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又犯下了错误,明源立即惶恐的看向夏侯跃,果然,只见站在高处的夏侯跃他集中精力,阴沉沉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心思一转,明源就知道他想用气场压服自己,可惜他身上只有其形没有其神,模仿不出传说中的魔王领域来,明源除了看到一个使劲鼓眼睛的表情外,并没有什么感觉。
没经历过一些事,没那些经历和沉淀,就无法拥有那传说中“用眼睛杀死人”的霸者气场。
明源识趣的目光惊恐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等到那痛彻入骨的浑身撕裂般的痛。
夏侯跃生硬的说道:
“现在,脱下鞋子,到左边花坛里采一朵兰美人给我!”
明源望左边花坛看了过去,却皱起了眉,兰美人有,还很妖艳绚丽,正是盛开的季节
但是要穿过层层茂盛的荆棘,更何况还要他脱下鞋子,他不由得迟疑了下。
就这一稍稍犹豫,他就知道麻烦了,这明显是个陷阱。
就见夏侯跃满脸怒色,对着明源吼道:“野种,还敢把我的话不放在眼里,开始是怎么教你的!找打!”
二话不说的使出令明源痛苦不堪了大半天的手段,看着明源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冷笑着:“犹豫就是最大的错误,绝对听从才是你的活路,这里有你思考的余地吗!”
夏侯跃使出的手段是他整个家族里虽然得意但又秘而不宣的法诀,因为这有失仁慈。
那些刚抓捕回来,实力强大又皮糟肉厚的野心生物,就是用这种法诀制服得它们绝对顺从的。
再桀骜的生物,再这种法诀的疼痛下,也会慢慢屈服,慢慢的对训练人的命令形成本能反应。
钻入骨髓的疼痛让明源俊美的脸扭曲了,“爆发吧!我可以杀了他!”
这种痛苦如烈火燎原般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隐忍就要在痛苦中耗尽
“不!”明源咬紧唇角。
“如果现在放弃,之前所受到的侮辱的一切都白受了!”
“坚持下去,我至少可以等待机会,若是放弃,自己的一切行动就都只能用废物和懦夫概括!”
这种痛苦一遍一遍的冲击着明源的心里承受力,愤怒的火焰几乎快要燃烧掉他的理智。
在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强者窥视的情况下,他连无极的状态都不敢用,只能生硬的咬牙坚持着。
事到如今,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等令人痛苦得痉挛的时刻过后,明源挣扎着起来,他低着头,轻声却一字一句的道:“是的,我错了,我不该耽搁你的命令,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犹豫!”
说完,明源就坚定的走向茂密的荆棘丛。
“慢着!”
在夏侯跃的话刚一说完,明源便瞬间的立在了原地,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停顿。
“那里的花不香了,去小溪中给我摘一片荷叶回来,要最中间的,最绿最大的那片!………………”
红日匆匆西坠到半截腰的时候,明源已经基本麻木了,再也没有了脾气,他就这样木然的接受夏侯跃东一下西一下的命令,对于他的各种奇怪要求都没有了反应和犹豫,唯命是听,从令如流,不顾一切的行动,再思考完成的方法。
夏侯跃忍不住放声大笑!就是这个效果!坚持了这么久,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么听话了!那岂不是我稳操胜券!如果能够将这次经验整理成套,那岂不是我以后在家族的地位更加稳固!”
压抑不住兴奋,他决定激进一点,试探一下今天训练的极限,于是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面相有多狰狞:“野种,现在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学三声狗叫,再叫我爸爸,今天就结束了!”
“我x你大爷!我学你祖宗十八代!怎么办?狗日的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这一下明源不知所措了,但是犹豫就代表着反抗,反抗就会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很可能会造成自己的复仇计划全盘崩溃。
“怎么办!”不能犹豫,电闪火石间,也就是夏侯跃刚说完的时候,
明源表情仍然是木然的,刚吐出半个“汪”字,突然怔住了:“学狗叫,再叫爸爸,你不就是条大种狗么?”
夏侯跃一脸红线,感觉很丢脸,自己差点变成狗爸爸了,但是他仍然是一个法术丢过来,
“叫你顶嘴!不知死活的东西,也配叫我爸爸!”
他简直怒不可泄,指着明源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骂了一通后,又开始了系鞋带,打水,发神经似的原地跳跃等等
各种扭曲又怪异的命令。
直到日头已匆匆西坠,躲起来半截腰,老者千厉阴魂似的来到了身旁,原来夏侯跃和千厉约定的来换他吃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今天的进展很不错了,就此夏侯跃兴奋啊。
家族的事越来越复杂了,而自己能够带回一套训练人的法子,作为一个家族环境极其复杂的权贵子弟,而现在自己又有了非同一般的价值的人,心情都不一样。
一高兴夏侯跃就没戾气了,原本准备用熬鹰的方式熬明源一夜的想法也被去邀请柔柔洗星河的想法代替,因而,明源得以安静的单独呆一晚上。
………………
在城堡后面一个小山谷中,烟雾缭绕着一个古老且有些颓败的小型建筑,外墙的装饰和砖雕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损,墙面上爬满了藤蔓植物。
植物翠绿欲滴,茁壮生长,建筑周围虽然寂静,但是层层围绕着繁琐复杂的阵法,以及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气息。
建筑内部是柔和的浅褚色,装饰着火焰、花叶、贝壳交织成的椭圆型和各种简练生物花纹,精美且华贵,完全不象外表那样破败。
转角,一间穹顶绘着宏大的战争场面、令人惊讶的是,一方是人类,但另一方是奇特的异性生物。
可以看出的是,这场交战几位惨烈,画面上的人类明显占劣势,但是那种视死如归,英勇向前的气势刻画的淋漓尽致。
宽宏的大厅下面气势凝重,因为最前方的黑袍人浑身散发着威压严峻的气息,这种气息影响着身后的人严肃异常。
那个叫柔柔的小女孩郝然在列,她和另一位中年人恭敬的站在黑袍人身后。
而她身上散发出与在外边截然不同的味道,浑身充满冷静睿智。
黑袍人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有节奏的敲击着案几,像是在弹奏律动的旋律,似乎一直奏完一曲,才终于停止下来。
黑袍人有些古怪,忽而高亢忽而低沉:
“不是无意中听说,我怎么都不能想到,只有融合罗睺,才是真正的飞跃之道?”黑袍人长吸了一口气。
“融合罗睺就意味着需要打开我们的太清正御阵,打开太清正御阵又意味着此方天下又将经历一次灭世大浩劫!,难道真的只有战争才是促使人类进步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