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落了轿,撩起门帘子,看着睿王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坐在偏室,旁边的炭盆子映的脸红艳艳的,皇上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赶忙过来,都不能跟心爱的女人好好待一待,结果这个人舒服的在这坐着。“啪”的一声,皇上把手上的串子往桌上一放。睿王不明所以的看着皇上,一个转念,马上换上一副可惜的表情,“臣弟不是有意打搅皇兄的,实在是事来的突然呀。”
皇上一屁股坐下,“这样的天气,什么事能逼得你出门了。”皇上眼睛一转,“难不成是怀家那个小姐。”停了两秒,“没了。”
看着睿王听到这话之后,隐隐跳起的青筋,皇上心情舒畅了一点,打蛇打七寸,口口声声说对怀大小姐没什么感情,怎么把怀风林一家安置在自己的府邸旁边?这心思昭然若揭了点吧。
睿王看着皇上一脸得色,要不是他是皇上,真想像小时候一下,跟他打一架。额角的青筋蹦的欢实,睿王看着皇上,“正如皇兄所说,臣弟想娶她过门,带她归隐。”
皇上看夏侯明睿一脸的严肃,怪道,“你把案子都查清了?”
睿王摇摇头,“没有,只是臣弟有个想法。”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奏折,“还请皇兄过目。”
皇上看着可疑的睿王,接过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
整篇奏折,洋洋洒洒写了为什么要改制冥煌聚的原因和方法。皇上一字一句的看着,越看到最后,表情越晴晴不定起来,睿王看着皇上的脸色,不由得感叹,兄长当上皇上之后,真是变脸的好手。
看完之后,皇上把手上的折子扔在睿王旁边的桌子上,“你这是何意,是准备扔下担子,自己跑吗?”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把原本就属于皇兄的东西给皇兄。”
看着睿王恭恭敬敬的模样,皇上真是半分都不信。
“臣弟想要将京城的眼线和探子都交给皇上,我就可以去各地查访,那些西域国的余孽也能快点抓住。”睿王看着皇上,不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这样做皇兄不应该乐得其见吗,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无事,这样成熟的监视系统,就留给皇兄吧。
“这冥煌聚是你我二人一同创立的,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撂挑子不干了。”皇上看起来很严肃。睿王也不打算隐瞒,“我一个闲散王爷,要这些做什么,皇兄说我不务正业也好,不求上进也好,我只想对皇兄说说我的肺腑之言。”睿王眼神灼灼。
“臣弟对皇兄从未变过,我们都待在各自合适的地方,有着共同的目标,皇兄能江山永固。京城的朝堂诡谲并不适合臣弟,若兄需要平定叛乱,弟必身先士卒,兄有如太阳之光,弟星辰之萤就隐没。”皇上看着睿王,一眼回到几年前,现在的睿王与那时重合,已经十年了啊,这个人从来就未变过,孤身一人,守护着小时候的约定,小时候的自己拉着小明睿的手,“明睿,你是弟弟,所以要保护我和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