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赵欣雨清冷地走过来,冲陈长歌喊了一声。
“嗯。”
陈长歌跟在赵欣雨后头,目光不自觉跟其摇晃的挺翘上下左右移动。
“大佬,这是真大佬。”
斜嘴男望着两人的背影,满眼崇拜。
“确实呀,低调的大佬。”一员工走来道,“如果那些人不跟我说他是赵总的男人,我怎么都没法将两人联想在一块。”
“你懂个屁。”
斜嘴男拍下那员工的后脑勺,冷哼道,“你别看他头发没怎么整理,其实那是低调的精致;你别看他胡子没怎么刮,其实那是内敛的沉稳;你别看他衣服穿的特别差,其实那是独享的气质!
不要拿你的认知上限去衡量我爷的高度,那是对他的侮辱!”
“是是,我有眼无珠。”
员工越看陈长歌的背影,越认同斜嘴男的说法。
返璞归真。
陈长歌这样的真大佬早就不拘泥于形式主义。
...
“姐,我来看你了。”
陈长歌走进医疗舱,两手一摊道,“我这次来的急,没给你带干捞粉,下次给你补上一份全家福。”
跟进来的赵欣雨看着舱内被果冻包裹的美人,竟一时失了神。
她自觉容颜不差,可以说胜过世界上99%的女人,但比起陈耀月仍逊色不少。
陈长歌脸上如果不是有点陈耀月的影子,赵欣雨都怀疑两人非亲姐弟。
陈长歌这是在出生时被姐姐掠夺了颜值吗?长的着实平庸。
“可惜了,红颜薄命。”
赵欣雨叹了一声,问道,“我翻过你的档案,你没出现转机前都是身兼数职,勉强支付你姐的医疗费,还有好几次贫困申请被驳回,费尽心思维持这颗未必会发芽的种子,你...不累吗?”
“累,怎么不累。”
陈长歌半边屁股坐在舱边,伸手隔着防护抚摸陈耀月那张白的凄美的脸。
“可,谁叫她是我姐呢,我唯一的亲人。”
赵欣雨看着他轻描淡写的侧脸,莫名有些鼻酸和心疼...
陈耀月患的是冷冻症。
一种怪病。
尽管发达的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这种怪病的病因,而全世界只有0.00000001%的人类不幸罹患冷冻症。
罹患后全身细胞惰性极强,就像被冷冻住一样进入休眠状态。
患者唯有依靠医疗舱等手段勉强催动器脏工作,吊着一条命。
医学界巨擘推测过,冷冻症患者想要苏醒,现代医学起码要再进步百年以上。
说明啥。
说明陈长歌的努力吊命或将白费功夫。
赵欣雨试问换做自己,自己会坚持吗?
答案是不会。
因为明知道没有好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搭进去自己的人生?
然陈长歌即使清楚自己等不到结果,也依然没有放弃陈耀月的打算。
这样的男人何不让人心疼?
“你在可怜我吗?”
陈长歌散去愁色,绽放笑容道,“我凭本事得的援助资格,你赖不掉。”
噗——
赵欣雨笑了一声,翻了翻白眼道:“我公司不算大,但也不小,我赖你援助做什么。你姐可以按我公司援助的最高规格算,估摸有200万左右,大概七个工作日内就会打入你的账户。”
“谢了。”
陈长歌挥手道,“我们出去聊,我姐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吵到。”
赵欣雨心里深叹一声。
或许陈耀月这个“人”的存在,才是陈长歌坚持下去的理由。
她和陈长歌边走向电梯,边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在网络上又闹得沸沸扬扬的,按理说你不会缺钱才对,卖一件装备都几万几十万的。”
“听说顶尖的医疗舱有更好的医疗效果,我打算给我姐买一个。”
陈长歌淡淡道。
“你确定?”赵欣雨惊讶道,“一个顶尖医疗舱起码百亿起步。”
“攒呗,我这段时间赚的现金加上游戏币,也攒了好几亿。”
陈长歌轻松地说道,“不过我会先买一个跟医院差不多的医疗舱,接我姐回家。”
赚好几亿?
第五天灾新区开到现在才多久?
赵欣雨深感无语。
她好歹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底下几万名员工,利润怎么还没陈长歌一个人高。
她想过陈长歌挣钱,但没想过这么挣钱
这怕.是开了一家假公司。
“我认识一家专卖医疗舱的老板,你想要什么型号的医疗舱发给我,我去帮你沟通。”
陈长歌对上赵欣雨的眼睛,直把她看的不自然,才说道;“你不会吃我回扣哦。”
“滚!”
赵欣雨骂骂咧咧。
“谢了,事后我请你吃大餐。”陈长歌诚心道。
“你不要误会,我是看在你姐漂亮的面子上才帮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赵欣雨嘴硬道,“上回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你可真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姐认识你?”陈长歌很直男地说道,“我刚在下面跟你员工聊天,他说你在公司雷厉风行、冷面强势,然后还是什么公认的总裁美女,追求者如滔滔江水,我看...”说着他上下扫视赵欣雨,摇头道,“我看一点不像呀。”
陈长歌!
赵欣雨两眼燃起火焰。
什么心疼陈长歌。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弄死陈长歌这个直男混蛋。
她双拳紧握,面色涨红,眼睛直盯着跑远的陈长歌,感觉自己最近变成了陈粒——易燃易爆炸!
堂堂的青花集团CEO被陈长歌逼成跟泼妇样失态,也算他...
御女有道?
emmm...
陈长歌小跑出医院,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追来便松了口气。
女人真是无常。
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不是说大姨妈只有一周吗?怎么赵欣雨每次都跟来大姨妈一样暴躁。
哎,难搞的娘们。
陈长歌这一遭没白来,不光拿到200万的援助,还落实姐姐医疗舱的问题。
通过赵欣雨的关系,应该能省下一笔钱。
“回去睡觉,明天早一点去大超市采购,准备未来几周的储备。”
陈长歌沿着街边往下走,身后蓦地传来一声鸣笛。
没理。
又来几声急促的鸣笛。
他回头看去,眉头一皱,心想这货阴魂不散吗?又在这碰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