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有一个多月德川、纱夜子和谢东君之间又增加了不少的共同话题,谢东君在纱夜子面前暴露出了自己对毛茸茸的小动物的高度兴趣。纱夜子的宠物团团看到谢东君就像见到怪叔叔的小孩子一般躲在纱夜子的怀里瑟瑟发抖,这时纱夜子只能拒绝谢东君接触团团。结果谢东君闪至纱夜子的身后摩弄着纱夜子的狐尾,德川轻咳了一声谢东君才没有尽兴把玩。与夏侯刚会面的日子迫近,倭历的十月正值阿倍野地区进入冬季。初入冬季没有几天阿倍野便大雪纷飞,为了增添情趣纱夜子双手如轮般翻转以十二种不同的手势发动了将冰雪铸成楼阁的奇妙咒术。
三人推门而入踏上冰凌凝成的阶梯一步步登上楼阁最顶的冰室,果然阿倍野的风景尽在眼中。“对了纱夜子小姐你制造的这栋冰楼不会被太阳烤化吧?”谢东君触碰着冰凉的墙壁轻抚着墙壁上冰花般的纹路,而德川公方好像因为冰楼的高寒而不住发抖。这栋冰楼已经高不千尺,打开窗户边可见浓重的云气。对于德川公方而言能跟随这两人登顶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这点请放心,造就这座楼阁的冰雪可不是光靠太阳的热度就可以融化的。就算是在这屋子里生上暖炉也不会构成问题,只是用通常的手段在这屋子给炉子生火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这种工作还是由我代劳吧!”纱夜子说完右掌中燃起了一团黄色焰心的青蓝色火焰,她将火焰投进了房间内没有添放燃料的壁炉之内。那团蓝色的火焰在壁炉中静静地燃烧着,虽没有燃料维持却仍能经久熄慢慢将房屋烘暖。
德川不再发抖:“纱夜子大人这真是神奇啊!只需一团小火苗就能如此,敢问这火焰是什么稀罕之物?”
纱夜子弹指间又在右手食指上弹出烛火般的蓝色小火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普通的妖狐之火罢了。德川大人最好不要对这种妖异之物保有什么兴趣,如果德川大人没有改变在这处冰楼会客的话,在当天我会换上适应于高级场合的天之火精。”
随着纱夜子从指间迸射出冰寒的气息,壁炉中的狐火登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有着七彩光晕的金色火苗。金色火苗虽然只有寸余,但所能提供的光亮与热度远超出青蓝色的狐火。这金色火苗应该就是纱夜子所说的天之火精,天之火精是存在于这个世界创世传说中的火焰。
天之火精的作用是帮助被允许活着的生命驱散混沌与极寒,因为天之火精的光热不是大地生灵可直接触碰掌握的。所以在太阳被创造出来之前天之火精就作为在天空上出现的光源,由赤红色的无足巨龙口衔着天之火精围绕着大地飞行。直至太阳被创造出来衔着火精的巨龙的任务才告完成,火精被天神回收巨龙被安置在名为委羽的国度颐养天年。
纱夜子拿出的天之火精当然不是真正的天之火精,而是通过阴阳道术召唤带有一丁点天之火精力量的普通火精。真正的天之火精和预言中赤凰的火焰一样具有焚尽大地的威能,故而再强的咒术师也不能被允许召出真正的天之火精。就像那天所召唤出来的赤龙不过是分身一般的残次品,真正的赤龙的体积和质量不是这个大地的任何领域所能容纳的。赤红的无足之龙的一小截真身是能把整个大地压垮到炼狱之中的,就算冥火拥有剥夺无足赤龙生命的威力但这个过程绝对不可能瞬间结束。怎么说烧死赤龙的冥火至少得在赤龙的身上烧个几万年,而在赤龙漫长地打滚挣扎过程中大地生灵也早就不复存在。
被谢东君问起为何对器物幻化的女人抱有那么大的乐趣,德川自有适用于自身情况的歪道理:“知道吗?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女人当作是物品自由地使用,其余的在我身边有名分特别是元配夫人进门了就不是我能随便碰的。应该说某些女人我就算实在不想碰,也会因为某些连我都不能有意见的规矩强迫着自己去碰。”
纱夜子听到德川有着这样的苦衷立马递给德川一打粉红色的符纸:“那德川大人就趁着还能选择的机会好好地放纵一番吧!运用这些符纸的咒术和茶杯是一样的,放心这次能变出的女人最低级也是小町级别绝对不会让公方大人失望的。”德川谢过纱夜子的好意迅速地将符纸揣在内衣里的暗袋之中,看样子是准备回去之后来几发痛快的。德川收下符纸之余仍不忘诉苦:“实话说了吧!与天鸡国的大人物会面之后,我将告别我最后的自由和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人结婚。还必须和这个女人生下嫡子并宣布这个孩子是我的继承人,这就是生于名门的我可怜的人生轨迹。”
纱夜子听后当即命茶杯变作的仆役在大社倒腾好另一间客房,她将金色的钥匙交到了德川手里德川收下了钥匙表示会在那度过难忘的一夜。在出发去那个房间之间德川还是问了下这些粉红色符纸的保质期,纱夜子向其保证:“这些你可以一直带回家用到死,被发现了就说是去阿倍野大社求取的平安符就可以了!只是希望德川大人注意不要玩的太欢,毕竟那玩意儿不是幻术做多了真的能把身体折腾虚了。”德川不知道有没有纱夜子的劝告便以谢东君所教授的移行之法快步闪至客房,但听得“啪噔”的关门生谢东君与纱夜子便知道今夜德川公方是不会有空与两人继续长谈了。不过对于纱夜子而言这样就更方便与谢东君谈论某些不便言明的话题了,于是在德川没有加入的闲谈中纱夜子提出用双鱼佩召出自己的灵魂分身来凑人数。谢东君没有反对轻轻地将双鱼佩挂在了纱夜子的狐耳上,纱夜子轻轻点触一下黑直长发没有狐狸特征的纱夜子出现了。
两个纱夜子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关于她们父亲的话题,当谢东君问起她们母亲的事情时两人都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谢东君忙为自己牵扯到错误话题而道歉,纱夜子们却说没有关系。其实也不是真正的没有关系,纱夜子关于自己生母的事情所有的一直只有无奈与辛酸。纱夜子的生母玉子一直因为失控而被阿倍野明关在阿倍野大社低下设置的神隐中,就算是纱夜子也没有办法打开神隐。而就算解开了神隐也没有办法帮助玉子神智清醒,阿倍野明没有向纱夜子透露其母亲疯掉的原因只是在自己还能留在这个世界的期间无度地宠溺这个女儿。阿倍野明以自己强大的实力与极其强势的态度,让纱夜子被像公主一般受尊敬着。
“谢东君大人现在留着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还有其他的打算吗?”面对两个纱夜子的追问谢东君只能回答自己一直是在走一步看一步。帮曹芳华卖命是一样暂时担任德川公方的护卫也是一样,可是在被问到与慈莲结婚是不是一样的时候谢东君只有长时的发愣。因为这个问题他自己一直在矛盾着,两个纱夜子没有让谢东君继续纠结下去。她们转移谢东君更没有办法回答的话题:“谢君对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满意吗?离开后会有所留恋吗?”
谢东君只能找了一个自己有些头痛这样经不起推敲的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在冥想的时候总有三个人出现在他的意识里。这三人正是曹芳华、关东主和他的妻子观音寺慈莲,德川肯定是没有听从纱夜子的告诫。因为谢东君整宿未眠都未曾见过德公方回到二人合住的贵宾房,次日谢东君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向纱夜子讨回双鱼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