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吧!我不困。”我说,虽然不情愿让他先睡。
那男人显然是熬的真顶不住了,也没有顾虑我,兔子的速度真的钻进了被窝里。
“静子,好冷呀。一个人睡太冷了。”五分钟后,被窝里突然传来声音,闷起来也很好听。
我上前帮他盖了盖被子,把又宽又薄被叠成了双层重新盖在他的身上,还把他的外套也盖在他身上。
折怀元连谢谢也没说,难道我做的不合他意?
某人闭着眼睛,我很没形象的偷看他,不过他闭着眼睛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因为少了清醒时地严肃神色。五官线条柔和不少,甚至是秀气的,总之非常非常好看,眉毛英气、鼻梁挺直、嘴唇虽然紧抿着,看起来却非常适合亲吻。
我有些花痴,但花痴是无罪的。
又过了五分钟,只见折怀元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皮鞋,又套上外套。
“你不睡了呀?”我好奇问,其实巴不得某人不睡。
“一个人睡,越睡越冷。不睡了。”折怀元神色冷淡的说,喝了一口水又坐回床边。
“我一直没睡,反而不觉得冷。我趴窗户边上看看车有没有回来呀。”我傻兮兮的扬言道。正在我向楼下俯视时,耳边传来一声很低的轻呼。
转过头来,正看到折怀元一手按着后颈,黝黑霸气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了?您怎么了?表情怎么那么痛苦,是哪不舒服吗?”我关心的问道。
“没事,老毛病而已!脊椎病犯了。我心烦时习惯狂飚车。前年出过一次车祸,轻微损伤了颈椎和胸椎,过度疲劳就会发疼,只要适当休息和按摩就会好。”折怀元轻言道。
“你嫌冷而睡不着!要不,我到旅店柜台再给你要一床被子。”我很体贴的说。
“不用了。你帮我捶捶背,按摩下就好了。”折怀元说。
要知道,人类从头到脚,几乎人每一个部位都可以触动春情,并不仅仅限定于那几个部位。背上面布满了神经末梢,所以对触觉的反应十分敏感,这种触觉的反应传导到大脑,就会使人产生“性兴奋”。若人有人抓我的背,我就会觉得痒,在我看来,背也是敏感区。
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某人。他看我没行动又说,“你帮我捶多久,我帮你捶多久。”
这样看来,某人是真的很难受,才提出公平的想法来交换的。毕竟他熬夜是因为陪我说了一晚上话才过度疲劳的,我心里虽然不愿意,嘴上却妥协了。 “我先声明,我不太会按的!你计时吧。”
我不是专业学过按摩捶背的,手劲也掌握不好,手轻吧,某人说没感觉,重些吧,他疼得暴喝。之后磨合了几下,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倒是挺享受的。
“你的肩背肌肉非常僵硬,不要总坐着,要适当锻炼。知道吗?”我说。
“我热爱体育,经常锻炼的。熬了一夜,坐了一晚才感觉腰酸背痛颈椎痛的。我都很少熬夜的。”
“是不是呀!你平时作息时间那么规律呀?”我有点怀疑。
“我父亲管我的比较严格,凌晨之前必须回家的。我早上也起的很早, 8点之前处理完所有的油站的工作。”折怀元说,但我有些不信。
“你是独生子女吗?”我想多了解一些。
“我有个已经结婚的哥哥。哥嫂都加油站工作,我哥当副总,嫂子管理财务。我哥曾经赌博输了上百万,那债是我帮他还的,所以他一家人都在给我的加油站卖命。全家人都在一起生活工作。”折怀元平静的又说,“但我父亲管我比较很严格,我若因犯法而坐牢,他不但不救他,反而会找关系让我多坐几年。”
这样说来,也算是个家族小企业了。全家住在一起,房子应该也不小吧!我玩笑说道,“那你千万别作恶呀,要不会有人找你父亲收拾你滴!”
我开起玩笑来,并很有节奏的拍打他的背,弄出的“啪啪”响声。那声音怪怪的,很像是在XXOO时最刺激的体位时发出的声音,完了,我的想法里“邪恶”了。
“全家住在一起倒也挺热闹的。”折怀元又说。
“呵呵,热闹有热闹的好处!我就没和父母一起住。”一瞬间,我却想起我的家庭情况,有个总爱讲大道理的老爸,有个总爱讲道的老妈,还有个总爱干面子活的妹妹。远离唐僧,逃离约束所以自己搬出去独居,我经常熬夜写作,白天睡到自然醒,父母看不惯,不住一起,眼不见心不烦,对彼此都好。不过一周会回父母家住一晚,平时也经常回去蹭饭。
“没成家就和父母分开住,你不会是和男朋友一起吧?”折怀元问。
“胡说八道!”我立马打住他的话,“当初考大学时,我就选择了外省!之后又留在南方工作,我比较独立而已。”
“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其实父母需要陪伴的。”
“你说的很对。。”
我胳膊累酸了,实在是捶不动了,甩着我发酸的爪子问,“我捶了多久?”
“7:56开始的,到现在一共7分钟,我帮你记着呢。”折怀元比我速度还快,还把时间说出来。感觉捶了很久了,在捶背的技术中我又没有省工俭料,他在时间上还给我弄虚作假。
“现在轮到我给你捶了,说话算话,言者必行。”折怀元拉我的手腕,我本能的侧退一步。高跟靴刚好踩到了他的鞋上,传出一声惨叫。
我真不是故意的,谁料到某人坐在床边,腿却在地上伸那么长的。
“骨头都被你踩碎了。看你站了那么久,拉你坐下而已,你怎么就狠心踩我的脚。” 折怀元咧着嘴说。
“谁踩到你了,你把鞋子脱了我看看,有我踩的痕迹没有,若有伤我就承认。”我不讲理道。
“你还不讲理。你给我坐好。”折怀元顶回来,还很霸道的再拉我坐下,就坐在他身旁。
两人并立在坐在床沿边上,距离只能用10以内的厘米计算,靠的很近,让我浑身的血全部压向心脏,致使我呼吸都很急促。
我不敢抬头,心中的感觉说不清是羞涩还是尴尬,而他也不说话,就这么僵着!我扑哧扑哧的心率,怎么也无法平静,害我连呼吸都不能顺畅起来
我喜欢的这个男人,百分百肯定,可恋爱大师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就算再喜欢一个男人,但感情里主动的必须是男方,要么宁肯错过。假如我去追他,遭到他的拒绝,不管这拒绝多么温柔,我也会受不了。所谓梦,可以深藏,可以埋葬,但绝不能破碎。
期望上帝给我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