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话就如同催眠曲一般,让她昏昏欲睡,银子正说得起劲呢,一转身,牧慈就睡着了。
她气得脸颊鼓鼓的,把龙延往她怀里一塞,“小祖宗,你和这胖老虎是怎么回事?怎么整天就知道睡睡睡,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干啥大事去了。”
牧慈抱着龙延,闭着眼睛,心里想着,昨晚可不就是干大事去了。
猛的,一道白光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猛的起身,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说什么?”
“弄啥嘞?”银子被抓住胳膊,手中的点心直接掉了,一脸无辜的看着牧慈。
牧慈没有理会她,直接继续说道,“你说我最近都在睡?”
银子点了点头,“是啊?你感受不到吗?小祖宗你真厉害,连睡觉都和我们不一样,你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自己在睡觉。”她对着牧慈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牧慈听着这话,很想打人,总感觉她在内涵自己,但自己又没有证据。
她躺回躺椅上,手一下又一下摸着龙延的后背,毛茸茸的,很让人舒服,也很催眠,她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它,没有再多说什么。
银子是一个心大的,丝毫没察觉到一丝异样,端着盘子点心吃得上好。
用过午膳后,两人并去了李府。
马车穿过大街,银子掀开帘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扯了扯牧慈的衣袖,“小祖宗,顾行之,顾行之,他和一个女人待在一起。”银子可激动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吃瓜什么的她最喜欢。
那边的人似乎也看见了她,顾行之立马就往这边冲了过来。
“快,快走。”
银子可不想和这个花孔雀待在一起,立马催促马夫。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立马蹭的就窜了上来。一看见牧慈,眼里就闪出小星星,“小祖宗,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
“顾行之,你给我出来!”
他话刚落,马车外就响起了一道女子的声音。
顾行之皱了皱眉头,“别理她,就是一个神经病。”
“你说谁神经病呢,你给我说清楚,快点下来,否则我可要上来抓人了。”
顾行之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了,这女人是前面几日在酒楼里认识的,也不算认识,就是自己撞坏了她的东西,并被一直缠住了。
撞坏了她的一块玉佩,他已经说了赔她银子,无论多少,可这人死活不听,一直缠着自己,说那是传家之宝……
顾行之在上官悦熙身上吃了大亏之后,对女子一直害怕不已,离得远远的,面对这女子也同样,而且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让她上来!”
牧慈无声的说道。
她记得当初自己去日光城之前,顾行之突然被射中的那一次,她算过,那是桃花劫,原以为把小铜子放在他身边就能破解,不曾想,居然没破。
现如今,人来了,她到得好好看看是何方神圣。
顾行之对牧慈的话那是一百个赞同,无任何意见的执行,于是,立马就对着外面说道,“有本事你上来!”
“臭小子,今天看我不把你扔下来。”说完,一个女子就直接钻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洒落着,似乎是因为跑得太急,额头布满了细汗,一双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的,就如同……就如同一个精灵一般。
这是牧慈第一眼看见她的高觉。
“牧、牧神医!”她看见车里的人明显的愣了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牧慈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行啊,顾行之,你桃花运真不错!”银子坐在一旁打趣道。
那女子立马红了脸颊,小心翼翼的在一侧坐了下来,“牧神医你好,我叫安可儿,是北耀国的人,我是和家父一同来做生意的,之前就听说过牧神医的大名,果然传闻不曾骗我,牧神医真是一个绝色的大美人,就是我一个女的见了你,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说着,双手放在胸膛前,脸颊红扑扑的,典型的一副见到偶像的模样。
“是吧,小祖宗可甜可美了,比这大猪蹄子好多少倍。”
这里的大猪蹄子说的自然就是顾行之了。
因为有银子和顾行之两个逗比在,气氛一点也不冷场,不一会儿的功夫,马车里并传出了阵阵欢声笑语。
到了李府门口后,牧慈直接让三人去玩,自己一人去就好。
银子自然求之不得,立马就带着两人离开了。
牧慈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模淡淡的笑容。
给李涟儿换过药后,牧慈并出了府邸,刚一出府邸,一辆马车就停在她的身前,司沁钻出头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阿慈,你是坏人,这么多天不理我。”
牧慈看着她,心情也愉悦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吃饭了没有?”
这几日,的确是她的疏忽,让江淮那臭小子待她去玩耍,果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吃啦,江太医带我去的,不过,我想你了,并过来看看,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你最爱的点心。”说着,直接把点心拿了出来,就如同小孩子做了好事需要表扬一般。
牧慈接过点心吃一口,“不错,真好吃。”说罢,并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着,马车里,两人大快朵颐的吃着一桌子的美食,乐得不能自已。
直到两人都吃完了,macro还没有停下来的模样。司沁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阿慈,怎么还没到府里啊。”她憋得好难受啊。
“嗯,已经出城了!”
“啥?”
司沁傻眼了,“阿慈,你终于想通了,要扔下冰块脸和我私奔了吗?呜呜呜,我好感动,阿慈,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说着,直接抱住了牧慈。
牧慈没有推开她,反而抱住了她的腰。
司沁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还没来得及大笑几声,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声的弓箭声。
随即,火光四射。
马车立马被点燃,被熊熊大火淹没。
在弓箭射过来的那一刻,牧慈并直接抱着她一跃而起,冲破车顶冲了出来。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马车,若不是牧慈反应快,恐怕,现如今,已经死在火海里了。
“阿……”
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么,无数的弓箭又射了过来。
牧慈一手抱着她,一手不停的挡着弓箭,暗处保护牧慈的暗卫早已经加入了战斗。
因为牧慈有神力的缘故,她们这边几乎是碾压。
尽管弓箭密密麻麻,但没有一个人伤亡,暗卫们士气高涨,直接就转到他们身后,把藏在暗中的弓箭手消灭。
噗嗤!
锋利的匕首直接插进了牧慈的肚子里,动作很快,直接插了两下。
沈肆年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阿慈!”
声嘶力竭的吼声,他一跃而起,一脚把司沁踹飞,紧紧的抱住牧慈。
伸手捂住她的伤口,不停的使用神力,可一点作用都没有,血流了一地。
牧慈疼得整个身体都在撕扯着,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她有些看向沈肆年,有些艰难的说道,“不、不怪……她。”说完,整个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一颗金豆子悄然落下。
沈肆年紧紧的把它握在手心里,抱着牧慈快速的离开了。
暗卫们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谁也没有想到,伤害小祖宗的人居然是司沁。
一直被小祖宗护在怀里的那个女人。
大家心情都不好,冰冷的看向司沁,“司小姐,走吧。”
司沁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匕首,和一双满是鲜血的手,脑海里全是刚刚自己捅向牧慈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捅牧慈。
她也不知道为何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怎么会伤害牧慈呢。
“司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你有什么话,等小祖宗醒来后,你再跟她说吧。”
暗卫抿了抿嘴唇。他自然希望这里边有什么误会,因为他知晓,被朋友背叛的滋味有多难受,他不希望牧慈难受、不希望牧慈不开心。
……
牧慈的伤口一直都在流血,沈肆年的神力不管用,江淮的医术也不管用。
尽管使用了止血药,封住了她的穴位,可是,她身体里的血依旧流个不停。
“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啊,怎么办?”江淮急得满头是汗,手不停的颤抖着。
“你快止血啊,你不是大夫吗?快,快啊!”
银子等几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催促着。
“闭嘴,你们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让我想想。”
几人见此,虽然担忧,但也害怕打扰到江淮,所以,只好一步三回头退了出去。
沈肆年并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源源不断的灵力气运全部输送到她的身体里。
血流得很快了!
江淮和沈肆年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