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躺在山林乱石上的少女犹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身上华贵的衣服破烂不堪,布满血迹,被雨水冲刷着,看起来触目惊心,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更显诡异。
一辆华丽的大马车缓缓的在山林中行走,马踏在地面的声音在雨中的山林里格外响亮,自成一阵有着节奏感的交响曲。
“咦,师父,前方乱石上躺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伤得不轻,不知道死了没有?”陌生男子温醇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入了沐影的耳中,迷迷糊糊的,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再次昏迷,世界再次黑暗……
疼,好疼……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直入灵魂,沐影缓缓的睁开双眼,在那瞬间,她的神色一怔,目光中透露出迷茫之色。
古色古香的大床,雕着美妙的图案,还有很轻飘的细纱床幔别在两边,一眼望去,不远处还有一层粉红细纱幔。
沐影怔怔地躺着,她记得前世自己是国安局最年轻最具才华的上将,一朝为国身死,灵魂坠入异世,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到一户人家中,只是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咦,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突然,一道温醇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沐影的思索。
“除了疼还是疼,这里是哪里?”沐影转过头来,并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肤白如玉,眉如墨画,眼如星辰,五官分开来看,不是绝美,但组合在一起却是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再加上那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尊贵之气,衬得人更加的气宇轩昂,只可惜,这么俊美的男子竟然是坐轮椅上的,看来是个残疾人。
眼前的陌生男子也在打量着沐影,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惊艳和一闪而过的可惜遗憾,这种目光他已经见多了,虽然还有些难受,毕竟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但是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了。
从救她的时候就已知道她是个绝色美人,但眼前的她还是让他再次一怔。
只见她洁白的脸颊上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虽然深邃,却是清澈见底,明显的一双狐媚眼睛,勾人心魄、单纯、魅惑与智慧,在她的脸上却是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自然美好,唇不点而赤,眉不描而黑,尖瘦的瓜子脸小巧精致。
这张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瑕疵,只要看到她,就不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好一个不施粉黛的佳人啊!
“哈哈哈……”,似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男子低沉的笑声自胸间缓缓传开来,俊美的容颜上洋溢着明动的光彩。
“这里是四皇子府,我和我师父在城郊外的山林里发现了你,便把你带回来疗伤,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哦,对了,我叫上官天睿。”男子道。
“四皇子府?你是四皇子?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沐影皱着眉头问。
“嗯?你不知道你是谁?难道重伤后失忆了?我不知道你是谁。没错,我就是天圣帝国的四皇子。”上官天睿说完,邪魅一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听完他的话,沐影陷入了沉思。
上官天睿则静静地打量着她,似是发觉被人注视着,沐影不自然地嗯哼一声,“谢谢四皇子的救命之恩,他日定会回报。”
上官天睿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淡淡开口,“救你的是我师父,因为他耗费了太多的内力,闭关修养去了,等他出关,你再好好谢谢他吧。你在此好好养伤,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顿了顿,他又向门口喊了一声:“红儿,进来好好照顾这位姑娘,不得怠慢。”
这时进来了一个穿着红绫袄青缎的小丫头,面容清秀,只见她朝着男子恭敬行礼,忠诚道:“是,四皇子,奴婢定当竭力照顾好姑娘。”
上官天睿看了一眼沐影,向外走去。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然我失忆了,但是你可以叫我沐影。”听完沐影的话,男子微微一笑,走了。
一缕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落到了沐影无暇的面容上。她睫羽一颤,缓缓睁开眸子,细长的柳眉不描而翠,几乎盖住了动人的明眸。
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上官天睿自那天以后也没有来看过她。
通过丫环红儿的介绍,这里是龙州大陆,自己所在的皇朝是天圣帝国,天下有三大皇朝,除了天圣帝国,还有安圣皇朝和周圣王朝。
这三大皇朝还附有一些小国,而四皇子上官天睿是名扬大陆的北啸子老人第三个徒弟。
上官天睿小时候遭大陆上最大的杀手阁夜魔宫暗算,中了奇毒致使双腿残疾,一直依靠北啸子老人的医治才能保全性命,不至于毒发身亡,为了方便医治,四皇子府并不在皇宫之中,而是在宫外。
想起上官天睿那俊美的容颜,双腿残疾依靠轮椅来行走真是太可惜了。
清晨的风格外清爽,透过窗子叫醒了睡梦中的美人。
沐影悠悠转醒,洗簌之后吃过早膳,便在丫环红儿的陪伴下在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
穿过曲折蜿蜒的回廊,一眼望去,阳光照拂在亭台阁楼之间,绿水花繁,粉墙青石,一派典雅华美,富贵岸然,美轮美奂。想来这四皇子倒是有钱。
走着走着,怎么突然异常嘈杂,这在以往是不曾出现过的,因为看得出来,这四皇子喜欢安静。
“红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顺便问问你家主子在不在府上。”沐影皱着眉说道。
“好的,沐姑娘,你先在这个亭子里坐坐,等我回来。”那丫环恭敬答道。主子说要好生伺候,所以她不敢怠慢。
没过多久,红儿跑回来,喘着气急道:“不好了,沐姑娘,我家主子毒发了。”
此时此刻,上官天睿的别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十几个大夫,已经被接连喊到四皇子府中,可是却都束手无策。
上官天睿的身体变得异常滚烫,躺在床上不断地抽搐,汗水很快地浸透了他身下的床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