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财拨弄着手中算盘,本来拿了一些项目,打算一边等睿王,一边算算账打发时间,谁知道账都算完两遍了,王爷连个影子都找不见,“算了,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你家王爷要是来了,就给他说一声,我从太阳刚出等到这太阳都要下去了,实在坐不住了,先走了。”
金千财沮丧的抱着账目和算盘,就出门去了,临溪一人等在屋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还是去找找王爷吧,万一王爷出事了呢?”抬脚要走,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说,“万一你刚走,王爷就来了呢?”脚又收了回来。
这环境楼要看的人越来越少,连一楼那个被承包出去的那个茶馆都落了锁,二楼的饭店但是还生意不错。
这三年里,观湖楼从最初的用来进行买卖的地方,到后来那些贵女,落魄书生的买卖东西的地方,变成了只剩落魄书生的地方,贵女们不过一时好玩,却受不了这长时间的累,过了那一阵子的火爆,一下就慢慢的没有人气,金千财想方设法的打算把这个楼的效用利用的最大,就把每一块都承包给不同的小店,因为地理位置得优越,来这的小店竟然有许多,每个月把收益的百分之十交给金千财,也比之前在小巷子里面的买卖赚的多的多。
不过金千财还是把走廊留给了那些想要买卖找卖家的人,所以这个楼已然成了镜湖这片最火爆的去处,京城的男女老少没事都爱往这里跑,没办法,谁叫人都爱凑热闹不是。
临溪这会正站在观湖楼的顶层,犹犹豫豫的,最后终于想到一个好招,叫一个楼下的小乞丐,去府上送了封信,又朱管家看到,自己就在这老实待着吧。
怀亦这天从梦中醒来,烧已经退掉了一大半,躺在床上打算和以往一样,去练练功,找找师父,蓦地就想起那个吻了。
师父昨天一整天的动静,等她头脑清明了,再想想都不太对劲,出门义诊是自打怀亦学医之后的传统,可今年就奇奇怪怪的,穿了件皇上去参加祭天时才穿的衣裳,而且一早上不见人,再一个就是,给自己按摩的是不是勤了点?
怀亦摸了摸脖子,想起了师父给自己按摩时,那略微有些茧子的双手,落在皮肤上,那刺刺痒痒的感觉,还有那个车里的吻,他以为自己是没知觉了吧?他这是何意呢?
怀亦有点紧张,说不清是发烧叫她颤抖还是些什么别得原因,原来只是把他当成师父,还有这三年来的日夜陪伴,就像伙伴一样,对他从来都只有义气,不谈风月。可他呢?那样温柔,怀亦的心抖了抖,这怎么办?难道要当做不知道?可是除了这个别无他法。不然她还能怎么办,自己的事情是要办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家人的命更重要。怀亦颤颤巍巍的起床来,穿上了衣裳,打算去找曲临风探探口风,要是他没有此意,那就江湖儿女一笔勾销!若要有此意?那就江湖儿女江湖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