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只手抓你衣服!”郭涛不解道:“哪里又多出一只手来!”
听了郭涛的话,苏年哪里还不明白抓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转身就将长刀对着身后一个抓着自己一片衣角的瘦小伛偻的人影,力劈过去。
伛偻的人影见状快速向后跳跃躲避长刀,动作快的凭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一击未中,伛偻的人影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双赤红怨毒的双目瞪着苏年。
此时,郭涛才看清刚才在自己身边一起抓着苏年衣服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老姬,满头白发杂乱无章。
与此同时老姬的左右又凭空出现了十几个身穿各式寿衣的的怨鬼,一起向两人逼近。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郭涛只觉得头皮发麻,手中的铜锤握的更紧,真元催动下,发出四溢的宝光。
“动手!”骤然,苏年低声喝道。
随着苏年声音落下,阴风呼啸一股寒入骨髓的冰冷在肆虐,围在四周的怨鬼,发出刺耳的嚎叫,开始向两人扑了过来。
苏年运转金刚不灭体,将周身气血腾腾化作一个气血熔炉,灼烈的血气像一轮大日,散发着耀目的光华。
一道道浓郁的气血随着长刀的挥舞,融合进刀芒之中,向四周激射而去。
刀芒过体,炽烈的气血如焦炭入木,一点即燃,一群怨鬼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碰之即伤触之既死,发出凄惨的嘶吼声在血气和刀芒之中化作一道道黑烟,消散在天地间。
“叮,诛杀一只神功戏班怨鬼,获五点,功德点。”
“叮!”
“叮!叮!”
随着主神的提示声音接连响起,苏年像砍瓜切菜一样,越杀越起劲,望着剩余的怨鬼就像看到了金银财宝。
如狼入羊群,杀得兴起,周身气血浓郁如狼烟一般直冲天际,生生将四周的黑暗驱散了不少。
“杀!”
一旁的郭涛也尝到了甜头,大喝一声,手上的铜锤,狠狠的砸向一只怨鬼的头颅,铜锤上宝光闪烁之间,那只怨鬼就化作一堆黑气。
剩余的几只怨鬼也在苏年的浓重气血灼伤和疯魔一般屠戮下发出痛苦的嚎叫,快速向黑暗中退去。
苏年哪里能坐视,这些近在咫尺的功德点逃走。
“铿锵!”
一声轻鸣,苏年抬手就将手里的长刀向远处飞速逃遁的怨鬼激射而去,长刀离手如同一条游龙精准的将快要逃走的怨鬼一个个透体而过。
被长刀击中的瞬间,怨鬼当场就被打的灰飞烟灭。
“哈哈!苏年!”郭涛擦了一下额头上,不知道是因什么流出的汗,故作镇定道:“这些神功戏班的怨鬼都解决了吧!”
“如此我们快些找找秦湘子他们在哪里吧!”
“这些只是前菜,硬菜还没有上呢!”苏年看了郭涛一眼面色凌重道:“大把的功德点,怎么能走!”
苏年话音未落,原本就算苏年二人消灭怨鬼闹出的动静,也不曾打断唱戏的台上人影。开始渐渐停下唱戏的动作,一个个将头对着苏年二人弯腰准备谢幕。
戏台一股一直笼罩在唱戏人身上朦胧气息也随着谢幕慢慢消失不见,这时苏年二人才正式看清台上一直唱戏的几人人影的庐山真面目。
烟水行,秦湘子,童虎,徐莲,一开始消失不见的几人居然通通在这唱大戏,生旦净末丑,几人戏服对应的角色,一个不拉。
人就近在咫尺,一直在戏台上唱戏,自己居然没有察觉不对劲,想到这,一直镇定的苏年也不禁心跳加速起来。
最可怕的是身为炼精期的修士的几人现在就像失了智一样,一个个如同提线木偶在戏台上甘当戏子唱大戏。
“秦湘子?烟水行?你们在干嘛?”郭涛瞪大眼睛惊呼道,想要上台去拽几人的戏服,将几人唤醒。
“先等等!”苏年拉住郭涛低声说道。
就算是刚才在诛杀怨鬼的时候,苏年也分出精力来在观察防备戏台上唱戏的几人。
苏年发现这几个穿着戏服和烟水行,秦湘子,童虎长相一模一样的戏子,一举一动一板一眼,都像是浸润在戏曲上多年的老人一样。
这是烟水行和秦湘子,童虎,徐莲,周显几人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仔细思索后苏年觉得,台上的这些戏子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消失不见的秦湘子几人。
郭涛此时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苍白的举起手中的铜锤,防备台上戏子的突袭。
苏年开启法眼,周身气血也开始向双目涌去,眼中顿时发出可以破妄虚实的红色光芒,准备勘破戏台上疑似秦湘子几人的戏子真身。
但是苏年很快发现以自己的手段根本看不破台上这些戏子的真身,几个戏子还是顶着烟水行几人的容貌出现在苏年的眼中。
这时,一股阴风刮过,四周的景象也再次发生了变化,两人周围开始出现一个个提着灯笼看戏的观众,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通通聚精会神的端坐下方,等着下一场戏开锣。
很快,戏台上的谢幕的红布向两边拉开,铜锣声响起,台上唱戏的戏子换了个戏目,又开始唱了起来。
“苏年,现在要怎么办?”郭涛一时也慌了神道:“这里的鬼怪是什么来头,这么凶!连炼精期的修士都能如提线木偶一样操控!”
“我们去后台看看!”苏年皱眉道:“说不定正主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说着朝戏台的后台方向示意,而戏台的后台不知道什么时候灯火通明,帐布上,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在后台听着戏曲,随着烛火的光辉,动作生硬的摆出唱戏的姿势。
“走!”苏年率先绕过戏台,直奔后台。
郭涛看了一眼周围正如痴如醉的听着戏的观众和台上顶着秦湘子,童虎,烟水行,徐莲,周显样貌有板有眼的唱戏的诡异戏子,跺跺脚,咬着牙跟上了苏年。
还未进入后台,苏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猪肉被煤油焚烧到一半,未完全的腐烂味。
后台被帐布遮掩,里面隐约传出几句声音沙哑,自我陶醉略带秦腔的戏目唱词。
苏年正要用纸人查探,看看后台里面情况,这时后面跟上的郭涛,一头就扎进帐布,苏年还没有来得及拉住,人就冲进了后台。
苏年无奈只能跟着掀开帐布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