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最近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一天不做，心里好像有事一样，做别的事情都不高兴了。这一大早，早已经习惯还是黝黑的天，冷冽的风，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充满力量，这几日一切都有模有样的，连剩下的那几个庄客都不再嘲笑怀亦，看她那样认真较真，还会时不时的指点一二，怀亦又长的美，嘴又甜，一来二去的，也不在那片小林子里了，干脆就出来和庄客练在一处。

曲临风一去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练武场得一角，一个小少女正在认真练武。他朝怀亦走过去，怀亦也发现了他，冲着曲临风一笑。曲临风一怔，总感觉笑容里有什么别的东西在，还没有细想，就看见眼前寒光一闪，连忙躲开。

“没劲。”怀亦看曲临风躲过，以他的功夫，本也没想着会中，不过一招就躲过，是不是显的自己太无能了点。

曲临风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几天不见长本事了，什么东西都敢往他身上招呼，“你给我过来。”

曲临风脸色阴沉，扭头走到没人处，怀亦没发，和那个给她暗器的庄客眼神交流了一下，就跟了过去。

“我教你的东西，你都练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

“差不多就敢走捷径了？”原来在这等着呢，怀亦不服气，“赵大哥借我玩玩，再说庄主你的功夫俊的很，不会躲不过去的。”

曲临风点点头，“看来你是最近太闲了点，再学一套拳吧。”

怀亦正求之不得，也不敢怠慢，赶紧同曲临风练了起来，这套拳的格挡很厉害，也算是基础，怀亦还是要按原计划栽培，这也是，初心。反复劝说自己后，他看怀亦又有几分冷漠，两人一人认真教，一人认真学，看着比之前吵闹的要有板有眼的多，可实际上，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十万八千里。

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不发一言的回到各自的屋里吃，下午在去学王术，各自相安无事，怀亦也再没有见到过如烟，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好像是已经时过境迁。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开春。经过了这几个月的勤学苦练，怀亦也算是脱胎换骨一般，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怀小姐不见了，现在是一个俊郎的少年。整日练武让她看起来再不像之前的弱柳扶风，她脸色白里透红，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婴儿肥，长开了一些，有点棱角了，不过又不似睿王那样的刀刻斧凿，只是英气逼人，要是去京城的繁华处转一圈，一定能收到许多小姑娘爱慕的眼神。

“今天是上巳节，你陪我去转转。”曲临风看着盛放的少女，心头有很多种滋味，他们这几个月，只谈学问，想一想之前的旖旎感觉，恐怕都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是，师父。”怀亦越发的恭敬礼数周全，这本就无错，只是觉得还不如从前。自己越严厉，她越恭敬，再也不见她走进自己的院子里，大声叫嚷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