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犹如风一样窜了出来,一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眉心,好奇极了。
牧慈被她弄回了神,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乱动的小手,“别乱动,怎么了?”
“小祖宗,快快教教我,你这眉心的七色花是如何画出来的,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可是为什么只有两瓣有色啊,其他的都是灰沉沉的,要不要我给你上色啊……”
银子说着说着并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只见眉心的花立马就消失在了眼前。
以前并知晓牧慈牛逼,没曾想居然这么牛逼。
“小祖宗,你可厉害嘞,话说你这花,没被外人看了去吧。”
牧慈揉了揉眉心,没有一丝的异样,淡定的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
“应该?”
银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知晓牧慈本事大心里还有主意,这些事也不是她一朵花操心的,于是,直接整个人葛优躺的躺在椅子上,“小祖宗,你该不会真的要帮李家的人吧?”
“怎么?你对她们有意见?”
牧慈难得神色认真起来一次,以往按她这么爱热闹的人,早就拉着自己去凑热闹了,可这一次,李涟儿的事她却无动于衷,甚至江淮拉着她去她都不去。这让牧慈很好奇。
银子撇了撇嘴,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倒也没有,只不过她回去之前有一次沈肆伍的人给她送信,被我撞见了,我看了那信,一看就是哄骗人的,气不过直接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骂了几句那个人渣。”
“可谁知道,李涟儿就像抽疯了一样,大骂我多管闲事,替那人渣说话,我是脑子有病吗?夺管闲事?爱啥啥吧,反正受折磨的人又不是我!”
说完,似乎还不解气似的狠狠的咬了几口糕点。
牧慈听完后点了点头,立马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了。
“我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这是银子心里一直就很疑惑的事。
牧慈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虽然她平日里对她们很好,很护短,但牧慈只会对自己认定的人好!
李家的人显然不是!
那这是为何?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像民间传的,狗要去吃屎,是拉不住的,你不让她吃,她还会咬你,李涟儿明显就是这样的人,所有人都告诉她,都拉她,都劝说她,前面是个天坑,不能跳,但她非不听,非要跳,害了自己不说,马上也要把自己的父母害死了。
牧慈看了她一眼,“仙女的事你少管,今夜和我去一趟沈肆伍的府邸。”
“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去啊?我们又不是鬼,见得太阳的啊。”
银子瞪大眼睛,无辜极了。
牧慈不想理会她偶尔发神经,直接撇下她一个人并直接离开了。
为什么要救李府?
其实她不是在救李涟儿,她是在救李老爷子和李夫人,面相上,这两人都是大善人,这样的人,身上有浓浓的气运,再者,也是为自己和沈肆年积一点德,总感觉,隐隐约约,有一张大大的网网着她们。
牧慈出了大厅并直接去了街上,人来人往,行a人匆匆,她这一次去的依旧是黑市。
黑市里的那些酒和饮料让牧慈好奇又喜欢,难得今日沈肆年上朝了没人管着自己,并打算再去一次。
走到门口,又想起了江淮那个女人,于是乎,直接让一只小鸟去送信,自己就寻了个位置,等在那里。
江淮来得很快,整个人跑得气喘吁吁的,看到牧慈后,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小祖宗,累死我了。”
牧慈给他递了一杯茶水,他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我就知道小祖宗对我最好,所以我一听说你有事,立马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小祖宗,你感不感动啊。”
牧慈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因为可以蹭吃蹭喝才来得这么快的吗?”
江淮神色一僵,面色一囧。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两人直奔目的地,这一次来,牧慈要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包厢里,全部都是她点的酒和饮料。
江淮手里捧着两杯奶茶,桌上的饮料全部并列的打开摆放在身前的桌上,一杯喝一大口,简直就是太爽了。
牧慈看着她这模样,一时之间有些后悔带他来这里了。
“同一个地方来的,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别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江淮喝了一大口,“小祖宗,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和她不是一个类型的,我是主攻医术方面的,你看,你没来之前,我医术就是这里最厉害的啊,人家都叫我江神医呢。”
“你来之后,神医的名号就归你了,所以,这也不能怪我不是!”
“所以,你菜你还有理了?”
江淮看着她的模样,缩了缩脑袋,立马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乖乖的抱着奶茶和饮料缩在角落里。
牧慈没有理会他,躺在躺椅上,侧着头看向窗外,阳光跌跌撞撞的打落在她的身上,圣洁而又带着几分神秘。
牧慈表面看起来平静,实则内心确是有些惊讶,这小小的酒楼里已经第二次阻挡了自己神识的进攻,整座小楼,犹如铜墙铁壁,连一只苍蝇都钻不进去,探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响了起来。
江淮很识时务的起身去开门。
刚一开门,就发现外面站着一名男子,一眼看去立马就呆住了,怎么说呢,这是和沈肆年完全不同的一个类型,阴柔却又不娘气,但攻击性又没那么强。
“打扰了,我可以进来吗?”
声音也很好听,江淮心里想着,并丝毫不自知的挪开了步伐,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他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美色误人啊,兄弟,你可是男的,不能瞎搞啊。
牧慈看向来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小祖宗,这位是……”
江淮上来直接介绍,可介绍到一半,突然想起,他忘了问,“你是?”
那男子微微笑了笑,微微弯了弯腰,“见过牧神医、江神医,在下是这酒楼的老板殷悦,牧神医多次关顾小楼的生意,难得今日凑巧,在下并想借此机会,见一见牧神医。”
“殷老板,我们见过的!”
牧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刚刚看得不错,这人居然对她使用了幻术,看着江淮那傻劲并知晓他中招了,就连名字也不知晓,并放陌生人进来。
殷悦不动声色,脸上的笑容不减,“是吗?在下的的确确是第一次见牧神医呢!”
“不,你错了,我第一次来时,你并见到我了,当时,你就站在这里的三楼,看着我离开后。”
难得的牧慈第一次丝毫不留情面呢拆一个人的台,这突如其来的拆台,别说是殷悦了,就连江淮也愣了愣。
默默的吸了一大口奶茶,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牧神医好眼力。”
“不知这些酒水可符合你的心意?”
牧慈看了一眼,“酒是好酒,可人不咋滴。”
若是换作寻常人,接二连三的被佛了面子,恐怕早已经甩袖而去了。
可偏偏,殷悦不是寻常人,更甚至看着牧慈的眼神更加的热烈起来。
就如同,看见了猎物一般。
这样的眼神,让牧慈不舒服,同样也很恶心。
她一分钟也不想停留,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你想恢复记忆吗?”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牧慈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收回视线直接离开了。
江淮立马跟了上去,看着牧慈阴沉的脸,一路上,他想问又不敢问。
一路上,直到回到了王府,江淮还是没敢开口,只知道牧慈脸色很阴沉,心情极差,对这酒楼的老板很厌恶,于是,他看了几眼手中的奶茶,几番纠结后,直接把它们全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