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62年6月11日

木叶驻地办公大楼顶层

凌晨零点刚刚过5秒

木叶拦不住大蛇丸, 驻地更是拦不住。休息室的主人凯在睡梦中寒毛一立，睁开眼就看见一条红彤彤的舌头分叉吐着，直接一声“诶呀妈 ”八门遁甲开三门, 两脚踹过去, 踹飞了一根木头。

“身手还行。”

“我也觉着我超级棒。呀，原来是大蛇丸前辈啊，要和我来一场青春的大冒险么？”凯打个哈欠, 他并不怕大蛇丸, 甚至有些熟悉。谁让他和卡卡西熟, 卡卡西几乎住四代家，四代的老师是自来也，自来也前辈成天使唤还不是火影的水门大哥帮纲手大蛇丸做这做那, “不是约好十一号么。”

“已经十一号了。”大蛇丸对凯也是比较有印象，事实上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这个凯才该拜在水门门下，和自来也一样没脸没皮, 和水门一样天真可笑。

凯看看表, 却觉着从卡卡西到水门大哥都该是大蛇丸的弟子才对, 一个一个都滑头的不行，学啥会啥, 不像他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 “那个大蛇丸前辈啊, 您喝水不。”

“木叶准备怎么和我结账。”

“这个我怎么知道。”

“水门是又想赖账么”

“事实上我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

凯看大蛇丸怕是要发火，赶紧把总参的电报拿出来，“我们木叶怎么可能做赖账这么没品的事呢？但账单是不是该研究一下真假？”

“波风水门死了？”

“呸呸呸, 四代好着呢。”

“那还是他要赖账。”

“……，大蛇丸前辈，木叶的新守护结界果然不好进了是吧，哈哈哈。”凯大声干笑，然后八门遁甲直接开到五门。

一群黑手黑脚的暗部也人手一包起爆符围了过来。

大蛇丸仔仔细细观察着浑身冒着红光的迈特凯，很遗憾这个蠢货不能被拖回基地研究，不过傻乎乎的和自来也一样，应该很好骗吧。

迈特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木叶给他的命令是谈谈，而木叶的谈谈永远不是单纯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身为曾经的木叶忍者，还是四代目火影最热门的候选，大蛇丸可比凯更了解这些恶心玩意，“这么多年过去木叶还是如此可笑。”

凯很想反驳，我是木叶忍者，你是叛忍，再熟你也是叛忍。但身体本能的警觉让他继续提升八门遁甲的力量，现在已经到了六门，“木叶的蓝苍野兽无所畏惧！”

“蠢货。”大蛇丸随手拿起凯桌子上的钱包，“和波风水门说，晓的首领长门在我手上，还钱，人我继续留着研究，不还，我就把人放了。”

“啥！”凯也不管钱包不钱包了。

“宇智波带土和山城青叶交换身体的忍术是我教的，山城青叶是我放回木叶的。“大蛇丸说完就再也懒得理体忍，和来时一样，走的也无声无息。

迈特凯依旧没敢停止八门遁甲，直到小李天天和宁次终于被暗部放了进来。

“凯老师，出什么事了？”天天给满头大汗的凯递上毛巾。

凯擦了吧脸，“宁次，准备和木叶联络。”

宁次动作很快的帮凯安排。

而李洛克只是流着口水看，“凯老师！好厉害！”

凯对李洛克竖起大拇指，一口白牙闪闪发光，但什么也没说出口。他确实是从大蛇丸那里套到了更加宝贵的消息，但是他还是觉着，对付大蛇丸最后还是得靠自来也。

而于此同时，妙木山

光天化日，妙木山的时间总是和外面有一点点的对不上。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修行，漩涡鸣人的修行。

“咳，鸣人，我年轻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觉着自己了不起，毕竟是人人喊打的自来也。但是越活的久，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觉着自己浅薄渺小，现在更是害怕了。我还一直问自己，忍村是什么？忍者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用忍术去打仗，去杀人。后来我想明白了，人类就是这样，自相残杀着成长，没有忍术也会有刀有剑甚至桌腿和石头，什么都没有，人还有两颗拳头一口钢牙。人类不可能停止竞争，没有了竞争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根本无法延续。”自来也严肃的和鸣人讨论着问题。这就是仙术的修习，真心实意的和天地，河流山川乃至任何一口空气沟通并且获得他们的承认，“后来，每天在我脑海里萦绕的问题就变成了忍术究竟是什么，查克拉究竟为什么存在。虽说历史里面没真相，但忍术的开端肯定是起于六道仙人，那么六道仙人之前呢？”

漩涡鸣人坐着一块石头上，心里招换九喇嘛，“九喇嘛好兄弟，快来救命啊！六道仙人之前是什么呀，木叶忍校里没教过。”

九喇嘛其实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九喇嘛？”

“我们尾兽是六道仙人造出来的啊，我怎么知道我出生之前的事！”

“那个六道仙人就没和你们讲过之前的事？”

“没有没有。”九喇嘛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六道仙人之前这片大陆上肯定是有人类的。”

鸣人听了九喇嘛的话，赶紧回答自来也的提问，“六道仙人之前大陆上就有人类。”

自来也满意的点点头，“你啊，果然比你爸强多了在有忍者之前，就有了人。”

“噢噢噢。”鸣人前些日子都在适应妙木山……和妙木山的伙食。现在终于可以学习仙术，可是爸爸说得对，仙术确实好难理解，“所以呢？”

“查克拉是从人的身体和精神里提取的，并且具有遗传因素。一个父母都有查克拉的人，甚至不需要知道怎么提炼查克拉就能有，比如宇智波的好多人。”自来也看了眼鸣人，“而使用仙术也不必提克查克拉，和查克拉的母胎使用用一样，只不过感受自身变成感受自然之力然后和人的精神之力结合在一起……在这片大陆上，还没有盛行提炼查克拉之前就有仙术。”

“……”鸣人记的认真，“然后呢？”

“你坐着感受天地万物就行了。”自来也说完就跑。他学仙术一学就会，教水门的时候，水门从不提问。总之，剩下的自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答，难道要用水门的话把一切挑明？直接告诉鸣人仙术和忍术根本就不是一个力量体体系？

畅销书作家自来也终究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的人生经历毕竟如此丰富，他知道，有些事情稍微动动脑子就不该是秘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喂，深作。”

“叫本蛤′蟆干嘛。”

“妙木山还有没有传说中的满是仙术之力的符啊，什么的。”自来也终于还是求出了口，和查克拉那种给人带来力量的同时也会伤害到人玩意不同，仙术可比医疗忍术好用多了。

“没有，你也说是传说中了。”

“水门现在病了。”

“他活该。”

“生病真的挺受罪的……”

“他活该。”

不过水门倒是觉着自己好像并不需要同情的。他现在除了睡觉，白天输液也能坐在沙发上一边看小说看电视，该和怎么和奇奈打情骂俏就怎么凑在一起各种说说说。而且他今天还准备去参加阿斯玛的婚礼，从木叶地图的左上角一路用脚走过去右下角哦。

木叶，木叶医院

上午十点，火影病房

“走这么远真的没问题么”漩涡奇奈淡淡的身影飘荡在水门头顶一脸的担忧，是的，她已经偶尔可以在丈夫面前露出影子来了。

水门看着奇奈一闪而过又无影无踪，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和期待，别的什么都放不下了，“兜和静音都说没问题。”

“那是你没有告诉他们。”奇奈只恨自己实在飘荡的太久耗费了太多的能量，如果她新死就能想到灵化之术并且看到学会，早就可以碰到水门了吧，“你昨天晚上洗漱昏倒了一回。”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昏倒。”水门一边整理发型一边笑，“只是药物反应而已，你也看到了，一到晚上除了扎针他们还要给我吃多少药。”

“那你去抗议少吃点药嘛。”团聚的甜蜜日子过了几天，奇奈已经从剧烈的情绪激荡中清醒过来，“去跟医忍说，药物副作用让你很难受。”

“说有什么用，生病就是这样。”水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苍白，但明显有了肉，只要稍微……

“不要再抹遮瑕膏了。”奇奈真的想吐糟好久了，“你也说了，生病就是这个样。”

“但是出门就意味着要见人，火影有保持自己完美形象的义务。”水门遮住了发青的眼底，然后戴上一对薄薄的护手，针孔和肿起来的血管也很影响形象。

奇奈和水门说话，只有水门一个人听到，闪现一个鬼影也只有水门看见。现在她只期望等能抓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她一定要去山中亥一家闹鬼啊！那个人的总参谋部在一开始确实给了水门很大的帮助和支持，毕竟水门并不在行政治。但是看看，这些年亥一给水门灌输的都是什么思想火影必须保持好状态不然就会失去支持，火影必须给大家好形象不然就会失去支持，难道火影就是个不能软弱不能生病只能闪闪发光站在那里等人摩拜的……雕塑么。

“奇奈？”水门换好衣服穿好鞋子，突然听不到妻子的唠叨了，如果是下午这没什么稀奇，可是现在是上午啊，“奈奈？”

“我在。”奇奈感受到了水门的恐慌，赶紧试着闪现一下身形。

水门看到迷糊一片的白影子心底又洋溢起一片幸福，“奇奈，你老公打扮的帅帅的，你看着也高兴吧，总比我邋里邋遢看着舒服吧。”

“反正我现在是一只鬼，管不了你，管不了。”奇奈才不在乎水门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还想说，你明明都已经不是火影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辛苦，可是她又舍不得真说出口，毕竟火影这两个字对水门还是很重要的吧，“真是的，阿斯玛的婚礼有什么好参加的。你去了以后吃又不能吃喝也不能喝，大家还得照顾你。”

“有大和在，是吧大和，你会照顾我吧。”

“是的大人。”大和已经不再畏惧火影的自言自语，反而难以抑制的悲伤和同情，他也突然明白了兜和静音两个医忍为什么都选择无视四代的异常。是啊，疯掉就疯掉吧，治好所谓的精神分裂又有什么意义？重新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么，“还有，夫人，也请您放心。”

水门和奇奈同时转动着脖子，一口同声，“你，是看见了还是听见了？”

大和对着墙角重复，“四代夫人，请您放心吧，我能照顾好四代大人。”

“……”水门不知道自己该失落还是松口气，“奇奈，你是在我后背吧。”

“不，我现在踩在你的头顶。”奇奈很清楚，大和并没有看到她，“你替我对大和说一声谢谢。”

“好。”水门对大和微笑，“谢谢，奇奈让我替她谢谢你。”

“不，不客气。”大和带好自己的份子钱和四代……夫妇的礼物，还有药，水杯，开门，关门，就这样坠在四代夫妇的身后，看着退休火影一路和忍者民众微笑着打招呼，一路向新盖好的上忍宿舍区走去。

阿斯玛的婚礼不在猿飞宅，而是在他的新家。就是曾经的木叶第一宿舍楼附近，崭新的二层住宅随着地势的起伏排列着，每家每户都有前院，也有后院。将来这里住的人多了，就把分散的住宅用各种小店铺还有训练场公园链接起来，肯定会是变成一片热闹的好地方。

“大和，你申请宿舍了没？”新郎阿斯玛穿着崭新的上忍制服来开门，他明显对自己的新家十分满意，“四代大人，您也来了。”

“新婚快乐。”水门听着奇奈在耳边的不许吃这个不许喝那个，微笑着不反驳，结婚毕竟是高兴的事，他还是别神神叨叨的给搅和了，本来就是寥寥数人的朴素婚礼呢，“红和其他人呢？”

“里面里面。”

水门跟着傻小子一样的阿斯玛走到后院，后院一片欢声笑语，卡卡西玄间在吹气球，丁座和止水在摆桌椅，夕日红也没有穿婚纱，不过好歹换了一条漂亮的新裙子。

但是院子外的猿飞日斩就很不高兴了，儿子婚礼没请父亲，父亲也不会认为自己去不得，于是他带着木叶丸来了。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本该在医院苟延残喘的波风水门的声音，哈哈大笑的声音。于是猿飞日斩犹豫了，徘徊了，转身欲走了。

“爷爷，不进去么？”猿飞木叶丸知道叔叔和爷爷几乎不说话的，但是婚礼，不至于如此吧。

猿飞日斩把红色的大存折塞给木叶丸，然后把孙子推进了房子，背着手默默离开。他当然想要参加儿子的婚礼，他想给小夫妻祝福和见证，他想听儿媳妇夕日红喊他一声父亲，他还想将来帮阿斯玛带小孙孙小孙女，他甚至寄予这一次能和倔强的小儿子缓和关系……他理应怨恨明明知道老头子已经等这一个机会等了多久，却比他这个父亲来得更早的波风水门。

然而猿飞日斩却一句怨恨的话都说不出来。小水门是无意的也好是故意的也罢，比起儿子，此生再也不和另一位火影相见对于木叶来说无疑更加重要。因为和儿子缓和关系还能在等待孙辈降生，与波风水门相见……他又该怎样回答呢？

猿飞日斩依旧不觉着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的选择和判断有什么错误，可是本该死的不能再死的宇智波带土，那个为了一份幼稚的感情，就拿起屠刀挥向生他养他半点都没对不起他的木叶的，幼稚的，面具人……再一次出现在了水门的面前。

虽然卡卡西说已经一刀宰了，按照他老师生病前的命令，什么也不问就干脆的一刀宰了，可在这个带土死去之前，水门，到底又知道了多少

多少怎么会是数量词

……

明天是木叶62年6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