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躺在躺椅上,源源不断的气运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忍不住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
院子里,枝繁叶茂、小河淌水,金子尽情的摇摆着。
银子现如今在牧慈身旁,功力逐渐增强,已经隐隐约约能化做一个人形,可惜就是时间不长。
只不过这样她已经是很欢喜了,要知道,如果没有牧慈收留自己,恐怕再过几千年,自己也不会有如此的进步。
她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给牧慈剥葡萄,眼里都是小星星。
眼珠一转,往牧慈身边凑了凑。
“小祖宗,王爷是不是很厉害?”眼里很好奇,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这几日,两人都是住在一起,而且看牧慈的模样,肯定是经历了不人为知的事,她和金子好奇极了,想爬墙偷看,可惜被施了法术,两人怎么也看不见,怎么也听不到。
牧慈咬破一颗葡萄,甜的她裂开了嘴,伸手揉了揉银子的脑袋,“祖宗的事,你少管。”
银子:……她没管,她就是好奇啊喂!
牧慈才不理会她委屈的小眼神,看着院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嘿嘿,又来活了。
就在这时,李公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牧慈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让我好找啊。”李公公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我不是一直都在府里吗?难不成你不知道?”
李公公猝,他就不应该和牧慈多嘴。
他只是意思意思,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牧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整个人立马一哆嗦,机灵起来。
“小祖宗,我按你的吩咐去做了,但雪贵妃那边丝毫没有动静,不过,今日我出来时,你猜我见着谁了?”
牧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牧莞菀!”
李公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大惊,“你怎么知道的?这事知晓的没有几个人,我还是无意之间撞见的。”
“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出来好不好,雪贵妃一直看我不顺眼,我和牧莞菀又是死对头,这个时候,她肯定要从牧莞菀那里知晓我的一些事情,好来对付我。”
李公公揉了揉鼻尖,“你就不害怕?我可听说了,你那好妹妹一直说你是妖怪呢,当初皇上那事就是她说的,现如今,皇上都还没放弃弄死你。”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
牧慈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他们这样的,就是给我来一百个,我也分分钟能按死他们。”
如果不是为了不想麻烦,早在知晓皇帝给沈肆年下毒时,就直接把他给弄死了。
皇帝谁来当,她不关心也不在意。
但敢动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李公公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有些语塞,换做其他人,他必定笑他们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可这人是牧慈,他就不得不认真起来。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呢?
“行了,有事说事,你一个公公,整日往府里跑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特殊癖好呢。”
李公公的心瞬间被扎得七零八落,喉咙里一口腥血,差点被气得送走。
算了,他又不是第一天知晓她的性子。
“是这样的,最近几日,皇后娘娘头疼得厉害,找了太医,吃了无数的药,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并想请你进宫一趟。”
“李公公,你不忠啊。”
“你家主子身体抱恙,你居然还有闲心跟我扯东扯西的。”
“而且,你们请我进宫,皇帝不会大发脾气?”
一连三问,李公公把前两句彻底无视,“皇上为何会成为皇上,肯定是有一定的才能,有些事,你我心里知晓就成,没必要说出来。”他快要哭了,几次三番议论皇上,若换在平时,恐怕他早已经把对方弄死了。
“行吧,江淮怎么没去。”
江淮和皇后不是亲戚吗?
最近怎么总是不在。
这怕是个假的神医吧。
“江太医和江夫人回江南了,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牧慈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不肖儿,说走就走,还不报备一下。
牧慈起身,进了屋子换了一身衣服,并和李公公一同出了府邸。
今日,镜一也陪同在一侧。
沈肆年早早的就出去了,牧慈并不知晓他去了哪里。
马车徐徐往前行驶着,牧慈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外面的吵嚷声全部被她隔绝在耳外。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直接到了宫门口。
一如既往和上次一般。
牧慈踏进皇后皇宫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她闻了闻,眼里闪过一丝讥笑。
下人们恭敬的把她迎了进去,屋子里,皇后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可怕,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丝毫没有第一次所见时,那般雍容高贵的模样。
“阿慈你来了。”皇后虚弱的对着她招了招手,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牧慈点了点头,走过去,缓缓的拉过她的手,神力悄然而至。
皇后明显感受到她脑袋不痛了,抬头看向牧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牧慈拍了拍她的手臂,“娘娘放心,牧慈必定会竭尽所能。”
皇后了然,点了点头。
但依旧很虚弱的模样。
尽管这里是自己的宫殿,可里面依旧人多眼杂,安插着无数人的眼线。
“阿慈,听说你医治好了驸马爷?”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暖意。
牧慈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这三人还有关系?
皇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我和大公主驸马爷从小就认识,还未进宫时,我们并是很要好的玩伴,很要好的手帕之交。后来,我进了宫,她之前来劝过我,可惜,我执意进宫,她生我的气,并淡了来往。”
皇后似乎是想到了之前的美好时光,眼里都是笑意。
李公公站在一旁,眼里都是心疼。
牧慈缓缓的把视线看向他。
四目相对。
牧慈咧嘴一笑,吓得李公公心跳加速。
她那笑容,似乎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四周,“看来我们的这位皇帝不得人心嘛,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认同他。”
想当初,自己愿意去救驸马爷,也全是因为大公主看皇帝不顺眼。
现如今,听着皇后的语气,隐隐约约对皇帝也是有怨的。
皇后楞了楞,想起她的性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阿慈,这话出去了就不可以再说了。我们这皇帝啊,可是伤了不少人的心。”
为了这皇位,对亲人下杀手,对功臣下毒,桩桩件件,让人心寒至极。
当初,自己嫁给他,也是中了计。
害得舅舅为了自己,不得不站在他这边,可结果呢,得到的就是舅舅身中奇毒。
若是没有牧慈,舅舅恐怕早已经身死,算起来,牧慈并是他们江氏一族的救命恩人。
牧慈对这狗皇帝的事,丝毫不敢兴趣。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断着一碗乌漆八黑的药走了进来。
恭敬的对着皇后行了一个礼,“娘娘,该吃药了。”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先放着吧。”
“娘娘,太医说了这药得趁热喝。”
“拿过来。”
她语气微冷。
断过药,直接就要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牧慈手中的橘子往那一扔,碗直接被打飞出去,摔碎在地上。
“抱歉,手滑,娘娘不会怪罪我吧。”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自然不会。”
宫女还想说些什么,就又听到,“娘娘都不怪罪我,难不成你还有怨言?你不服就也得憋着,难不成,你的地位比皇后娘娘还高?”
李公公:她来了,她来了,她又带着她的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