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忐忑之中,东京却刮起了大风。什么大风,拉票!第一波拉票行情是新派官员发起的。不过手段很不恶劣,就是去游离票那喝喝茶,聊聊天。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为数不多的官员会为二十几个当兵那么热心。那是因为有人告诉他们,如果有投票,投票又通过的话,他们将会得到一个大礼包,尽了心也有大红包。这人自然是两大商会的联络人。当然这是一个绝对的亏本买卖,付出和收益不成比例。但是商会和欧阳本次一反只追求利益,转而离奇的不重结果,而重过程。
第二波拉票跟随而来,乃是和周安和亲家关系的三省六部中三品刑部尚书.他是宋徽宗时期的科举榜眼。他首先拜见了蔡京,他想请蔡京动用影响力,拉拢大多数大臣投反对票.言语凿凿说,既然金口一开,此事只能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办法.但如非仕而官先例一开,恐怕将来难以封堵.蔡京原本不在意,但听尚书说,新派的大臣纷纷拉票的事,于是也认真起来。在尚书走后,派下请柬,请人来参加其孙子的二十岁的生日。如欧阳人所想,蔡京乃是科举的绝对拥护者,王黼就是他放出来咬人的狗。
其实这心态可以理解。比如现代的公务员考试,大家考得妈都不认识,但没想却有人凭借关系当上公务员,心理不爽是可以理解的。一边付出巨大的努力,一边是不通过艰苦努力就成功。不平啊!
在欧阳等人的秘密策划下,东京五品官以上是风起云涌。五品和六品又成了一道分水领。参加朝会的臣子又多少呢?看很多书籍用百官来表示就知道,参加朝会的即使没有一百,那也有七八十人。
欧阳知道这批军士注定要成为政治进程的牺牲品。据统计,加上拉到票的同意军士留任的不会超过二十张,反对票最少有四十张。欧阳就希望那些老派的官员能喜欢或者依赖上这样的制度。当然,由于是欧阳这个赚钱快,花钱更快的人参与此事,军士们完全能拿到非常满意的补偿金。
第二次朝会前一夜,欧阳光顾了春风阁。他不象别人那样,轿子直接抬进门去,而是非常大方的走进妓院。有什么没面子,人家宋徽宗没事还常来溜达呢。春风阁有上下两层,下层是开放式的陪酒地。有各种曲艺歌舞表演,名曰喝花酒。这边小姐性质相当坐台,要不要出台大家商量。二楼就是各家的闺房,场地很大很宽敞,除了前面一排圆形环绕外,还有四条走廊。向导朱达介绍道:“大人,越里面的越花钱。而且越不好玩。先弹琴、对酒、吟诗、作对,能不能成事还要看人家喜欢不喜欢。外面一排就是脱裤子就能上的。”
欧阳相当后悔找朱达陪自己,这话你也说小声点嘛,逛妓院毕竟不是很光彩的事,没必要让自己成为全场焦点。
“朱大爷,你好久都不来了。”一位三十来岁,颇有姿色的老鸨相当殷勤的迎接上来。不过欧阳看出人家只是殷勤,并不热情。虽然有官品,但是朱达在这里毕竟还属于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
朱达很老手道:“王妈妈,你的四大头牌呢?”
老鸨堆笑道:“朱大爷,她们四人都有客了……”
朱达凑道老鸨耳边道:“我身边那人叫欧阳。”
“哪个欧阳?”老鸨吃了一惊。
朱达反问:“你说呢?现在四大头牌有空吗?”
“有,有!”老鸨忙喊:“姑娘们,贵客上门。”
“不用!”欧阳拿出十张百贯银票道:“随便选个头牌,弄几个小菜。”
“那就闭月貂蝉?”老鸨接钱大喜问。这千贯是小事,这人可是自己老板的老板。春风阁的老板有十家连锁妓院,目前正在申请商会议席。不过每年都有基本名额,妓院这产业很难进入议席。但最少和商人上层都有关系,这些人消费出手可是豪爽得很。
“行,就她。”欧阳不挑剔,即使是解决生理需要,只要过得去就成。
……
欧阳很低调的跟随老鸨,但里面人听说传奇人物来了,个个涌出来把欧阳当珍惜动物般欣赏。欧阳很有风度的朝大家点点头示意问好。
终于是进了貂蝉的房间。丫鬟准备好了热水给欧阳洗脸洗手。这房间客厅比较大,屏风后是小阳台,阳台下是有水声的池塘。欧阳给每个丫鬟一张银票后,几人出去关上房门。
内房位置传出琴声,欧阳也不急,拿了杯酒在客厅前后转了一圈。有棋盘、有宣纸。都是给两人培养感情的道具。古代和现代不一样,高级妓女也不是见钱就接,那可是会自毁身价。即使再愿意赚钱,也会推却一两个客人同床,表示自己的性格。能被称为头牌的,琴棋书画都是有一定造诣,这也是身价贵的原因。
一曲完毕,貂蝉从内房出来,对欧阳行礼:“公子。”
公子……欧阳一笑道:“别客气,其实你也知道我是谁,今天不寻风月,只是来问姑娘几个问题。当然,茶资分毫不敢少。”
貂蝉虽然属于伪造产品,但长的还是相当不错,睫毛很长,眼睛突出气质。显然也是识人无数,见过不少奇特嗜好的人,再说欧阳目的也不是什么奇异嗜好,于是笑下道:“大人尽管问。”
“坐!”欧阳帮貂蝉拉下椅子,然后帮忙把酒满上道:“姑娘,有个事先说好,这些问题可不能泄露出去。就是姐妹们闲聊,也千万只字莫提。”
貂蝉笑道:“大人之事必然是要事。再说我一个小女子,哪会和南北商会为敌。”
“哦?”欧阳倒惊讶,这女人对自己问的问题已经有惹麻烦心理准备,不过却没推脱。
貂蝉似乎是看出欧阳所想道:“如果不帮大人,话落第三人耳中,我岂不是更有麻烦?到时候大人说是我好奇心打听泄露,那我就百口莫辨了。”
这是个聪明女人,知道既然被事情找上了,推脱反而更有麻烦。再者也知道欧阳的影响力,卖个人情给欧阳将来难说有什么麻烦人家一句话就摆平了。牌子货并不只是外观好看那么简单。
……
“小翠?”貂蝉没想到欧阳竟然问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她原本以为是哪个官员的隐秘。欧阳这么简单的问题让貂蝉想了好久才回答:“大人,你问小翠有什么古怪的,说真的,虽然我们对她不错,但是私下也有些奇怪。要说她不好也不对,她对我们头牌,甚至有点名气的姐妹都很好。上次三娘生病想吃东门杏花糕,她花费了一个时辰去买,大热天一身汗。但如果说她善良吧……也不是。上次为了一个卖菜的多收一文钱,不依不饶的纠缠半天,还把菜农给踢伤了。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红尘女子,虽然有点身家,锦衣玉食,但自知身份低贱。对行夫走卒即使不会恭敬,但也不至于看不起……”
“等等,你说小翠把菜农踢伤了?”欧阳问:“什么菜农?”
“是个年轻人。后来开封府的人都来了。但是小翠坚持说不是她踢的,是菜农自己弄伤。”
欧阳点头:“那就是说小翠的力气还很大。”
“农家人,力气自然大了些。”
欧阳问:“她和金三是什么关系?”
“大人说那个不爱说话的金三啊。”貂蝉道:“其实我们之前也不知道她们什么关系。有一次赵老二来春风阁玩,随身一包金器不见,怀疑是小翠偷的,还要把她送到官府。金三就说自己那时候一直和小翠在一起,后来争闹还打了起来。还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禁军。”
“听说他们是老乡?”
“胡说。”貂蝉道:“老乡口音怎么会差那么多。而且那天小翠根本就没接客,她帮我洗一件染色的衣服了。我们倒觉是金三有侠气,完全是拔刀相助。”
扯淡,既然没来往,怎么会因为一个陌生犯罪嫌疑人拔刀。欧阳问:“能不能借笔墨一用?”
“当然可以!”
欧阳拿出一封书信,在南北邮局的专用信封上写上周安的名字,随便用桌上米饭封了下口道:“还请姑娘再帮我一个忙。”
……
第二天不是早朝,而是每月一次的朝会和大宋第一届投票会议。欧阳特准上朝,在驿馆用早饭,驿卒进来道:“欧大人,门外有一个叫小翠的女子说你昨天在春风阁落了东西。”
欧阳呵呵一笑:“没想到这春风阁的姑娘起的还挺早的。李四,去把东西拿来。”
“是!”
李四拿到信,欧阳放下晚筷道:“回房换衣服,准备上朝。”
……
李四看欧阳非常小心的抽出书信,而后轻轻摊开。李四精通此道,见信中一点细发仍在道:“大人,未开启过,是不是冤枉了她?”
“这信开过。”欧阳指着一个木字问:“看见了什么?”
李四仔细打量了好一会道:“字体边似乎有点白色。”
欧阳点头:“我用毛笔蘸了牛奶在空白书信上先写了个木字,而后再写了墨水木字覆盖在上。但不可能完全覆盖,总会有边角没盖上。貂蝉姑娘称身子不舒服,把信给小翠让她拿来还我时候,是二更时分。所以要看信必然近火烛。牛奶书写后,干了无痕迹,但遇热就会显形出来。现在木字边有白色,所以信被拆过还被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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