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回到屋子,很是不解,最近发生的事她觉得越来越让人迷惑,怀柔这件事以后,娘的态度变了许多,她有些焦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前世也毫无关系,难道是一件事不同,结果每一件的结果也变了吗,这辈子会不会就这样平安到老了?
不行,主动的那方一定要是自己啊,可这水波不惊的温吞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看到变化的一点点头呢。
蓦地又想起睿王,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同睿王并无可能,娘说的自然是没错的,只是,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有些烦乱,实在是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若雨拿着一个信笺过来,“小姐,你的拜帖。”
怀亦很没精神的抬起头,“谁的?”
若雨交给怀亦,“好像是王小姐的”
嫣然的?怀亦一喜,忙拆开看看,只见王嫣然娟秀的字体,明明白白的写着,“怀大小姐,六月初七,还请过府一叙,小暑烦闷,特请怀小姐消暑纳凉。”
怀亦看着内容,感觉都能看到嫣然在自己眼前谈笑一般,一声轻笑。
“若雨,研磨。”
“是,小姐。”若雨拿起桌上放的一块松烟墨,加了些水在歙砚里,细细的磨了起来。
看着这块砚台,还是怀大人有一日拿给还很小的怀亦,“亦儿,为父的故友去徽州做官去了,托人带来几块砚台,你看这方小小的,上面还有一个水牛,亦儿喜欢吗?”
“喜欢。”嫩嫩的童声回答。
“亦儿喜欢什么?”怀大人逗弄着幼女。
“喜欢水牛。”
怀亦还记得父亲开心的把她抱起,扛在肩上。当时家里并没有这许多的宅子,自己的父亲也不过是工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这些年来官运亨通,最后都住进了这气派的尚书府。
“小姐,好了。”若雨看怀亦有些晃神,轻轻唤到。
怀亦提笔写了封回信,拿信封封了,交给若雨,“嫣然家的下人还在吗?”
“还在,等着小姐的回话。”“好。”怀亦点点头,“你下去吧,不用服侍了,明天大早跟我去王府。”
“是,小姐。”若雨看出小姐仍旧心事重重的样子,默默的退了出去。
窗外又是一轮新月,上个月的这个时候,和睿王去了黑市,头一次听到了鬼谷的名字,怀柔和太子,太子和鬼谷,前面的终于知晓那一点点猫腻,后者距离自己仍旧遥不可及,这以后的十年能走到哪里,距离真相会不会近一点,十年之后那场屠杀再次来临的时候,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个夜晚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夏侯璟,前一段时间,自己的计划全然被夏侯明睿破坏,自己的太子之位就坐的这样不稳吗?除了庆阳王那虎视眈眈的饿狼,竟然自己好皇叔,夏侯明睿也想插上一脚了?做够了闲散王爷,还是为了美人一笑。自己的筹码都想抢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自己前半个月刺杀他的刺客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