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赐婚,那是何等的荣耀,换做其他人,可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这种“荣耀”,在陆珍心里,却是一种束缚,一种无形的枷锁。
陆珍自然知道金天下为何这么做,君王赐婚,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暗地里却蕴含着无尽的名誉上的责任,和精神上的禁锢。
如果将来自己又不逆之心,那势必会遭受天下人的记恨,甚至是仇视自己,有负王恩,有负金氏。
而且,如果将来自己做出有负神风王国之举,或者是有负他金氏之举,更确切的说是有负他金天下之下,那更会让天下人齿寒,甚至是被天下人抛弃和驱逐,那自己将会落得个天下之大,无处安身的凄惨下场。
种种隐藏的玄机,陆珍心中自然明白,而且金天下更是清楚,可他还是这样做,其实是事出有因。
在和大齐帝国打仗的时候,金天下和陆珍就好几次因为进攻还是防守,有过不少的小摩擦,尽管陆珍没有表露出什么,尽管金天下并无大才,但,他也不笨,他自然知道,其实自己和军师陆珍,彼此心中早有芥蒂,更有隔阂,只是两人都在隐忍,都在压制罢了。
而现在,金天下看的很明白,看的很透彻,现在的神风王国军队里面,上至元帅卫青,下至普通兵士,无一不对军师陆珍尊敬有加,无一不对他的命令马首是瞻,特别是卫青,更是陆珍的忠心死党,几乎自己都不能左右他,而他陆珍的话却比自己的王命还要管用,所以,金天下便已经对陆珍有所忌惮,甚至是有恻隐之心。
但是,金天下看的明白,现在不仅军师陆珍立下赫赫战功,卫青也是功劳显著,神风王国士兵对他们二人,可谓是敬若神明,自己现在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触怒他们,那神风必然哗变,甚至金氏也有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过激行为而瞬间瓦解。
所以,金天下只能忍耐,只能暂时隐忍,经过和鼎天太子的秘密商议之后,鼎天太子提出,用君王赐婚这个计策,先稳住陆珍,甚至说是禁锢他,等将来自己完全夺回军权后,在对陆珍下手,当然也不会放过陆珍的忠心死党-卫青。
对于此,陆珍其实比金天下看的还透彻,但是碍于身份差别,陆珍只能装傻充愣,但心里其实已经在为自己,为家人,更还有为自己提拔上来的卫青,做之后的出路计划。
“实力为尊,只要自己尽快提升修为,一旦自己能量足够强大了,谁能阻我,谁敢害我!”
陆珍想到重重危机,想到种种被算计,内心里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倒有种更加想要变强的动力和欲望。
有压力才有动力,陆珍就是将那些危机,将金氏的种种算计当成了自己压力,而从不惧怕任何威胁,愈挫愈勇的陆珍,更是将这些当成了一种鞭策,一种激励自己变强的动力!
婚宴足足进行到近乎子时,宾客才逐渐散去,陆珍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陆珍几乎都是来而不拒,因为这些人里面几乎都是神风王国有头有脸的名人绅士,还有神风王国文武大臣,更有金氏皇族。
这些人,陆珍自然知道,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去招怒他们,尽管他们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但一旦耍起心计来,自己也要花费巨大心力去解决,所以,陆珍只能委屈自己,尽量表现的随和,大方,更是来者不拒,全部应酬。
“嘎吱。”
陆天夫妇为自己儿子准备的婚房被陆珍推开,陆珍踉踉跄跄的往婚房里走去,里面有他两位如花似玉的美艳妻子,想到馨儿和语嫣的动人模样,陆珍心里就一阵瘙痒,欲 火难耐。
“吱吱。”
看着两个婀娜的红色身影,陆珍心里欣喜若狂,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馨儿和语嫣面前,撩起两个美人的红盖头,一脸欣喜,一脸贪欲的看着她们。
“咕咕咕。”
陆珍尽量压制自己的冲动,但口水在自己喉咙里打转,发出一阵咕咕声。
“馨儿、语嫣,你们今天好美啊。”
陆珍看着略施粉黛的馨儿和语嫣,看着馨儿从脸颊到脖子都红了个透,看着虽然脸上没多少异样,但同样也露出一丝害羞,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陆珍当即就按耐不住扑了上去,好像饿狼扑食一般,急不可耐。
“啊……”
馨儿和语嫣吓得惊叫起来,但随即就克制自己,使自己平静下来。
新婚之夜,本就是春宵一度之时,作为妻子,本就是要侍奉丈夫,岂能让他扫兴?
所以,馨儿和语嫣,也仅仅是惊叫一声,但随即就克制自己,让自己尽量不要惊慌,努力的是使自己保持安静,好有个正常心态侍奉自己的男人-陆珍。
“好了,看你们两个都这么紧张,我们先不急着做那事,我们先喝一杯交杯酒吧,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莫使金樽空对月,花前月下,美人在旁,岂不饮酒?来,馨儿、语嫣,陪夫喝上一杯。”
陆珍从桌子上倒上三小杯酒水,然后一人一杯递给馨儿和语嫣。
馨儿本是一个典型的淑女形象,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就是不好饮酒,但她知道,今夜是她和自己最喜欢、最深爱的男人新婚之夜,也是自己男人最意气风发,最自豪的夜晚,尽管自己不喜喝酒,馨儿仍然欣喜的从自己男人手中接过酒杯。
陆珍自然知道馨儿的嗜好,但他今天高兴,所以尽管知道,还是想要让自己的这位羞涩妻子陪自己喝上一杯,因为这一杯的意义非常重大,因为这是陆珍想要表达自己对馨儿的歉意和深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自己十五岁便和馨儿订下婚约,可为了自己的将来,自己在上任家主陆云的安排下,进入京城天京城拜师学艺,谋求更长远的成长。
这一晃就是两年,整整两年自己都从未回过家门一次,也就是说,馨儿为自己足足独守空房等了七百多个日夜,其中的艰辛和心酸,陆珍也是深有体会。
不仅如此,本以为可以多陪陪馨儿,可以尽量弥补对馨儿的亏欠之时,大齐的犯境,迫使自己又不得不离开她,这一晃又是一年,加起来就是整整三年,亦是一千多个日夜的等待,一千多个风雪的思念,甚至是担心,陆珍更是明白,更是愧疚,更是心疼。
所以,也不善表露自己心声的陆珍,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这一杯交杯酒,来转述自己对馨儿的愧欠,来转述自己对她深深的爱意。
而语嫣,虽然出身大齐皇宫,虽然也不忌酒,但自认为是女子的她,自从和馨儿在一起之后,更是滴酒不沾,尽量保持的和馨儿那般,温文尔雅,清雅端庄。
所以,也本不喜喝酒的语嫣,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接过自己男人递来的酒杯,满含神情和柔意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自己即将依附一生的男人。
“来,干。”
陆珍举起手中酒杯,眼神里充满了对她们的愧疚,和无尽的深情,朝她们二人示意举杯。
“嗯。”
馨儿和语嫣羞涩的看着陆珍,虽然脸上都是羞涩不已,但两人的眼神却紧紧的盯视着眼前的男人,自己终身依靠的男人,饱含爱意和柔情,目送秋波,情意不尽。
喝完交杯酒,陆珍变搂着两个娇妻来到床榻旁,然后扶她们缓缓坐下,虽然馨儿和语嫣心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的惊慌,忍不住的害羞,两人都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女儿态十足。
“所谓春宵一刻,自然不能错过,从今天起,我陆珍就是你们的男人,你们就是我陆珍的妻子,我们定当相濡以沫,患难与共,我陆珍发誓,绝不会辜负你们,更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
一左一右搂着馨儿和语嫣,陆珍一脸认真,饱含深情的说道,语气里除了对她们的爱意,更有对她们的责任和义务。
“珍哥哥……”
“馨儿此生就是珍哥哥的妻子,不论将来发生任何事,馨儿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即使珍哥哥不喜欢馨儿了,馨儿还是会深深爱着珍哥哥,至死不渝!”
“语嫣今生认定了珍哥哥,就不会后悔,哪怕将来有任何危险,只要语嫣还在,一定会陪在珍哥哥身旁,虽不能帮上大忙,但我一定会用我的爱和呵护守护珍哥哥,让珍哥哥不在寂寞和孤单。”
馨儿和语嫣都用一双饱含爱意和坚定不移的眼神看着陆珍,看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她们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满足。
“啵、啵。”
陆珍感动不已,竟然哽咽无语,索性直接用自己的一吻来回应她们,用自己的宽大胸襟给她们温暖和力量。
陆珍与馨儿和语嫣成婚近五个月,本以为就此就能安安静静的过上自己的幸福小生活,可是还是被金天下的一纸诏书,诏进了紫名宫。
来到皇宫,面见君王金天下之后,陆珍才得知,原来大齐帝国已经灭亡,而灭他的不是百丽皇朝,更不是强大的大燕帝国,而是一直被大齐欺压和蹂躏的皓宇王国和天绝公国。
原来,大齐兵败回过,向神风王国割地赔款之后,皓宇王国和天绝公国便各自回国,而且花大价钱从紫阳大陆购买无数霹雳弹,趁大齐兵败,士气低迷,财政赤字之时,两国联合,一举利用霹雳弹之威消灭了大齐。
陆珍还得知,大齐皇帝尚开宇不仅被杀死,而且头颅还被天绝公国国王制作成了酒杯,天天用大齐皇帝尚开宇的头颅饮酒,以发泄自己昔日对大齐,对尚开宇的仇恨。更气愤的是,皓宇王国和天绝公国竟然将大齐太子贞贤太子五马分尸,而且头颅还悬挂在大齐皇宫灏明宫,警示大齐,不要妄想倾覆他们,否则下场就是如贞贤太子这般。
听到这个消息,陆珍除了震惊,更多的就是仇恨和杀机,即使大齐在不仁,尚开宇在不义,人死为大,岂能玷污死人的躯体,竟还制作成酒具,陆珍听到就是愤怒,而且连一向有贤名的贞贤太子爷落得这个下场,陆珍更是怒不可遏,杀机不灭。
“霹雳弹,又是霹雳弹,紫阳大陆,哼,看来不消灭源头,这战争将是永无止境的!”
陆珍想到霹雳弹就是一阵后怕,想到霹雳弹的发源地紫阳大陆,更是充满的怒火,甚至杀机,突然眼神一定,一种决定在陆珍心里滋生,便慢慢坚定和势在必行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