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收起油纸,苏年来到房门口,撤掉隐蔽阵法,门外俞白福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地上是两个惊魂未定的昆仑派女修士神魂。
“老爷,已经盘问完了,只不过这两个昆仑女修是偷偷跟随家中长辈来幽州城的,对这件事也是所知不甚详细。”俞白福指着地上两个昆仑女修喝骂道:“见到老爷在这,还不行礼,摆出这副臭德行,刚才的提点都当耳旁风了吗?”
“见过老爷。”地上两女一听提点二字,犹如惊弓之鸟,立马从地上弹起,不断的作揖,虽然将头掩埋丰满之间但脸上仍有余悸。
“幽州城地界的诡异事件和地府地狱第十七层诡异事件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多少。”
“回老爷,这件事起于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昆仑派突然发现无法和上界,地仙界取得联系。”两女子道:“而且在阴司那边挂单的派中长辈也传话回来,与地府高层失去了联络。更糟糕的是,不论是阳间还是阴司都出现一种诡异的鬼怪,实力恐怖异常,前几日处理十七层地狱的诡异事件各大道派已经折损了不少长老。”
“你们可曾研究出这种诡异鬼怪是什么。”苏年细心听后问出了关键。
“不知,派中长辈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种诡异鬼怪不同于阴阳两界生灵,没有神智,无法沟通,无法被杀死,且拥有种种特殊神通,匪夷所思不可估量。”
“前几日幽州城城隍将属地,发生的诡异事件上报阴司,阴司长辈令蜀山这次和我们昆仑来幽州地界协助城隍镇压诡异事件,我们昆仑派先两日到达,蜀山算起来今日便会到达幽州城。”两女说完跟鹌鹑一样立着,显然是被俞白福的手段留下了阴影。
“老爷?!”一旁俞白福欲言又止,片刻后下定决心道:“如今小人得老爷庇护,但幽州城文判仍四处搜罗小人的四个兄弟,白福厚着面皮,想替他们四人向老爷讨个情面,一同为老爷为牛马,供老爷驱使。”
“既然入了我的麾下,我自当庇护你,五鬼,既然是五鬼,自然缺一不可,正好我也急需人手。”苏年收起昆仑派两个女修神魂,让俞白福前面带路。
…………
“就是此处。”
“嗑,磕磕。”俞白福带着苏年左拐右弯,转了好几个街道,才在一处出恭的地方停下,往恭桶旁边一块略显污秽的地砖敲击三声。
三声后。
“嘎,嘎嘎。大哥,你从哪找回来这么个乖巧白净的书生,是知道咱们饿了,特意带回来的吧。”原地升起四道黑烟,发出刺鼻的味道,看不出形貌,不知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苏年面色一沉,手掌一翻,一把残剑出现在掌心,妖鬼之流,实力为尊,要想收服这四鬼,就要以绝对的实力打服他们。
俞白福显然也清楚这个道理,光凭他一张嘴就想四鬼屈服在苏年脚下,即使勉强做到,双方也会有芥蒂。
不如让苏年展示实力,彻底压服他们,同时也让这位新老爷看看,他们五鬼虽然实力不济,但也各有各的手段和本事,也不是什么路边随便可以捡到的阿猫阿狗之流。
俞白福摸着嘴边的胡须心下盘算,嘴角露出些许得意。“自己这四个兄弟,单打独斗的本事不大,但缠着敌手,让对方无从下手的本事还是一绝。不然自己五鬼也不会在幽州地界逍遥了这么久。”
思绪一转,正要看看双方的战况。就听见四声痛呼,四个黑球被苏年当成了蹴鞠,用残剑拍来拍去。顿时老脸一红,臊的慌,忙上前求情。“老爷,这四鬼本性不坏,虽然平时会戏弄路人,但从不食人,请老爷手下留情。”
“你们可服。”苏年收起残剑道:“服了,就显出人形出来。”
“服了,服了,服了,服了。”四个黑球连忙显出人形来,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各个不同。
“青面,獠牙,长耳,红鼻见过老爷。”四鬼在白福的眼色下,一个个的在苏年面前作揖见礼。
“既然五鬼到齐,白福,你可知有其它方法,或地方,可以避开昆仑派修士通往城外?”苏年看着五鬼问道。
现在昆仑派正在忙着对付正在向幽州城逼近的诡异事件,虽然还在追捕自己,但大部分心力都被诡异事件拖着,现在趁昆仑派分身乏术,是自己最好的逃脱时间,而五鬼就是自己逃离幽州城的契机。
强龙不压地头蛇,论对幽州城的熟悉苏年和昆仑派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在幽州城地界活跃了这么久的五鬼。
“回老爷,有是有。”俞白福思索了一会后道:“这幽州城虽是小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喝拉撒睡的东西是一样不少,城里每日辰时会有一辆出恭车将城里一些大户每日出恭之物运送出城。”
“到时候怕是要委屈老爷,藏身恭桶内,这污秽之物能遮蔽灵识,再加上老爷的蔽灵阵一定可以瞒过昆仑派的修士。”
“无妨,只要能出城,这些都是小事。”苏年挥手让俞白福去安排。
至于油纸所说的让俞白福去做饵,引开昆仑派的耳目这个方法,苏年从来没有想过。
一则苏年有自己的原则,不屑为之,二则苏年压根就没有相信过油纸!
从一开始油纸让自己来幽州城这个偏僻的地方收集香火之力修炼到让自己去城西遇见俞白福。
这一桩桩一件件环环相扣的事情,就像在下围棋一样,给自己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套,一步步把自己引到诡异事件当中去。
只是苏年还不清楚,油纸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油纸不可信。
“老爷,我已经让青面带着你的蔽灵阵去找马夫了,明日辰时我们就可以离开幽州城一路往南前往扬州城。”俞白福看苏年有些出神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