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俩做完这一切,那二仙童还是未曾醒来,两个人出了五庄观,却是看到白素贞,唐僧他们正等在路边,一见他俩都笑了起来。
白素贞率先跑到苏炎身边,轻声说道:
“先生,还好你们平安归来了,这天色渐晚,我差点冲进门去!”
苏炎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知道娘子是在担心自己,但又看到孙悟空,玉龙他们奇怪的眼神,便严肃的轻咳道:
“无妨无妨,只不过是里面的事情太多,处理起来麻烦,好了,我们继续上路,不过我现在就提醒一句,那镇元子铁定会追来,到时候不要有任何抵抗,他想抓,便让他抓去,定要他哑口无言,放我们过去!”
听了苏炎的话,唐僧他们各自点头,当然白素贞一直是小星星眼,永远是那么崇拜苏炎。
说完这事,他们又有准备好的斋菜,趁着天色渐晚,便出了大门不再留恋景色,一路向西而去。
不过由于玉龙在夜晚要变回人来,所以这一路人因为唐僧拖累,倒是没能走多远,不过是几十上百里去了。
也就是这些神仙眨眼间的距离,不过一路上队伍却没有多少紧张的意思,倒是显得稀松平常。
苏炎也淡定的看着身后的路,默默想到:
“这计划虽然还算不错,但处处都是破绽,就是不知道这镇元子会如何选择,又为何会说我也是他的友人,那只能是前世…”
苏炎之所以会这么麻烦,要做出这些事来,第一从来不是为了多要几个果子,亦或者是为了惩戒那两个仙童,而是想见见那传说中的镇元子,到底是何许人物,又跟自己前世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能从他嘴里得知,天录,心剑,师父,人王殿,等等谜团里的冰山一角。
正想时,只见那鸡鸣报晓,朝日初生,这一路走时,马不停蹄,时间居然又到了天晓。
苏炎看唐僧已经有了些许疲惫之色,不由得指着天空,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夜,天色明了,玄奘你们且在这路旁边树林中,将就歇歇,养养精神再走。”
唐僧听了点点头,就去歇息,他们本就不是为了逃命,自然也就不用像原著那样飞奔,疾走。
白素贞,玉龙他们闻言也各自找了快干净的地方休息,苏炎跟孙悟空却是找了个松树坐着,闭目养神。
不同于玉龙,白素贞他们练气修士,苏炎跟孙悟空都有体修,身体那是杠杠滴,再狂奔个日夜也不在话下,更是小菜一碟。
虽然他们也是妖修,肉体也十分强大,但与苏炎他们这些专门的体修比起来,还是有些疲惫,也就继续睡了。
却说那另一边,镇元子自元始宫散会,领着自己的徒弟小仙出了天宫,径直下了九天,坠祥云,来到万寿山五庄观门首。
只看时,观门大开,地上干净,似乎无人走动,镇元子看着这一切却是心生疑惑,感觉有些不详的预感,自言自语道:
“这大天尊不知为何讲到痛处,却又叫我们回来,这清风明月,却也奇怪,平常时节,日高三丈,日上三竿,他们腰也不伸,床也不起,今日我们不在,他倒肯起早,开门扫地。”
众
徒儿听此,又见观内果真清净,俱悦。然而跟着镇元子一起行至殿上,香火全无,人踪俱寂,那里有清风明月的影子?
众徒儿见此,无不做吃惊,交头接耳道:“他两个寻常就喜欢偷懒,现在怕不是因我们不在,拐了东西走了罢?”
“是极是极,师兄说的有理,我之前就…”
这些徒儿也是奇葩,虽然实力了得,但一见此时,便马上以最坏的打算猜想同门二人,却没有任何一人为他俩说话。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因为,清风,明月,他俩真的个性极差,没有人缘,还是这样说话,为了少些弟子分那宝物人参果,就不得而知了。
镇元子此时也有些恼怒,虽然心里明白清风,明月不是这样的人,但自己走后,自己道观,大门敞亮,不见人影,就算是没有出现卷铺盖走人的情况,那也不是小事情。
所以他火冒三丈,横着眉毛,高声喊道:
“岂有此理!修仙炼性的人,竟敢有这般坏心的事!想是昨天招待了我那些客人,晚上睡时,忘却关门,就去睡了,而至今早还未醒罢!”
镇元子说着便领着一众徒弟,到了那清风,明月他们房门前看处,果真是个关着房门,鼾鼾沉睡,鼾声如雷!
“好哇,这逆徒,竟敢开着大门,呼呼大睡!!”
“砰砰砰!!”
镇元子见此情形,没有多想,说了一句就去敲门,然而这外边打门,打的乱响,犹如震天雷,那里里面的清风,明月却是中了睡梦法,哪里是能叫得醒来?
“岂有此理,这清风,明月,若是被我拿到,免不了一顿好打!”
镇元子现在火气冲天,只感觉自己威严扫地,居然叫不醒两个徒弟。
但此时镇元子也有些狐疑,不明白平常他一声轻咳,真是是一丝气息泄露出去,这俩仙童就能从床上蹦出来,为什么今天这样叫他们却是睡得像死猪一般。
“呵呵…这俩小子有好看的了…”
“啧啧啧…谁叫他们平日里懒惰嚣张今日…”
众徒儿一见这情形,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讨论,活像是菜市场。
“好了,肃静,莫要再多说言论!”
“是师父!”
镇元子听得他们说话心烦,一声令下这些仙人连忙应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开!”
如此镇元子才算是安心下来,他把那拂尘一挥,只叫声开字,那清风,明月前的门板便应声而落。
吱呀一声,大门也跟着打开,然而就算是这样的响动,这清风明月还是未醒。
只见他俩包成一团,一人脸上挂着丹盘,一人手上拿着金击子,呼呼大睡。
镇元子见他们睡得香,本来是微笑着说道但说了一半,他的神情便马上变得严肃:
“好仙童啊!成仙的人,神满再不思睡,却怎么这般困倦?嗯?道季,道成,你们一人去看看后院人参果园!一人去给我取盆清水来!”
“是!”
听得师父突然近乎吼叫般的失态,众弟子瞬间感觉犹如天塌下来般的压力。
这二人不敢怠慢马上去般,一徒弟急取水半盏递与
脸色铁青的镇元子。
镇元子接过清水,念动咒语,再含,入一口水,砰的一声,喷将在清风,明月脸上,随即解了睡法。
二人方这才醒来,忽睁睛抹抹脸,抬头观看,认得是仙师与世同君和仙兄等众,慌得那清风顿首,明月叩头道:
“师父啊!师父!不知师父回归,未曾迎接,徒儿有罪,有罪!!”
镇元子铁青着脸,任谁也能看出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听了这两个徒儿的话,镇元子不怒反笑,倒是被气的发笑道:
“你二人这番话,倒是觉得只有这一番罪责?”
清风与明月闻言面面相觑,却不知师父为何要如此问,清风自知明月吃了许多人参果去,倒是有些心虚的硬撑着,心生一计,装作疑惑的回道:
“师父啊,当日别后,我与明月招待那东土来的和尚,还有一位少年人,连人带马一共五口,我们依您吩咐照顾他们,昨日下午就已经出门而去了…就是…就是那…”
看着自家童子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完,镇元子还是笑着问道:
“就是什么,说吧,师父与你撑腰!”
清风听闻此话,顿时信心满满,随即张口就来,胡编乱造道:
“就是那毛脸雷公嘴的和尚,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不尊师父,还强行夺走了四枚果子!我们…我们不是他对手…只得放他离去…”
这清风正说处,那明月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知道自己哥哥居然有说谎的天赋,不过他也不敢站出来承认,只得默默点头。
因为在他记忆中,自己确实吃了六颗人参果,要是师父追究下来…
镇元子听后却是再也无法微笑,他指着清风明月,狠狠地说道:
“你们两个过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当着诸位师兄的面,还当着我的面,也敢在此饶舌鼓唇,该打!!”
“啪啪!!”
“啊!!”
清风明月还不知道为何,只见镇元子扬起手,也没来得及闪躲,突然就开始惨叫起来,疼的在地上打滚。
清风浑然不知自己跟明月身边还躺着“作案工具”等他们看到时,已经心凉了,半截,但还是坚持的喊道:
“师父!师父!别打了,就是那猴子干的!!”
镇元子看着他们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之前已经掐指算过,虽然没能看清全部,但已经知晓这清风,绝对是偷拿过人参果,这房屋内还有部分果气残留,说是没吃,那是绝不可能。
这样狡辩,还推卸责任,诬陷别人,镇元子是绝不会放过!
而此时那门外也传来道季的声音,只见他还未进门,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道:
“师父!师父!!那一树人参果全没了,据那园中土地所说,是…是清风全部打了吃了!!!”
“什么!!他们俩居然吃了全部!!”
“什么!!”
一听这话,镇元子之前下的闭口令也没了作用,各个都无法自持,对清风明月二人怒目而视!
这下清风,明月二仙童闻言心生恐惧,只觉得师兄们的眼神,要活撕了自己,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