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徊跟在童心身后,看着前面的人怀里抱着孩子,这也是许多平常人家赶集时候能瞧见的景象。
只不过,孩子不是他生的,前面的人也不属于他的。
光是看着前面的人,容徊只感觉步子越发难以行走,明明只是几步之遥,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她身边去。
童心察觉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不觉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见着容徊站在原地没动,“怎么了?”
“没怎么。”容徊回过神来,回以一个微笑,赶紧抬步跟了上来。
他只是心里突然有了些私心,私心的想着,若是林夫郎日后再也不会回到东家身边了,那该有多好呢!
但这只是他的私心,所以,这样的心思不能表露。
这样才能在以后,万一林夫郎回来了,他至少还可以留在东家身边。
容徊心里也很好奇,这个让东家念念不忘的男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儿。
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在云国家家户户大门口都挂着灯笼。
但除了在云国,墨国,南国以及西凉之外的国土却没有这等景象。
远在梁国之地,大年三十还能嗅着喜庆的味儿,年三十的时候,百姓们至少能够比平常舍得多吃几口。
一旦过了年之后,到了这正月十五便没有那么欢快。
转眼十五一过,步入了二月初。
这些日子李默和自家夫郎一直都在梁国内寻了个地方隐姓埋名。
“妻主,这是方大人送来的书信。”李夫郎拿来了书信递给自家妻主,他所说的方大人,乃是朝中太傅。
太傅大人原本就是先帝的心腹,先帝也并非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样是个昏君。
当初下令要处斩李默,暗地里又让人假死逃生,这就是先帝为了梁国所做的决策。
李默这会看了书信,不禁皱了皱眉,李夫郎见着自家妻主愁眉不展,不觉问道:“妻主,方大人可是说及了什么要事?”
“确实说了一些事儿,不过方大人也未曾明白,她如此来问我,我也觉得奇怪。”李默说罢,将书信递给了自家夫郎。
书信上面所写的近日里梁国暗中派人出使灵国和霍国一事。
李夫郎看了书信后,说道:“灵国乃是铁的盛产地,这霍国人天生力大无穷。之前几次三番的让人拿了金银铁器前往墨国换取粮食。”
“虽说百姓们最终得到的不多,到底也是有一口吃的。”
朝廷拿一斤金银换取的粮食,分到百姓们手中只有一两粮食。
当然,梁国人多,也不可能人人都每回都能分到一斤粮食。
好在梁国也并非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如今至少还有红薯藤吃不是吗?
倘若是百姓们自己拿了铁器去墨国换取粮食,这怕是梁国百姓们都要举家搬迁到墨国了,如此一来,梁国自是不允准百姓们私下前往墨国换取粮食。
“以我看,莫不是朝中打算从灵国获取铁器,之后转到墨国换取粮食?”李夫郎也只能如此作想。
李默一听这话,若有所思的道,“灵国的铁她们自己换取粮食都来不及,怎会给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