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锋脑海之内的路线到了黎家祖地便已经没有作用了,想要找到宝物与让九黎战体觉醒血脉的东西,那就必须要依靠聂天锋他们自己去寻找了,聂天锋与北堂芸分头行动,穿梭往返于各个房屋遗址之中。
“如果我是藏宝的人,那些东西肯定不会随意丢放,而是放在十分安全的地方,在这祖地之内什么地方最安全呢?”聂天锋环顾四周,因为有乾元覆天阵的存在,他现在看哪里都觉得十分安全。
因为这是黎家祖地,居住的自然都是黎家的人,这周围的房屋建筑都是一个格局,并没有什么破落的屋子与华丽的宫殿这样的区别,所以并不存在能让聂天锋他们一眼就看出不同的地方来。
“会不会在地下?”北堂芸说道,藏宝藏地下,这是十分老套的地方,但不可否认,这也是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地方。
“那便好好看看是否有进入地下的通道,说不准某个房间之中就有进入地下室的密道。”
两人一路排查,最后直入最后的房屋,这是整个祖地的最后排,也是最靠近山岩的屋子,按理来说没有掌权人喜欢住在这么后面,他们都喜欢住在最中心,象征着权力的集中,但前面的房子聂天锋两人都已经认真排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之处,只剩下这唯一的一间房屋了。
靠着这个屋子,聂天锋突然感觉之前那种想要一直留下来的冲动又再次浮现,并且在不断加剧,像是有人在诱惑他永远在此地安息一般。
“你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吗?”聂天锋看旁边的北堂芸像是没事人一样,不禁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北堂芸疑惑地看着聂天锋,她也终于发觉聂天锋此刻的状态有些奇怪,像是中了某种幻术,但以她的能力却又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北堂芸乃是北境玄武世家出身,她父亲乃是乾元皇朝第一幻术大师,虽然没有学过家族的法门,但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分辨出来,此刻她感觉聂天锋像是中了幻术的状态,之前竟然没有任何的察觉。
“为何我没有任何事,偏偏只有天锋哥中了术?”北堂芸虽然对此疑惑,但当务之急还是将聂天锋从中术状态之中拉出,现在还尚轻,若是再沉迷更深的话,那就更难破解了。
“中了幻术?”听了北堂芸的话,聂天锋也觉得疑惑,自己好端端怎么就中了术,而且竟然是连仙鼎都没有为他破解,这是什么幻术还能比仙器更加强大吗?
北堂芸修为被压制,身上的储物戒还在,其中有不少她依靠先知得到的机缘宝物,法宝都需要灵力才能发动,但也有不需要灵力也能使用的宝物,北堂芸取出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照在聂天锋的额头眉心之处。
若是中了幻术,眉心处会有异象浮现,将镜子转面便可破除幻术,甚至能够反制施术者,但此刻镜子照在眉心却是没有一点的异象出现,能做此解释的那就只有聂天锋并没有中幻术。
“没有中幻术,那又是何原因?”北堂芸也有些不解了。
“不管是什么,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我会产生奇怪的感觉,不正好说明这个房子之内存在不同寻常的东西吗?说不定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其中。”
不管是心中的诱惑还是自身的想法,亦或者他们来此的目的,进入这个房屋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唯一要做的便是警戒其中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故。
“我的修为被压制,能使用的宝物不多,天锋哥你的清风剑也被毁了,便把我的紫云剑拿去用吧,还有这破法镜,戴在身上万法辟易,不管是不是幻术,终归需要防着,还有这天罗网、紫金铃、鹤羽青云翼都带着吧,应该都能帮你。”北堂芸掏出了一大把宝物一股脑都交到了聂天锋手中。
“这些本来都是打算送给天锋哥的,之前眼见天锋哥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我若将这些东西都交给了你,怕会影响你的根基,让你太依赖外物,但如今我发现那只是我多想了,就算有这些外物,天锋哥依旧能坚定自己的道路成为最强的人,如今这种局面带着这些防身终归是好的。”
紫云剑是北堂芸一直佩戴的随身宝剑,乃是一口宝器级的法宝,破法镜便是之前北堂芸用来测试聂天锋是否有被施加幻术的镜子,晶莹剔透十分小巧,戴在身上也像是一个装饰品,还有天罗网、紫金铃、鹤羽青云翼聂天锋都收下,这些都是很有用的法宝,说不准在某些时刻会有奇效。
聂天锋当先,北堂芸躲在聂天锋的身后,一把将最后一间房屋大门推开了,已经傍晚的昏暗光线照射进房屋之内,能依稀看清其中的样子。
房屋之中没有摆放什么家具,很空旷,只是随地堆放了一些杂物,经过岁月洗涤已经无法分清是什么东西了,聂天锋推开房门带起的风将这些东西都吹散,化为灰尘飘荡一地。
聂天锋以护身宝甲护体,头顶仙鼎悬浮,左手拿残钟,右手持紫云剑,腰间挂着破法镜与紫金铃,眼见自己万无一失,应当没有什么陷阱可以让他直接被秒杀之后,便一步迈入了房间之中。
结果刚一只脚踩在房间内的地面上,另一只脚还没放下,眼前场景瞬变,斗转星移,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了,从空旷无人的房屋之中被转移到了一处石台之上,四周是一片寂静死地,大地被鲜血浸润成了血色,断剑残戟随处可见,还有穿着铠甲的修士已经化为白骨。
已经不知死去多少年的白骨此刻依旧散发着光泽,还有些铠甲之内的尸体依旧保持着生前的模样,虽然已经死去,但尸骨不腐,就像是刚死去不久一样,鲜血还在滴落,血坑之中的血液依旧散发着强烈的杀机,这些都是强大的修士。
这里是一片古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