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60年3月7日

时间漫长着继续

下午4点半

转寝小春宅

送走风之国一行人，又安排好非要赶快离开的国主，猿飞日斩终于可以安静的喝杯茶了。

烧茶的依旧是转寝小春，她招待的依旧是三个人，不过其中的一个换成了自来也。

小春也尽量像往常一样保持着饮茶时间的悠闲心境，可手上的工序做着做着就不是滋味了。她长叹一口气，又轻咳一声，才装出平淡的语气，“请各位不要抽烟了好么？”

“啊丫丫，小春前辈今天怎么这么严肃，要不要来一颗。” 自来也倒是和任何时候都没有不同，他掏出烟盒递上去，“国主走的时候塞给我的，说是下面进贡上来的特级烟卷。”

小春倒是没拒绝，她接过来烟盒，捏在手中，紧紧握拳，然后这个干瘦的拳头就实实在在的贴上了自来也的脸。

“前辈，打我干什么。”自来也没敢躲，生生受了一拳，不过委屈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坐在旁边的老师猿飞日斩。

“打得好，小春。”可惜开口的是水户门炎，猿飞日斩没有理会故意耍宝的自来也，他依旧低着头抽烟。

“喂喂，水户前辈，不带这样的啊。”自来也见老师没理他干脆的就在地上不起来了，他揉揉有点渗血的嘴角，轻轻抚摸着已经牺牲的烟盒，“挺好的烟。”

小春的火却一下子起来了，她一脚踩上已经变成一团的烟盒，一手揪着自来也的耳朵大喝，“自来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我们在讨论什么！长点心吧。”

自来也被揪的爬起来，疼的正襟危坐，“我只知道我家徒弟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算无遗策。”水户门炎掐了灭了手中的烟，他看到小春想把话题引回来，只得配合，“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

小春点点头表示同意，“再说，自来也，即便你相信他，他相信你么？”

“那可是我徒弟。”自来也甩甩手，有些不耐烦，“我看他长大的，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呵。自来也，不要再嘴硬。”小春嗤之以鼻，“你并不了解他。”

“那是我的弟子。”

“只是弟子！自来也，你自己想想，身为导师——你到是教导过他什么呢？”

“我……”自来也想要反驳，但一时竟有点组织不起语言。波风水门，当这个因为战争被提前毕业，又莫名奇妙分配到自己手下的下忍可以跟他这个赫赫有名的三忍之一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他才发现，当时分给他的三个学生只活下来唯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的很强大了，强大到，他这个老师已经可以兴致勃勃的学习学生的成名绝技。

“自来也。”水户门炎见自来也又走神而去，也有点火大的敲上了那颗长了一头乱糟糟白毛的头，他真的不想承认旁边的这只一谈正事就死机的货已经是一个活过半个世纪了的老人。

但自来也照旧捂着头夸张的大叫着。直到猿飞日斩也有点受不。

猿飞日斩叹着气对自家徒弟说，“待不住了就去玩吧，木叶除了温泉街变化都很大，你回来还没机会仔细看看吧？”

“真的么老师，那我就真去了啊。”自来也舔舔嘴唇搓搓手，迫不及待着。

“去吧。”看着自己话音刚落就不见了的弟子，猿飞摇摇头，”我们继续谈正事吧。”

“可这样好么，猿飞，50岁的孩子？”水户门炎冷笑，“他现在毕竟是长老会的一员，有职责，要尽义务的。”

“下次吧，这次就算了，这次……死的毕竟是大蛇丸。”猿飞日斩继续叹气，他是真看着这个弟子长大的，也清楚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他的这个弟子……如果他真的只是想做个快活的孩子，那就让他快活一辈子吧。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当着孩子面说……

下午5点45分

波风宅客厅

“怎么了这是。”波风水门洗完澡，下楼来，就看见自家儿子和自家卫队长大眼瞪小眼。

鸣人赶快迎上去，“爸爸，跟你说了多少次，把头发吹干在往外跑。”

水门爸爸一手搂住儿子，一手继续拿毛巾擦着头，“我正在擦啊。”

鸣人挣脱出爸爸的怀抱，虽然他很乐意爸爸能多抱他一会，可那边还杵着个暗部呢，即使那个暗部是他好队友的弟控好哥哥。

水门爸爸叹气，小孩子果然一开始发育就无法控制的疯长起来，早知道这么快就不喜欢和大人亲近了，就应该多抽出点时间抱抱他。

鸣人拉爸爸坐到沙发上，回头看着佐助他哥哥，发现那个鼬哥哥依旧和他大眼瞪小眼。鸣人郁闷了，这个暗部干的还不如卡卡西他们呢，卡卡西虽然话多了点，人不正经了点，可是至少这时候早就帮火影把吹风机拿过来了。

“怎么了鸣人，不认识鼬哥哥了。”水门看着儿子一个劲的盯着鼬，有些奇怪，“小时候他经常带着你和佐助玩的。”

鸣人不说话，直接抢过爸爸手里的毛巾。果然，都能挤出水。

鼬见鸣人不说话，只好在火影严厉的目光下向鸣人少爷问好，“鸣人，我最近也没怎么回家，佐助还好么。”

鸣人听闻差点翻了白眼，弟控就是弟控，小爷不和你一般见识，留着嘲笑佐助去——想到此，鸣人才开心的笑了，“佐助很好啦，不过他最近很少提到你的，所以……那个，鼬哥哥，帮我去拿下吹风机好么。就在洗手间的柜子里，那个粉绿色的古董货。”

于是鼬虽然更想问问佐助怎么就不提他了，但还是乖乖的去找吹风机。

水门看着儿子眼睛咕噜乱转就知道他憋着坏，孩子他妈妈以前整人也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好了，鸣人，别拧毛巾了，很快就干了——你在洗手间柜子里藏了什么？”

鸣人歪头小声笑着，继续拧干手里的毛巾，然后从沙发下边拽出个盒子，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帮自己老爸吹头发，“我只不过是一下子没想起来，卡卡西早就把吹风机放在客厅了。”

“我说楼上怎么找不到。”水门低语，任由儿子折腾他的头发，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暖暖的风吹的他昏昏欲睡。

还不是因为你每次滴答着水就往外跑，鸣人刚想和爸爸说话，就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他笑笑，继续给爸爸吹头发，轻轻的，很仔细，结果就很容易发现一根根金色的发丝下边隐约出现的不易察觉的银光，这让鸣人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起来。

“大人。”

“嗯？”

鸣人掰过自己老爸想要面向声音的方向的头，死死盯着说话的人，暗地里咬牙切齿。

“怎么了鼬。”火影揉揉眼，老实的坐着。

“5点50分了大人，6点要开会。”跑空一趟的鼬又出现了，他立正，尽量避开弟弟队友冰碴子一样的目光，他觉着他好像得罪了火影家的少爷，可是为什么呢。

“3分钟后叫我。” 火影点点头，继续闭上眼，“可爱的小鸣，让爸爸的头发干的更快一点吧。”

“ok。”鸣人挑挑眉，加快手中的速度。

三分钟后，他准时送火影和卫队长出了门。

漩涡鸣人把沉重的古董吹风机放进箱子，起脚踹到沙发下。鼓着脸去餐厅，他的爸爸已经做好了晚饭，并且告诉他一定要热了再吃——炒面，不是食堂的味道，这次有点淡。鸣人没有放酱油，也没热。他不喜欢微波炉的声音，而且碗上盖着盘子饭也不是很凉。总之鸣人一口一口吃着，直到他伸伸腿，脚下碰到垃圾桶。他这才想起来垃圾桶里有个黑色垃圾袋还没来得及扔，不过幸好他来得及装进袋子——那是他中午炒的米饭，他只吃了一口，碳的味道有些浓。

1分钟后

火影楼，火影办公室，休息室

“咦！”被要求换上战斗制服的鼬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火影。

“你咦什么咦，谁告诉你会议地点在这里。”火影接过卡卡西递给他的上忍马甲，穿上，并最后一遍检查装备。

卡卡西看着愣神的鼬只想给他一拳头，这个小鬼在外勤的时候明明是以天才而着名，怎么到内勤就变成傻子了呢，“快点检查你的装备，你要是不愿意去，后边一大波等着替换你呢。”

鼬这才开始换衣服。

卡卡西见老师已经准备好，把身后的一乐递过去，“再吃几口。”

火影考虑了一下，“不了，一会要砍人。”

“砍人？”刚啃完一个食堂牌面包的鼬愣住了。

火影一把勾住这个后辈的脖子，看着有点不明所以，但眼睛又闪闪发光的鼬，突然想起了这个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比鸣人还像个猴子，“富岳家的幼崽，你不晕车吧。”

“不，大人。”

“晕船么？”

“不，大人。”

“那就好。”火影继续搂着鼬，对卡卡西说，“家里就交给你了。”

卡卡西点点头，看着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老师和神色惊恐的后辈在一片金光中消失不见……

然后他就直接让自己自由落体，躺在火影那张可怜的床上，点烟，对着墙角骂道，

“不知火玄间！你给我出来。”

“你客气点不行啊！怎么也比你大几岁。”一个叼着千本的家伙飞身跳下，对着卡卡西就是一脚。

“我是你的上司。”卡卡西吐着烟圈，仿佛根本就没动，却避开了那一脚，“比你早晋升上忍，而且你打不过我。”

“前上司，我已经不是暗部了。”

“你还没到参谋部去报道——并且，你依旧是火影卫队的成员。”

“替那个宇智波天才鼬看办公室？”

“你打不过他。”

“我参谋型的。”

“数学好而已。”

“到底叫我干什么。”不知火玄间把嘴里的千本咬的卡卡响。

“去风之国传令。”卡卡西翻身坐起，“我已经一点都不想动了——我批文件，顺便看办公室，一会还要去处理大蛇丸留下的那个什么音忍四人众，拷问部已经把那四个搞的不成样子了。”

“伊比喜那个虐待狂真是越来越神速，这才几个小时，我刚刚也看了音忍情报，真详细。”

“我就知道你也想跟我老师去砍人。”

“我信不过那个鼬——我打赌他绝对会只顾自己爽，忘记一个护卫的职责。”

“你像他一样年纪的时候也犯错误——别废话。”卡卡西抬手，丢给一个玄间一个特制苦无，“传令，解除风之国边境线警戒，除桃地再斩小队，全部撤回——还等着他们换班呢，让他们快点。”

“好吧，桃地再斩，真有你的。”玄间发动飞雷神之前，看着卡卡西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变成熊猫色，忍不住笑了。

孩子还是活的快活点好

…………………………

木叶60年3月7日，有种过不完了的感觉

晚上，6点整，天开始黑。

火影带着他的卫队长和最新的音忍情报来到了田之国，和在这里等候多时的暗部精英汇合，短暂的会议后，他们进入了那个没有多少人但没有一个人不是忍者的神秘地下掩体。

然后一夜过去，

在微微的晨曦中，他们回到地面，身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