巾…
外人不可能知道的！
“李万丈！我们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次是我大意了。”
“怎么，听你这意思，还有下次？”
“不不不，没有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都怪我怕一时糊涂，没经得起诱惑，要不是那群粉丝死活非要塞给我，我也不想收的。”
“难不成你还是无辜的？这种事是行业底线，你既然敢做，就要做好随时被公之于众的后果！”
“这次台里也包不了你了，你写一封自离信，退隐吧。”
李万丈听到这话，咚的一下跪在地上，满脸惊慌的嚎啕哀求道。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不能退隐啊，我刚买了房子，要是断供的话，首付就全搭里面了。”
“你自己看吧，华夏日报点名批评了，我们也兜不住了，要是一意孤行保你的话，台里上上下下就全完了。”
李万丈抓起地上的手机。
热搜第一位。
#华夏日报评李万丈事件#。
华夏日报官方账号批评李万丈的微博，措辞犀利，称他为劣迹导演，更是斥责娱乐圈的这种送礼行为！
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他还是华夏日报第一个用这么严肃的词批评的娱乐圈人。
就算是台长也不敢违背，拼死保住他。
……
另一边，陈锦弦满意的看着李万丈的处理结果。
节骨眼儿上，谁敢力保李万丈，谁就是脑子有问题。
突然。
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声。
陈锦弦穿上鞋出去查看。
“师傅，你可算回来了。”
“师姐？怎么是你。”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长发散落在肩上，明眸皓齿。
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即使如此，也难掩美貌。
这是陈锦弦的师姐，五岁入行，和自己一样，是鹤年班的花旦。
“快来帮我拎下箱子，一路过来可累死我了。”
“来了来了，不是约好了时间吗，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多大点事啊，我打个车就过来了。主要是今天早点了，我也想早点见见师傅。”
黎离一手一个大袋子，费力将东西提到院子里，散落在石凳旁。
陈锦弦把剩下的行李搬进来，差点把腰折断。
“这里面装的是石头吗？这么重。”
女人的行李箱怎么能这么重！
黎离摆手，自顾自钻进屋内找水喝。
陈锦弦把行李拎到客房。
两人望着这院子，不禁想起曾经唱戏的日子。
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晚上了，许鹤年才慢慢悠悠回到住处。
院子里亮着灯，陈锦弦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从背影来看是个漂亮女人，好像还有些熟悉。
陈锦弦正对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他，大喊道，“师傅，你今天去哪儿了啊，一天都没找到你人。”
黎离闻声心中一喜，三两步跑到许鹤年面前，恭恭敬敬道，“师傅好。”
黎离的到来，给院子里添了几分生气，师徒三人彻夜畅谈，回想着昔日的美好。
要不是陈锦弦提醒的快，黎离差点就透露了鹤年班重办的消息，立马改口说到京城旅游顺道过来看看。
寒潮退去后，师兄弟们相继买好了车票，最迟后天就能全部重聚到一起。
重办鹤年班要做的事情不少，不只是随口一说那么简单。
陈锦弦打算继续沿用戏班子的名字。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他们所有人师承许鹤年，如今重回京剧表演，断然不能撇掉从前。
…
这两日陈锦弦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个小长假，稍有空隙就和黎离在京城里转悠，免得许鹤年起疑。
也趁这个机会寻一个固定的场地，班子重搭起来就得排练，步入正轨后就能开场。
郊区的四合院不够大，搭一个场子有些为难。
在前期他打算用直播的方式，将京剧全程直播，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戏曲。
等到粉丝多了，再售票现场唱给他们听。
那时候，场子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在戏班子解散前，京城里几乎没人点戏了，陈锦弦也就没打算跑外面的场子。
事得一点一点做，饭得一口一口吃。
先把固定场子定好，才是重中之重。
让他意外的是，京城的房价高得吓人，即使是租金也不得了。
更别说他想要租一个很大的场地，租金高得离谱。
更何况戏班子后续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就陈锦弦账户里那九千万根本不够折腾的。
于是他跑了一个又一个场地，和黎里跑遍了京城。
最后，他租了个废弃的剧院。
这里除了灰尘多了点，没啥缺点，能满足日常训练所需，该有的都有。
而且足够便宜。
二楼的办公室还能改成房间，师兄弟们居住的问题也解决了。
租房合同一签就是一年，八十来万就这么没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
陈锦弦意识到，想要重整国风，发扬华夏传统文化，免不了要投入巨额成本。
别的系统都有办法赚钱，为什么自己这系统一点声儿都没有？
他试着和系统对话。
“有什么赚钱的途径吗？”
“微博粉丝量破千万，将推送十个商务合作，宿主可自由挑选。”
陈锦弦在心里盘算了会，自己在娱乐圈内已经打开了知名度，几首曲子反响都挺不错。
好像是没有商务合作联系自己。
不应该啊。
他打开微博看了眼粉丝数量，还差十来个人就破千万了。
“还好，差的不多，睡一觉起来差不多就行了。”
没等第二日，约莫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微博粉丝数量破了千万。
“叮，恭喜宿主，微博粉丝数量破千万，奖励十个商务合作。”
“商演五个，四档综艺嘉宾，一个戏约。”
陈锦弦念道，“戏约？”
他进去瞥了眼。
是一部大型古偶剧，邀请他客串几集，从番位来看，也就是个男三。
况且一番还只是流量小生，给流量小生作配，倒也是大可不必。
果断推掉了戏约，他又看了看剩下的商务合作，捡了几个满意的。
综艺《国风少年》评委嘉宾，番茄台台庆晚会演唱嘉宾和一个杂志封面拍摄。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九个全接也忙不过来，还有可能被人扣上一顶内心浮躁的帽子。
这三个商务合作的费用合计九百万。
陈锦弦也比较满意。
除了综艺耗费时间长一点，另外两个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
总的来说，还挺合适。
听黎离说鹤年班还得要两天全员才能到齐，有人家里出了点事得耽搁一下。
陈锦弦打算趁着这两天的空隙去把合约签了。
得有持续稳定的收入，他才能不慌。
上架的几首曲子，他完全没收版权费，不像其他歌手，不接商演也能养活自己。
好在近期他的热度不小。
观众们都挺愿意看他出场。
第二天一早，陈锦弦就穿着一身正装前往番茄台。
按照前台所说的路线，他找到了歌唱节目总导演。
“陈先生，谈合约这种事让经纪人联系我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严晖在演播厅看其他节目的彩排情况，看见陈锦弦到来愣了一下。
没想到陈锦弦这么快就赶来了。
“我没有经纪团队，谈合约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这边请。”
陈锦弦跟在他的身后，穿过杂乱拥堵的后台，到了一间勉强大点的房间。
——
一更四千送上，别催了别催了，手速足够但是剧情想不到啊！
切是肯定不会切的，订阅还可以，至少可以混口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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