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进了仙鼎之中之后,聂天锋便立刻燃起虚空之火,将北堂夫人开始炼化起来。
虚空之火并非凡间之火,可将世间万物都给炼化,当聂天锋将北堂夫人收进仙鼎之中之后,虚空之火燃起他便已经感知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种阴冷可怕的气息,正是来自于诅咒。
聂天锋使用虚空之火一点一点将这种气息从北堂夫人身上剥离出来,在仙鼎之中聂天锋完全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这股气息似乎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在诅咒的气息之中,聂天锋感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某些地方见到过一样。
“是西门焱身上曾散发过这样的气息!”
聂天锋发现了这样的气息曾在哪里见过了,当初在紫霞山下与西门焱战斗时便曾感受到过这样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当初曾在西门焱的体内,如今却是有些留在了北堂夫人的身上。
“是五灵老祖!”
聂天锋已经猜测到了,这所谓合道境的诅咒就是来自于五灵老祖的,只是他不是修为已经掉到三才境了吗?难道是又涨回去了?聂天锋有些疑惑,自从西门焱当初败于北堂芸之手便一直没有消息,如此再发觉竟然便是来自于诅咒了。
正当交手不行竟然便下诅咒,五灵老祖果真不是一般的小人啊。
聂天锋已经察觉出,这诅咒将会不断吸食北堂夫人的生命力,然后当北堂夫人在诅咒之中不断虚弱走向死亡之后这诅咒也不会消失,而是会从北堂夫人身上寻找到最亲近的血缘之人寄生,重新诅咒那最亲近的血缘之人,将这人的生命力吸食之后又会再寻找新的血缘之人寄生,逐渐会将这整个家族的人全部杀光结束。
这是要从北堂夫人开始,一直到整个北堂世家都灭族啊。
五灵老祖恐怕也是怕自己下的诅咒被北堂芸解掉,从而下在了她的母亲身上,当这诅咒吞噬过人的性命之后便会逐渐变得无解,哪怕到时再被发现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了,五灵老祖恐怕也是一开始就想将北堂芸杀死的,要从北堂夫人这里开始衍生到北堂芸的身上,只有到那时北堂芸身上的诅咒就会变得无解,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真是好卑鄙的人啊!”感受到五灵老祖的险恶用心,聂天锋都对此人产生了必杀的杀心,但是很可惜,他能感受到这诅咒来自于五灵老祖,却无法感知到五灵老祖身在何方。
而在不知名的远方,在闭关之中的西门焱突然睁开了双眼,双目之中有星辰与圣兽在转动。
“有意思,竟然能将老夫的诅咒解除,有两把刷子,但这只是开始,老夫留下的手段可不止这些啊。”西门焱的脸上露出冷笑,缓缓藏于了黑暗之中。
在北堂世家之中,聂天锋一直炼化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终于将这诅咒给彻底清除掉,缓缓吐出一口气,聂天锋将北堂夫人从仙鼎之中放出,随即又喂下一枚疗养身体的丹药,北堂夫人的气色便要比之前好上太多了。
“好了,幸不辱命!”聂天锋擦擦汗,对北堂义和北堂夫人说道。
这毕竟是来自于合道境大能的诅咒,聂天锋能将其炼化也是废了大功夫了,对本身的消耗极大。
北堂义当即便检查了北堂夫人身体一番,发现诅咒真的已经解除,立马郑重地对聂天锋说道:“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北堂义对北堂芸或许没有尽到父亲的资格,但对北堂夫人却是真真正正的好丈夫。
北堂义也看出了聂天锋能做到这一点全靠的那神秘的小鼎,这法宝就连北堂义都无法看出其品级,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宝物,但聂天锋对他有恩,他不会为此而对聂天锋不利的,并且还命令在场的众多仆人不准将这里的事泄露出去。
“多谢姐夫。”北堂茅此刻也在一旁道谢,这一刻他也是真正地承认了聂天锋的地位。
“应该的。”聂天锋笑着揉了揉北堂茅的小脑袋,这小家伙虎头虎脑,长得也与北堂义有几分相似了,将来必然也会是一个美男子。
“马上都要吃晚膳了,芸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从宗庙出来,天锋就和我们一家人一起吃晚膳吧。”北堂夫人解除了诅咒的困扰,此时气色大好,眼看聂天锋也越发满意,便想将聂天锋留下一起吃晚饭。
“北堂家主的家宴我哪里好打扰啊。”聂天锋推辞道,虽然北堂义对他有了一些改观,但让他和北堂家族的人一起吃饭,终归还是感觉怪怪的,不如一个人去找个地方吃掉东西畅快。
“什么打扰啊,将来都是一家人。”北堂夫人笑眯眯地拉着聂天锋的手就要往餐厅方向走。
“什么一家人,就算如此我也没同意他能与芸儿在一起啊。”北堂义在一旁嘀咕道。
“你现在说的已经不算了。”北堂夫人回头瞪了北堂义一眼,随即便拉着聂天锋离开了,北堂茅搀扶着北堂夫人另一边身子,一路上都在给聂天锋将北堂芸小时候的趣事。
“当时我就不同意芸儿嫁到西门世家,那个世家有什么好的啊,粗鄙不已,让我们芸儿嫁过去那就是受罪,幸亏韩长老当时来带走了芸儿,我偷偷告诉你,其实韩长老是我偷偷叫来的,不然她一个堂堂紫霞山长老怎么会没事从北境路过收了芸儿为徒啊。”北堂夫人捂嘴偷偷笑道。
“那北堂族长可知晓?”聂天锋有些惊讶,北堂夫人竟然与五长老认识,甚至五长老会收北堂芸为徒也是因为北堂夫人将她叫来北境所为的。
“当然知道了,他就只是一个会听从家族安排的老顽固,若我不让韩长老来接人,他是真敢将芸儿嫁给西门焱的,但我让韩长老这么一阻拦啊,那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家族安排他也做了,但韩长老不放人他也没办法啊,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有太过责怪他,不然他这些年休想再见到我一面。”北堂夫人有些得意地笑道。
北堂义走在后面,看着妻子与聂天锋相谈甚欢,发自了真心的快乐,他自身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