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点

总之

今天木叶60年，三月5日

这个月截止到现在，宇智波鼬已经被同僚暗地里骂了至少2次。

第一次，因为火影的早饭问题。2号早上，火影泛着困等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吃的食堂牌早餐面包。不是鼬拿来的拉面不是拉面，只不过不是一乐家的而已。当然火影不介意这种小问题。可没验过毒的东西谁敢拿给火影吃？于是鼬又纠结了，他无法想象一家小小的拉面店居然能获得与木叶食堂一般的免检待遇。

第二次，也就是现在——他睡着了，他醒了。睡前的时候在火影身后执勤，睡醒的时候躺在火影办公室休息室的床上——火影的床上……一摸脸又是一手黑——又丢人了，丢大发了。

这个年轻的卫队长赶快爬起来，冲到洗手间，顾不得看火影又在他脸上写了什么奇怪的字就直接把头整个放到冷水里猛冲，好一会才敢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目光呆滞——不过4天没怎么睡觉……他以前在外勤的时候千里奔袭追踪杀人都没有这么累过，明明不过是把区区新情报整理分类而已。难道他也是传说中的纯砍人党？

不，不可能，他在暗部外勤完成过那么多难度高难度任务，如果是纯砍人党早就暴露了。而且火影卫队的内勤……明明都是d级专业户——一群中忍，上忍他也就见过几个。不可能他们能超时工作满负荷运转依旧精神抖擞，宇智波鼬不行！

“012110。”

“到。”宇智波鼬听到办公室有人叫他马上出门立正站好，就看到那个占据了他应该站的位置的家伙——火影卫队夜间负责人……最近白天冒出来的时候似乎多了点。

“鼬，醒了。”火影看着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还滴答着水的后辈，忍不住笑了，“去，找条毛巾把自己擦干净。”

鼬没有动，他发现火影身后的那个人似乎正给他警告，仿佛他如果敢胆回身跑去休息室擦干头发会死的很惨一样。

“鼬？”火影看着神情还在呆滞的小孩。

“有什么吩咐，大人。”

“头发。”

“没事大人。”

火影斜眼扫视身后的人，身后之人微微摇头，火影耸肩，只好对鼬下达了命令，“先回你家整理一下自己，再去我家帮我拿几件换洗衣物。”

“是，大人。”鼬瞬身而去。

火影身后的暗卫这才冷冷的开口，“好了卡卡西，这回可以出来了吧。”

卡卡西显出身形，伸懒腰，打哈欠。

火影则继续干着手中的工作，没有抬头，“说吧，卡卡西。”

卡卡西没理火影，先是冷冷对着暗卫发声，“卡卡西大人——请这样称呼你的上司——火影卫队夜间负责人。”

“呵。”火影终于又抬起头，他看着目光相对出噼里啪啦声音的两位下属笑道，“怎么又杠上了，还嫌现在不够乱么。”

卡卡西撇了一眼不服气的暗卫，决定还是不给老师找麻烦的好，“木叶森林的考试已经顺利结束了。”

“啊，我知道。”火影点点头，他连他儿子的表现都知道了。

“可大蛇丸还没动作。他不是耍着我们玩吧——老师，您确定这不是咱们和音忍方面在演习？”

“我不确定，我还奇怪呢。”火影其实现在特有种冲到砂忍驻地找大蛇丸问个清楚的冲动，可问有什么用，大蛇丸还能实话实说不成，“总参和情报部最新的高几率预测结果是，大蛇丸很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要牵扯木叶的兵力，应该是不想让我们在这个时间段做什么事情吧。可是到现在了也没分析出来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火影这样说，卡卡西却有些放下了心，“不重要了”就意味着他的老师也成功的实行了属于木叶的布局。不管怎么说，大蛇丸这次也算是被拖在木叶了，“老师，暗部和根分出去的那些人……最主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像现在这样要装作满员，并且照常执勤完成任务的生活还需要多少天才能结束，我需要更准确的信息安排人休息。”

火影叹气，“去问情报部长。”

“情报部长说他没有权利告诉我——可是该死的！我需要为我手下人的生命负责！”

“那你想知道点什么。” 波风水门看着双手拍在他面前，一脸不问个明白不罢休弟子，有些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刚刚那个看起来真的像个负责任的暗部长在质问火影的家伙是卡卡西——果然有些人你就得打着才往前走，看来以后可以继续给他加压了。可是卡卡西啊，有些事情你完全不需要知道呢。不过年轻人积极性不能打击，所以，“你问吧，具体点，能告诉你的我尽量告诉你。”

卡卡西被老师看的有些后背冒汗，他被老师算计了么？

“怎么不说话。”火影继续瞪着暗部长。

“算了，你自己有数就好——知道越多死的最快。”卡卡西收回压在火影办公桌上的手，挠挠头。

火影突然觉得有些失望，他就不明白了，他的弟子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退缩；但同时又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不必活的那么累。

卡卡西看着老师松了口气，也轻松了起来，“行了，我就是不放心顺便来看你一眼，走了。”

火影看着自己弟子消失的身影，扭头对侍立身后的人笑笑，“止水，卡卡西走前瞪你呢，你又怎么招他了。”

止水没理火影的话，他看看表，转身去泡茶，不一会冒着热气的茶杯就放在了水门手边。

水门戳了戳杯子，瞥了眼止水，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口，眉头紧皱，“苦死了，什么东西。”

止水咧嘴一笑，“人参茶——补充气血，强健精神——以后每天下午3点半准时一杯。”

火影脸色有点澹澳遣皇谴抵欣贤纷硬藕鹊亩髅础！

止水继续笑，“卡卡西孝敬你的，你上月体检报告数据不是很理想……难道您想要食堂特供红糖大枣乌鸡汤。”

火影只能遄帕臣绦ぷ鳎幌胂肫鹉潜涝恫幌胫莱煞值氖程门剖卟酥瞬尾杈腿瞬尾璋桑丈顾阏！

于是，火影的时间在新茶叶的滋润下，更加飞速的流转……

一晃，已经夜深。

波风水门放下手中的文件，支着头闭上眼，准备小小的眯一下。不过在昏昏沉沉间，他突然就抓住了眼前一闪而过的几个画面：

14年前，冬天，就是那次他被红豆用雪球砸晕了的那次。也是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之后呢？他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奇奈任务未归，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大蛇丸。当时他们似乎还难得的说了不少话，说的什么来着……

“水门君，干嘛这么拼命。”

“恩？”

“别和我说为了守护村子什么的。”

“很遗憾，大蛇丸大人，就是为了保护木叶。”

“总觉着不值得啊。”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除了木叶和守护木叶，还能去到那里呢。”

“喂！你这就是传说中的——走不了就只能同生共死了吧。”

“算是吧。”

“那我记得，水门也是孤儿吧。”

“是吧，父母什么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应该是死在战乱中了。”

“你怎能肯定你父母已经死了——你父母不是忍者吧。”

“谁知道呢。”

“你父母要是没死呢。”

“接回木叶好好孝敬喽。”

“哦，你潜意识里也觉着自己不是木叶的人。”

“我怎么就不是木叶的人了。”

“别不承认，你看着千手宇智波日向什么的每次稍微受点伤就能往后跑，真正危险的活永远都是咱们这样连个亲友故旧都没有的去堵窟窿，你就没点别的想法——你看看，今天也一样，我送你来医院都等了好久，才碰上个人胡乱给开了点药——要不是我在这里好心的陪你，你发烧烧死都没人管。”

“没办法啊，到处缺人。你最能理解吧？火影的弟子和火影弟子的弟子要是不冲在前边，谁愿意跟着送死啊。”

“火影还两个儿子呢。”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要是火影，任谁说我我也不会让我孩子轻易去送死的。”

“呵。你先活着把婚求了吧，你家奇奈还等着说愿意呢。还有，提醒你先别睡，跟我说话保持清醒……刚才他们给你用了一种新退烧药，虽然疗效迅速，但作为开发者，我不认为它的副作用对意识不清的人有什么好处——来，讲个故事。”

“一只鸭子跌倒了，哈哈哈。”

“波风水门……还是我讲你听吧，好好听着。”

“嗯。”

“从前，有个新晋下忍被他老师派出去做类似于……把人砍光任务的时候，见到自己家人父母了。”

“嗯。好事。”

“他把人杀干净处理尸体的时候才发现的。”

水门记得当时自己好一会才听明白大蛇丸的故事，可听懂的一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后他就听到大蛇丸继续说，“你说，你和我也杀了不少人了，有时候我也穷极无聊一个一个回想那些被我杀掉的人的脸。你猜猜，我能在里面找到我的父母么。”

水门还记着他当时是克制着战栗和呕吐的欲望，反驳着，“别乱想了，如果父母不死，那里会把小孩子丢在战场上自生自灭的。”

“我应该说至少比被煮成一锅烂糊糊的汤，骨肉被吃回肚子，头还瞪着眼沉在锅底强。”

水门想起来他当时是成功的被大蛇丸的话恶心到冲到厕所抱住了马桶吐，不过吐完了，又出了一身汗，他就见鬼的成功退烧了。他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大蛇丸的变态治疗手段之一。可是现在想来——复仇，复仇，见鬼的复仇。

水门突然觉着身上发冷。他们所有的分析都是建立在大蛇丸的野心和另有目的下的，但是如果大蛇丸一开始说的都是真的呢？就像那故事的主角不会真是大蛇丸这么狗血吧。

波风水门叹气，想着想着还是觉着胃部又泛起了熟悉的阵阵恶心，他招招手，想要杯热水。

“大人。”

“鼬？什么时候换班的——给我杯热水。”火影抬头看一眼鼬，觉着脑子还是有点乱。他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再往下想了，绝对不能……

鼬看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的火影，赶快递水过去，“大人，不舒服么，去休息一下吧。”

“不需要。”水门灌下一杯热水感觉好了些。

而鼬看着火影渐渐好转的脸色，又给添了杯水。他想着前辈们的告诫——如果火影看起来脸色不好又不要求休息，这就证明他心情突然不好了，要和他说说话，分散一下他注意力。那么，“大人。刚刚那么专注，想到什么了？”

“砰。”

波风水门冲进洗手间，关上门，趴在马桶上干呕。

不想也罢，可能性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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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0年3月6日晴，小雨，花开

和所有通过生存演习的木叶小队去吃过了一乐，漩涡鸣人终于被放回了家。到今天，属于森林里的考试终于结束了，第一名是小李他们班，第二天就到了——该死的，他就说了，干嘛非要拖5天，一口气冲到终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