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硬是给自己壮着胆子,在屋里点了好些的蜡烛,屋里亮堂些,心里也踏实点。
躺着床上,烛火扰人眼,可能是到了新的地方,怀亦有些睡不着觉了,干脆就在床上躺着,规划了一下以后。
凶手还没有音讯,从鬼谷逃出的又有点紧迫,当务之急,还是要发展出自己的手下才是正经,不然日复一日的,自己还当真当个郎中不成。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怀亦就听见院子里有些动静。她猛的起身,抓起放在枕头边的匕首,悄悄的走到门边,用指头戳了个洞,往外面看了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怀亦吓了一跳,院子里有十几个黑衣人,看那身影很像是赌坊里面的追着自己的那些人。
“阴魂不散。”怀亦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想到,无非是嬴你几天银子,这样小气,你个来赌坊的还不叫人嬴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等黑衣人走到近前,怀亦一个飞身就跳了出去,和那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原来的怀亦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可如今经过了三年的学习,要说内力是比不上那些从小练武的人的精妙,不过一招一式的都是经过曲临风改进过的,没有那些花拳绣腿,招招狠辣,直攻人下盘,手里的匕首直往那些人的要穴上刺去。
那些刺客只是刚到院子里,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打得丢盔卸甲,捂着伤处都要遁了。
怀亦心说,这地方你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揪着一个人脖颈处的衣服,“就这样走了,不留下喝两杯吗?”
那人浑身疼痛,被怀亦的轻声细语弄的毛骨悚然,“给你们老板带句话,愿赌服输!不然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好事。”说完就放开了那个人,那人哪还敢停下,重获自由之后,转头就追随他的兄弟去了。
等怀亦又一次回到床上,她是彻底的睡不着了,只好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之后的每一天装修的辛苦,还有在制药的事上费了一些事,这些都不必赘述。总之在那一年的秋天,怀亦的医馆终于开成了。
“怎么样,这个牌子挂正了没有?”怀亦爬在梯子上正在正她的牌子,牌子上三个大字,“济世堂”刻在上面。
“老师,你最好再往右边挪一点,对对,好了好了,已经正了!”
底下说话的是一个小男孩,白净瘦弱。他是怀亦半个月前采药得时候,捡回来的徒弟。
当时正好碰到他母亲,一个在山上采野菜的妇人,结果犯了急病,肚子疼得满地打滚,还好遇见了怀亦。
怀亦拿出自己的针灸包,取出一根银针,在这妇人的几个穴位上分别施针,那妇人的痛处就减轻了许多,对着怀亦千叩万谢,就叫他傻在一边的儿子去跟怀亦学医。
因为妇人实在是生活的困苦,也不想叫孩子过这样的生活,叫他学一门手艺,好歹能养活的了自己。在妇人得苦苦恳求之下,还有那孩子抱着母亲死都不松手的震天哭声中,怀亦就动了恻隐之心,就把男孩和妇人都带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