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人送上官公子回去,并知会上官老爷一声,上官公子欺负我们药医阁的少东家,日后,药医阁的大夫和药材均不为上官府提供。”
李穆胖拳头一挥,直接下了封杀令。
上官重华腿一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了。
直到被脱回府邸也不曾反应过来。
牧慈也不敢相信,她今日都做好大战一场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怕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
热闹散场,众人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一时之间,关于三阁主有了一个女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牧慈见此也不好说些什么。
关键是银子很乐意啊,当事人都没意见,她自然没话说。
日子平静而又温馨缓缓而过。
大王爷自从酒楼的事情过后就一直在找牧慈和沈肆年的麻烦。
时不时找人暗杀一下,时不时玩一玩投毒的小把戏,时不时来一波陷害……
但这一切,牧慈和沈肆年都不放在眼里。
上官府和顾侯府的脸面也直接撕破了。
已经不上朝堂很多年的顾老侯爷突然上朝,手握证据,狠狠的扯开了上官家的真面目。
霎时,朝堂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上官家这些年所做之事只能用下流卑鄙、丧尽天良八个字形容。
强抢民女,霸占别人的财产这已经算是小事了,大的更是杀人全家抢占祖宅建酒楼卖给敌国信息,更甚至把一些很秘密的东西以高价卖给敌国……
上官府罪恶滔天,任何人都不敢求饶。
上官老爷大呼冤枉,可是证据确凿,顾老侯爷甚至直接带来了证人物证,直接被拍得死死的。
上官大人直接被关押进了大牢里,府邸也直接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府里的人不许出外人也不许进。
事情来得太快,被打个措手不及。
上官悦熙丝毫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发展,她原以为牧慈最多也留在她和大王爷身上做做文章,可没想到,居然直接对自家人下手。
狠,太狠了。
牧慈太狠了。
她这辈子没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早知今日,当时在酒楼里就应该杀了牧慈,她不该心慈手软的,都是她的心软害了她的家人。
“姐,怎么办啊?现在怎么办啊?”
“你去找顾行之,他不是最听你的话吗?你去找他,让他去和顾侯爷说说,他们肯定是弄错了,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他们怎么可以做白眼狼。”
上官重华拉着她的手,不耐烦的说道。
他已经被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在这样下去,他非得憋出病来。
“你安静会。”上官悦熙被他摇晃的眼前发黑。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得让顾行之来解决这件事,我当时就跟你说过好好的和顾行之在一起就得了,你非不听,紧巴巴的看着顾行之,现在好了吧,他由爱生恨,直接对我们家下手,这事你应该负责。”
上官重华反而没有停下,越说越激动。
上官悦熙怒斥一声,“闭嘴!”
“你吼我?娘,她吼我!”
上官夫人没好气的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弟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你为了沈肆伍折腾,怎么会惹恼了顾侯府,这件事都是你惹起的,现在我们出不去,你爹爹又被关进了大牢里,他一把年纪了,在牢里如何受得了,你去和大王爷或者顾行之说说,先把你爹爹放出来。”
上官悦熙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是不认识了的模样。
明明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啊。
如今两人却全都来谴责她。
泪水滑落脸颊,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你怎么当姐姐的。”
上官重华一看见她的眼泪就觉得烦。
平日里只觉得他姐姐貌美,可见过牧慈的绝美容颜后,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你赶快把这件事解决了,然后我看上了牧慈,你想办法让她来给我做妾。”
“牧慈牧慈又是牧慈,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她吗,而且现在的这局面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吗?在外面惹事生非的难道不是你?在外面霸占别人财产烧了别人全家的难道不是你?弄酒楼的也是你们吧,现如今,出了事却全部赖在我的头上,凭什么?凭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牧慈两个字激怒了她,她猛的起身,站在两人身前直接咆哮道。
啪!
上官夫人直接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白眼狼,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在大王府站住脚跟,我们辛辛苦苦为大王爷卖命,现在,你却要怪我们,你简直、简直就是不效,老天怎么不把你给劈死。”
“我告诉你,这件事如果你不解决,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这些年做的事都张扬出去,告诉大王爷,你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说完,整个人摇摇晃晃。
上官重华立马掺扶起她往外走去。
阳光洒落在地面上,斑驳陆离。
可她丝毫不感觉暖,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和的母亲对她大打出手,平日里亲昵唤着自己姐姐的弟弟对她恶语相向。
往日里,她看见类似的事情会嗤之以鼻,丝毫没料到这样的事,有一天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
“你该不会心疼了吧?”
椅靠在门上的牧慈瞥了一眼一旁的顾行之,摸了摸鼻尖。
如果他敢说是,今日非得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顾行之翻了一个白眼,“小祖宗,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傻白甜,我早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又怎么可能心疼,况且,她们下毒手的对象还是我的亲人,如果不是你,现在侯府恐怕早已经不存在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想杀我、杀我父母、算计我的人心软。”
而且,那一日牧慈留给自己的那一个符,让他彻底的看清了上官悦熙的真面目。
现如今,除了恨再也没有其他。
“这就好,否则你和江淮两人就去海里喂鱼吧。”
牧慈来上官府就是来看她的笑话的,现如今,笑话看完了,并直接离开了。
顾行之自然也跟了上去。
街上人来人往,两人都是隐了身的,自然没有被人认出来。
牧慈回了府邸后并撤了两人的法术,整个人犹如咸鱼一般躺在了躺椅上。
顾行之默默地干起了之前江淮剥瓜子的工作,“小祖宗,江淮那边他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不是他怀疑江淮的实力,而是他觉得现如今没了牧慈,感觉什么事都很麻烦的样子。
有了牧慈一切就快了很多。
比如这次,如果全靠他家人去查,恐怕也得两三个月才能搜集好罪证,特别是上官老爷子和敌国来往的密信,他们能拿到也得花费很久的功夫。
而小祖宗一出手,立马就不一样了,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就连上官家都被查了个干干净净。
只能说,牛还是牧慈牛。
“他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是去喂鱼吧。”
“小祖宗,你果然还是最疼我。”
“你从哪里来的自信?”牧慈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我这次之所以出手是因为我想快点让上官府倒台,不想在看见他们来我面前乱蹦跶了,你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我是为了你吧?”
顾行之:打脸和扎心或许会迟但永远不会缺席。
“年纪轻轻不要得妄想症。”
顾行之是飘着回府的,看着爹娘的神情,他没好意思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既然是一家人,那得妄想症也要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