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们这种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面容粗犷的工头山崎进不耐烦的甩手喊道。
"拜托了老板,给个机会吧!",源藏抱着拳哀求道。
"重建木叶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么手!",山崎进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规划图。
"老板,小与不小的,试试才知道对吧,您大人有大量,就给我们一份工作吧!",镰野也在一旁恳求道。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们今天第101次的低声下气的找工作,然而看起来这一次与前100次的没什么区别,工头山崎进根本没有点头的意思。
"老板,我们真的已经不小了!肯定能帮上忙的!",源藏焦急的说道,"而且你看那边不是也有几个孩子在帮忙钉钉子吗?"
"啪"
山崎进卷起图纸敲在源藏的脑袋上,气哼哼的说道:"说什么小孩子啊!那几个人都是村子里的下忍,是我们社长委托木叶忍者公会找来帮手的!能跟你们这种娃娃一样吗?
而且话说回来,你们哪里来的勇气称呼下忍为小孩子?嗯???还是赶紧去河边找个地方玩尿个尿玩泥巴去吧!"
"老板!要不然我们不要钱,管顿饭就行。你看好吗?",源藏也急了,连不要钱的话也脱口而出。
"哟?你们两个小孩跟我大山杀鬼耗上了啊?那我也不客气了!",山崎进又气又笑的指着旁边一堆木头说道:"那个,是今天刚卸下来的木料,还没来得及搬进去,既然你们执意要帮忙,那你们俩就把这些木料送到工人那里吧!"
"咕嘟"
源藏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一样的木头,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他犹疑的看了一眼镰野,心中既想要镰野拒绝,又不想自己没挣到钱再挨饿。"
"搬吧!",镰野惯性的耸耸肩,毕竟是第一次接到工作,不证明自己的实力又怎么能让工头放心的安排下一份工作?不安排下一份工作,自己又如何在一年内凑够忍者学校的费用?
"呵,懒得管你们!",山崎进摇了摇头,将图纸往腋下一夹,便朝着另外一处工地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嗯..."
镰野抬起木料的一头扛在自己肩膀上,顿时一股沉重的力道压迫着自己稚嫩的肩膀,然后等源藏也有样学样的扛起另一头后,二人便步履瞒珊的朝工地深处踱去...
"这是修行...这是修行...这是修行...",一上午过去了,镰野此时早已累得半死,一张原本清秀的脸早已涨得通红,嘴巴大开呼哈呼哈的喘着气,就像破了口的风箱一样。
"镰...野,这是...发的...便当...快,吃吧!",源藏踉踉跄跄的将两个饭团塞在镰野手中,自己却四仰八叉的躺在在地,口中含着一个饭团慢慢咀嚼着。
镰野看着面前的两个饭团,忍不住抿了抿嘴唇,说实话,他并不想吃,因为这饭团黏糊糊的,又沾了不少灰尘,根本就没有食用的欲望。
但架不住腹中空空如也的胃和不时响起的叽里咕噜的声音,让他舍弃了自己的价值观,哆嗦的拿起一个饭团塞进了嘴中。
"啧啧,你们两个小子,拼死拼活的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工头山崎进走了过来,看着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木料,以及两个累的几乎虚脱了少年,忍不住摇摇头。
"为了...活着...",镰野含着米粒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什么?",山崎进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是为了活着。",镰野使劲吞下饭团,然后重新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饭团塞在源藏手中,对山崎进说道:"有人说过,好好活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就是好好活。"
山崎进听了"哦"了一声,他把目光从镰野与源藏身上移开,投向了远方的白云苍狗,好一会儿才说道:"行吧,把这剩下的木头搬完就来找我结工钱吧!"
"工钱?难道老板的意思是说——",源藏与镰野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哼,也不知道你们的父母怎么忍心的!",山崎进挥挥手走开,口中却还在说道:"今天搬完就回去休息,明天早点过来帮忙!"
"嗨!谢谢老板!!",源藏激动的喊道。
"无奈啊!天生就是少爷的身子,搬砖的命!",镰野忍不住在心底自嘲一句,便又走向了木料堆,然后和源藏抗起一根便走。
而就在他们路过花柳街道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抱着婴儿的宇智波少年,只见他有着一头黑色短发和黑色瞳孔,上下眼角的眼睫毛很长,除了眼角下的泪沟外,看起来十分精致。
"鼬~",一个长发女孩忽然从街角跑了过去,冲着那个宇智波少年开心的喊道:"那个,上次要谢谢你了!"
"幸好你没死,泉。",鼬抱着婴儿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这让不远处的镰野听着都尴尬无比。
"哈...这是妹妹吗?",那个叫泉的小女孩低头仔细的观察着鼬怀里的婴儿问道。
"弟弟。"
"我可以抱抱吗?"
"不可以。"
"为什么呢?"
"我不想惹他哭。"
"宝宝怎么会哭呢。",泉不相信的伸出手,从鼬怀里抱走了婴儿,然而下一秒,她便迎来了那婴儿的尖锐的哭声与双手拍打声。
"说了不行啦。",鼬重新抱起了婴儿,顿时哭声戛然而止转而是一阵嬉笑声,这让泉十分意外的尴尬与失落。
"那个,我先回去了。",鼬冲着泉点点头,便继续向前走去,正好迎面与扛着木头的镰野擦肩而过。
"那个就是宇智波鼬啊,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怀里的也就是传说中的火影界装遁始祖二柱子吧??",镰野偷眼打量着宇智波鼬,却没成想,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也微微侧过了头。
但目光就像水一样清澈,飞过的从镰野身上掠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跨越空气一样,便收回了视线,继续走路。
"那家伙好嚣张啊!镰野!",源藏也感受到了鼬宛如无视的目光,愤愤不平道。
"算了,那家伙天然呆罢了。",镰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了一眼仍然在生闷气的泉,只感觉"这个姑娘好生见过",接着埋头赶路了。
源藏不甘心的又嘀咕几句,具体说的什么也没听清楚,但镰野知道,他是在抱怨,同样的年纪,为什么有的人活得就很安逸,家族罩着,**宠着,走在哪里都会是人群焦点。
反观自己,生下来没多久就沦为了战争孤儿,领着木叶的救济金,吃着发霉的面包与临期的牛奶,走在哪里都让人指指点点。
镰野慢慢扶紧了肩膀上的木头,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了九尾妖狐来袭的那个夜晚,自己被四代火影救下来的场景,心底不由得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成为四代火影那样的忍者——
就算没有家族依靠,
就算没有血继界限与淘汰,
就算没有轮回白眼万花筒,
就算没有尾兽力量作陪,
我也一样能纵横忍界,因为我叫风神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