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你的狗眼?还闲杂人等,要是公司可以驱赶闲杂人员,我第一个先把你赶出公司!”胡锐突然间喊了一声。
这一声不仅把孙柄利给吓到了,甚至连林夕之都给吓了一跳。
还在状况外的孙柄利,一脸无辜表情看着胡锐,尴尬的笑着问:“胡总,是我处理的方式有问题吗?可是我舅舅说过了,不是公司的客户以及员工,就可以被认定为闲杂人员,绝对不能进入公司!”
孙柄利也不知道是蠢还是觉得搬出孙耀威会吓到胡锐,但这时提起孙耀威,很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跟你说,这几天我一直憋着脾气,你还非要逼我发火!你舅舅算个什么东西?公司是他说了算的?要不是给你舅舅一点脸,我早让你滚了!”胡锐这语气像是吃了火药一般。
很显然,她还有其他地方很不顺心,偏偏孙柄利招惹了他。
林夕之站在一边看着,脸上反而是浮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他很喜欢此时暴脾气的胡锐。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正好那一脸吃了屎表情的孙耀威,就站在电梯外。
孙柄利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冲向孙耀威,躲在孙耀威的身后,像是只小鹌鹑一样指着林夕之说:“就是他,离职了还进公司,我刚才让保安赶走他,他还要动手打我!”
林夕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啥时候就要打他了?
不过呢,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就算真动手,孙耀威顶多也就抓个把柄,而且是没证据的把柄。
所以林夕之直接说:“孙总,管好你的人,别像条狗一样在哪儿摇过来摇过去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管理一个人,应该也没问题吧?”
听到这话孙耀威嘴都快气歪了,感情他的能力管理一个人都有问题?
可现在林夕之身份地位和他相差无几,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只能带着微笑客套着说:“林主任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别放在心上!”
一边的孙柄利傻眼了,孙耀威居然这个态度和林夕之说话,难道林夕之现在的身份和孙耀威平等?
这种时候孙柄利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继续像是个小鹌鹑一样躲在孙耀威身后,满脸惊恐的看着林夕之,闭着他那奇臭无比的嘴。
当你实力成长到一定地步,一些废物就再也不能入你的眼。孙柄利对林夕之造不成任何威胁,而且林夕之也想继续看看以后这条狗在自己面前摇尾巴的样子,于是轻声说:“今天这件事就算了,下不为例,新部门事情比较多,我就不陪孙主任在这儿闲聊了!”
孙耀威脸色铁青,林夕之几乎每句话都在损他,可他却又没办法去反驳,只能是带着那僵硬的笑容轻声说:“林主任胡主任慢走,有空常回来!”
回到胡锐办公室,林夕之感觉自己简直就要飘起来了,被孙耀威那废物压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翻身了。
一旁的胡锐静静的看着他,倒是没有迎合他的笑容,仿佛有着心事一般。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你那些发小,关系为什么会闹得那么僵?”胡锐轻声说。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林夕之脸上的笑容顿时间凝固了,这个问题,他并不是很想回答。
见到林夕之愣神,胡锐意识到可能是林夕之不想说,于是说:“如果是隐私,可以不说!”
“不不不,可以说一下。我和李华的恩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和张成的恩怨,的确没几个人知道!”说着林夕之回想起了往事,那些让他在无数个深夜追悔莫及的事情。
“我们那村子煤矿业比较发达,所以吸引了很多外地矿工来,张成他们一家就是搬来的外地人!”
“从我小学四年级开始,张成一家搬到了我们村子,当时他们租住在我爷爷的房子里,每天早上他和他的妹妹,都会来找我一起上学!”
“这挺正常啊,小孩子之间关系都很好,我小时候也是和小伙伴们一起上学,可为什么你们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差?”胡锐说。
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发小的关系会变得那么差,而不是林夕之的童年往事。
突然间,林夕之的手颤抖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直到两次深呼吸后,这才说:“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几个同学也每天跟我们一起读书,因为距离学校比较远,所以我们出发的时候,都会打上手电筒!”
“而张成他们家只有父亲一人是矿工,也没有田地,经济算是比较困难,所以他们上学时用的是他们父亲特制的麻油绳,像是火把,但是燃烧过程中会有东西滴落下来!”
“我出于好奇,和张娅交换了照明工具,那天我们走在最前面,但没有走多久,后面一个人的衣服突然间燃了起来,我才注意到,是麻油绳燃的太猛,我没有及时的把绳子上的活结网上收!”
说到这里,林夕之的呼吸频率明显加快了,这件事仿佛是他的阴影。
胡锐看着他,略做思考后轻声问:“你是点燃了张成的衣服吗?”
“不,我点燃的是村子里另外一个孩子的衣服,当时我不敢说是我,大家都依靠着手电筒前进,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拿的麻油绳,等到火扑灭后不久,家长们赶来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张成和张娅!”
胡锐点了点头,的确只有那两兄妹用麻油绳,但这也只是小事啊,不可能让张成那么的恨林夕之,除非这件小事,还引发出了什么比较大的事情。
胡锐没有提问,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林夕之,等待着林夕之将故事讲下去。
似乎接下来的内容,真的触碰到了林夕之的底线,他一直张着嘴,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胡锐等的有些着急,于是问道:“被火烧的孩子伤情严重吗?”
林夕之赶紧摇头说:“不不不,不严重,只是烧坏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