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见阿罗格桑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娘子,醋坛子又打翻了。
阿罗格桑只觉得周身一冷,忙收回了视线。
阿罗格桑眨了眨眼,“你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医毒圣手,唐七月。”
唐七月知道自己现在很有名,藏灵国的小皇帝知道自己也并不奇怪。
唐七月点头,“不错,正是本妃。”
阿罗格桑的双眼开始冒光。
“珏王妃,朕对医毒之术也非常感兴趣,你收朕为徒怎么样?”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阿罗格桑长长的睫毛使劲眨了眨,他这个要求很过分嘛,他们三个至于这么有默契的一起拒绝他嘛。
唐七月看着阿罗格桑可爱又带着点委屈的样子,非常想摸摸他毛茸茸的发顶。
“珏王妃,你为何拒绝朕啊,朕跟你说,朕很聪明的。”
“藏灵国陛下,相信本妃,在医毒方面,你没有天分的。”
“珏王妃,你都没有对朕进行测试,就直接断定朕没有天分,这是不是……”
“是什么是,珏王妃说你没有天分,那就是没有天分。”白子苏直接打断阿罗格桑的话。
“好吧,知道了。”
“格桑,我记得你父皇曾经送给你母妃一朵西域红花,对吗?”白子苏直接问道。
阿罗格桑点头,“嗯,是有怎么回事。”
“那西域红花现在在哪?”白子轩有些急迫的问道。
七七这次来藏灵就是为了拿到西域红花,如果他帮七七拿到了,七七一定会感激他的。
“表哥,那朵西域红花作为陪葬品,跟我母妃一起葬在了皇陵里。”
说到这里,阿罗格桑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想到了已逝的藏灵国太后。
唐七月看着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年轻帝王,心中第一次生出几分感伤。
白子苏拍了拍阿罗格桑的肩膀,算是对他无声的安慰。
“我没事的,表哥,你突然问起西域红花,可是有需要?”阿罗格桑睁着小鹿一样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白子苏。
白子苏点头,“嗯,珏王妃需要。”
阿罗格桑可惜的摇摇头,“表哥,西域红花长在沙漠里,可遇不可求,只有有缘人能够看到。
而且即便看得到,也不一定能够采到。”
沙漠是流动的,所以能遇到西域红花的几率就更小了。
因此,一颗西域红花跟雪山的千年雪莲相比,是一样珍贵的存在。
“藏灵帝,藏灵国除了给你母妃陪葬的那朵西域红花,再没有第二朵了吗?”
好不容易来到了藏灵国,不得到西域红花,唐七月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阿罗格桑仔细想了好一会,才回道,“没有了,即便御医房的药材齐全,也是没有的。”
偌大的藏灵国就那么一朵西域红花,可见这西域红花是多么的珍贵。
赫连珏伸手握住了唐七月的手,“娘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奢求。”
唐七月侧头看向赫连珏,坚定的摇头,“不,我一定要治好你。言言还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健康的爹爹。”
赫连珏将唐七月的小手握紧,重重的点头,“嗯。”
他之前看淡生死,但在确定了对娘子的心意后,他就开始怕死了。
因为他想时时刻刻都跟娘子在一起。
阿罗格桑看着深情对望的两人,又看了看形单影只的自家表哥,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表哥这是单相思了,唉,命苦啊。
“陛下,国师带着他的两个女儿求见,您要现在见吗?”
侍卫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他们先等等,我这里有贵客。”
“是,陛下。”
陛下带着国师和他的女儿退到外面去等候了,但阿罗格桑的眉毛却紧紧皱了起来。
唐七月不解,历代藏灵国的国师都是藏灵帝君的心腹,但这位年轻藏灵帝在听到国师来拜见时的反应,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呢。
白子苏也察觉到了阿罗格桑的异样,便开口问道,“格桑,你不喜欢这位国师?”
可能是有唐七月和赫连珏在的缘故,阿罗格桑没有直接回答白子苏,只是摆了摆手。
“没事,表哥,珏王爷,珏王妃,我先让侍卫带你们下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为你们举办接风宴,如何?”
既然阿罗格桑不想说,白子苏便也不强求,点头道,“好。”
等唐七月几人走后,阿罗格桑才命侍卫将国师和他的两个女儿带进来。
这一朝的国师名叫乌仁散,四十多岁的年纪,曾亲手将十岁的阿罗格桑送上皇位,更是用了八年的时间,让他坐稳了这个皇位。
乌仁散不但是藏灵国的国师,更是帝师。
见到阿罗格桑,乌仁散忙带着两个女儿跪下磕头。
“臣乌仁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乌仁珠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女乌仁宝参见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面的两道声音都是中规中矩,后面稚嫩的童声则是喊的格外亲昵。
乌仁散听了小女儿的话,忙出声训斥。
“乌仁宝,你太没大没小了,你眼前的是藏灵国最高贵的陛下,你没有资格叫哥哥。”
乌仁宝被训斥,委屈的瘪了瘪嘴,倔强的抬头看向阿罗格桑。
“皇帝哥哥,宝宝一直拿你当哥哥看的,宝宝可以这样叫你吗?”
阿罗格桑不动声色的藏起眼底的冷漠,笑着道,“自然可以。”
“陛下,您太宽厚仁慈了,您这样的性格会害了您的。”国师不赞同的道。
阿罗格桑摆手,“国师大人严重了,朕允许宝宝叫朕哥哥,完全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如果是其他人的女儿,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阿罗格桑的这番话可谓是十分给乌仁散面子了。
乌仁仁忙拉着乌仁宝跟阿罗格桑道谢,“臣多谢陛下厚爱。”
阿罗格桑摆手,“国师不必如此客气,福全,赐座。”
“是,陛下。”
福全搬来了一张椅子,乌仁散谢过恩规规矩矩的在椅子上坐好。
乌仁珠和乌仁宝是没有资格坐下的,便规矩的站在乌仁散的两边。
阿罗格桑在龙椅上坐了,看向乌仁散道。
“国师大人今日带着两位千金进宫,可是有事?”
“回陛下,有一件事臣一直没有跟您说,现在您跟珠儿都十八岁了,臣也不能瞒着你们了。”
“国师大人但讲无妨。”
阿罗格桑隐约猜到了什么,国师这个老狐狸将自己的名字跟他女儿的名字放在一起,一定是打了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