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像我们这种层次的人,曾经做过约定不得随意干涉普通修炼者的事,就算两方弟子有纷争要解决,我们也不得干涉,当然,这其中就会涉及到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譬如吾不能看着吾徒被那些的低贱的仙界蝼蚁伤害,这种情况下吾可以选择违反约定出手救汝!"白城解释道。
冥狱没有表现出吃惊,如果如同老流氓这种层次的人没有半点约束的话那这个世界早就大乱了。
"吾出手后,在接下来的时间,无论是任何人对吾徒出手,吾都可以随意动手,但是为此,吾徒需要付出一个代价,那就是汝的敌人真不在,局限于你那个境界年龄的人,包括吾这种层次的人,都可以对汝随意出手!"白城凝重的说道。
冥狱头皮一麻,庆幸自己好几次险象环生老流氓也没有出手,不然这种事可以解决一次的麻烦,却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谁能保证两个师尊永远能够救的了自己?
"额...二师尊,这些事我可以解决的,这种方式您还是不要轻易使用。"冥狱干笑。
白城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在冥狱失踪将近三年也没有暴怒出手。
"二师尊,我这次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冥狱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趁热打铁问道。
白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冥狱说下去。
"二师尊...知不知道一种花...能够汲取仙神死后的精华,能够生死人肉白骨..."
"神陨。"白城没有等冥狱说完,淡淡的说出花名。
冥狱心头一跳,使劲点了点头,心中希望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这种花..."白城停顿了一下,看着冥狱的眼神有些深邃有些疑惑,大概是有些奇怪冥狱为什么突然问起神陨。
冥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从白城口中听到神陨并不存在。
"神陨...是真实存在的..."白城半响之后才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嘭!
冥狱大脑嗡鸣,整个人都有点头昏脑胀的。
无根五源,连种子都没有,生长于神灵的尸骸,可生死人肉白骨,这种堪称诡异的花朵居然真的存在!
"吾徒有非常重要的人死了?想要以神陨复活?"白城出声询问。
冥狱沉重的点了点头。
白城思量了一会,突然问道:"怎么死的?"
冥狱深吸了口气,往事如同胶卷一样在脑海中重现。
"尸骨无存...魂飞魄散..."这八个字,冥狱是咬着牙齿说的!那是铭刻在灵魂深处的仇恨!
白城皱着眉头,复杂的看着冥狱,良久才无奈的说道:"恐怕...是不行了...神陨并没有
吾徒想得那么神奇,据吾所知,以神陨复活死者是有先决条件的,至少,那个人的肉身和灵魂不能出事,而且就算那人的肉身和灵魂没有事,想要复活也难如毁天!神陨涉及到很多诡秘,吾现在不能告诉吾徒,否则会影响吾徒的道心,抱歉,吾帮不了汝..."
刚刚得到一点希望,又被扼杀,冥狱面如白纸,正邪始气开始暴动,非常不稳定,金发白袍与邪之帝王的形象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转换了五六次!
再这样下去,冥狱会陷入暴走!极有可能会变成当初在暮光之城再的样子,肆意杀戮,罔顾天下人性命!
白城瞳孔一缩,他非常清楚冥狱现在的状态意味着什么!这是心魔!一但渡不过去,要么从此化身为魔,要么功力全失沦为废人!
"吾主,并非如此...神陨之花,是可以复活您的妻子的..."
幽幽的叹息声,冥狱当做发簪使用的弑神剑冒出一股青烟,烟雾汇聚在一起,形成弑神。
冥狱一震,布满血丝的眼瞳中立刻恢复了平静,正邪始气也渐渐稳定下来。
白城脸色一寒,仔细凝视着弑神,片刻后,才看出这与真人一模一样的少年虽然是剑魂。
"二师尊,他是我的剑魂..."冥狱疲惫的解释,本来就要陷入心魔,弑神临门一脚又把他拉了回来,就算如此,他现在也万分疲惫。
白城点了点头,没有询问冥狱这剑魂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神陨是可以复活主母的...只是这个过程非常困难,你吾主现在的境界来说,实在是太低了,莫说神陨,就是其他需要的辅助材料也收集不了一样!请吾主不要心急,主母非常特别,并没有彻底死去,如果吾主现在崩溃,那主母就真的再也没有复活的希望了..."弑神走近冥狱,手指上浮着那枚玉质沙华。
冥狱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很久很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弑神一笑,重新化做一道青烟回到弑神剑中。
"二师尊,我没事的,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开,复活之法本来就飘渺,是我太过心急,二师尊可不必担心..."冥狱看着白城担忧的目光,心生愧疚,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那么多人注视着他,他怎么可以在这里就倒下!
白城点头,走到冥狱面前,将冥狱揽入怀中轻轻的安慰:"时间不早了,吾也该走了,吾徒万事小心,如果汝的剑魂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并没有完全死去的生命的确是有可能以神陨复活的...吾会帮汝留意那些天材地宝...记住,汝的身后,是暗磁魔界..."
胸口的体温在白城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可是冥狱眼中的酸涩确是久久不散。
"你一定会回来的..."冥狱凝视着玉质沙华,将它小心的收好。
抬头望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已经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尽管并不困,可是心灵上的疲惫却说服了冥狱呈"大"字形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眠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恢复体力维持生命的一种方式,一般的修士则可以很大程度上缩短睡眠的时间,而冥狱却并不需要刻意去阻止睡意,因为他并不需要睡眠,睡眠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短暂的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
脑海中昏昏沉沉,在梦境中,他一直朦朦胧胧的看见那个冥界第一美人站在迷雾中对着他笑,只是现在的她就会有些不同了,跟以前的样子有些差别,他一直往迷雾深处追去,想要追上那个人影,可是那个人却怎么也追不到,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到。
直到感觉有人靠近,冥狱才头皮一紧,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立了起来。
夏娜被吓了一跳,坐在冥狱的床榻边手足无措。
冥狱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看着床边的夏娜他就更头痛了,之前昏迷了还算好,毕竟那个时候他没有意识,有没有人在旁边也感觉不到,可是现在他屁事没有,结果夏娜走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苦思冥想,冥狱只能想到大概跟自己以冥王神格发誓有关。
"一日计在于晨,东方最年轻强大的修士,都是像你这么懒吗?"夏娜指了指窗外刺木的太阳。
冥狱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差点被心魔吞噬了,换做一般的修士的话,没个三五年完全不可能恢复过来,那就是他体质特殊,加上有神秘金莲护体,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过来。
"你说对了!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就是这样的!"冥狱翻了个白眼,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就起身下床了。
夏娜语噎,拽住马上要走出去的冥狱。
"干啥?"冥狱打了个哈欠,已经将今天一天要做的事情计划好了。
夏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冥狱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夏娜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根本没有穿戴整齐,完全就是直接套上去的。
冥狱整个人一愣,突然想起来一路上,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过夏娜自己穿衣服,唯一换了一套东方服饰,还是谢诗芸旁边帮忙打点的。
"你...该不会不会穿衣服吧..."冥狱嘴角抽蓄,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夏娜小手攥着衣角,非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冥狱晕倒,只能贴近帮夏娜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好在这丫头虽然不会自己穿衣服,但至少还知道自己把衣服套上了再找他帮忙。
夏娜红着脸等冥狱帮她把衣服穿好,事实上,她也是在房间里挣扎了好久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她发现她现在越来越破戒了,教皇大人,让他不许与任何男子接触,可是来到东方遇见狱之后,她已经从最开始的脸红心跳到后来的欣然接受。
教皇大人让她不许损伤身体发肤,可是她却为了缝合狱的伤口一下子拔下了三根头发。
现在,更是让这个东方男子为自己穿衣...
"我以我的名字'冥狱';发誓,将实现你一个力所能及但不伤害我身边的人的愿望!"
这句话回响在夏娜脑海中,这个人的话语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越来越依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男子。
"我饿了!"
夏娜扯着冥狱的衣摆,示意冥狱蹲下,让她坐在他的手臂上。
冥狱欲哭无泪,哀嚎道:"我的小祖宗喂!你还真不客气!"
虽然冥狱做出一副泪奔的样子,但还是乖乖蹲下来了。
夏娜轻车熟路的坐上去,固定好自己,拽住冥狱的肩膀仰着小脸道:"你立过誓的,我在东方这段时间你要保护我,照顾我的,做人不可以不信守承诺。"
冥狱白眼一翻,他做神可以不信守承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