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卧室门,米露红着俏脸来到客厅。
王磊关切的问,“马清怎么样了?”
米露红着脸蛋,轻声道,“没事。”
王磊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又问,“那怎么没出来?”
“柳伊在给她治病。”米露难为情的解释道。
见得米露红的脸,听得这番言辞,王磊意识到了什么。
“嗯。”王磊点了点头,“我出去等着。”
说罢,王磊走出房间。
冯泽铭伤感的看了一眼米露,没说话,依依不舍的走了。
米露没走,她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等待着。
……
……
房间外。
冯泽铭和王磊靠在墙面上,王磊从怀里摸出香烟,两指敲了敲香烟顶端,两支烟被震了出来。
王磊把烟递给身边的冯泽铭。
冯泽铭默默的接过烟。
王磊再用嘴叼起剩下的那只烟,摸出打火机,歪头点燃。
嘶——
将烟雾吸进肺叶中过滤,沉淀……
呼——
呼出烟雾。
“谢谢你。”冯泽铭冷声道。
王磊没说话。
冯泽铭吸着烟,仰头看着天花板,表情凝重。
“以后的事情……”冯泽铭呼出烟雾的同时,道了一句,“就拜托给你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王磊就变成了一个少言寡语的男人,一切的事情藏于心中,不言不语,但心里有数,不过,在听得冯泽铭这番话后,王磊动容了。
他沉声道,“靠我一个人不行,你是他哥,我不是。”
“是啊……”冯泽铭感叹了一声,“我是他哥……”
一支烟过后。
冯泽铭将烟蒂丢在地上,呼出最后一口烟雾的同时,低头用皮鞋碾灭地上那道星光。
“你是他兄弟,我不是。”冯泽铭轻声道。
说罢,冯泽铭转身走了。
王磊手中的烟还剩半道,冯泽铭手中烟已经抽完了,他看着手中的半道烟,体会到冯泽铭的心切,抬头看了一眼冯泽铭离去的背影,王磊有些伤感,他觉得这一瞬间的冯泽铭好像老了。
冯泽铭走进电梯,转身,冷眸盯视着走廊中王磊。
电梯门缓缓合上,冯泽铭笑了一下。
“拜托了。”
冯泽铭被电梯门吞噬,消失了。
……
……
傍晚时分。
柳伊艰难的走出卧室。
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满脸通红的米露坐在沙发上。
柳伊俏脸也是一红,喝斥,“你怎么在这!”
“我……”米露吞吞吐吐的说,“在等你们。”
“你出去等啊。”柳伊气的不行。
“我……”米露抿着红唇,吓的不敢说话了。
其实,米露在听到卧室里奇怪的声音后,她就后悔了,做柳伊的小跟班好多年了,想来运筹帷幄的柳伊别提大喊大叫了,就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她就是那种冷漠的女人。
可今天,卧室中的激烈声持续了一整个下午。
柳伊姑且不提,坐在客厅中的米露都顶不住了。
柳伊之所以生气也是因为这个,她自己到自己闹出来多大的动静,可……这个米露竟然坐在那里一直听,这气的柳伊恨不得上前揍这个米露一顿。
“你什么你!”柳伊疼的一咧嘴,她瞪了一眼米露,喝道,“过来扶我。”
“喔。”米露屁颠屁颠跑到柳伊跟前,轻柔的搀扶着柳伊。
“那个……”米露轻声问,“Andy他好了么?”
“你不关心我,关心那个碎嘴子?”柳伊杏眼一瞪。
“啊?”米露俏脸一红,这才小心翼翼的说,“下次就好了。”
柳伊气的险些晕过去。
“闭嘴!”柳伊喝道。
“真的。”米露显得有些委屈。
柳伊红着脸,骂道,“我不知道?用你提醒?”
“喔。”米露是单纯的。
米露扶着柳伊走出房间,出了房间,依靠在墙边的王磊起身。
“嫂子。”王磊沉声道。
柳伊疼的一咧嘴,叹了一口气,“让你看笑话了。”
言语间,柳伊倒也大方,不像是个女孩儿,典型的成熟女人的姿态。
“您是他妻子。”王磊轻声道。
“嗯。”柳伊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磊,“交给你了。”
“嗯。”王磊点了点头。
米露搀扶着柳伊,疑惑的问,“我们去哪儿?”
“公司。”
“为什么去公司?”米露关切的问,“你现在……”
“公司有个疯子,擅自离岗,扣钱。”柳伊没好气的道。
“喔。”米露应声。
……
……
天黑的时候,马清醒了。
睁开疲惫的双眼,他发现眼前一片陌生。
我在哪儿?
酒店?
抓着头,马清起身,抬眼一看,是王磊。
“我怎么在这?”马清忧伤的说道,很显然,恢复意识的他又想到了柳伊。
“柳伊记忆恢复了。”王磊淡淡的说道。
“哦。”马清是麻木的,下意识的应声。
嗯?
马清察觉到了不对,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你说什么!?”马清惊声。
“柳伊记忆恢复了。”王磊平静的道。
马清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抓住王磊的肩膀,激动的问,“你再说一遍!”
“昨天你喝多了,尤红趁机把你带到了这里,用你威胁了柳伊。”说到这里,王磊指了指地板上的碧云涛,“柳伊救了你,一整个下午她才从你房间出来。”
信息量有些大,马清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缓了好久好久才完全吸收掉。
回过神了,马清拔腿就跑。
……
……
马清冲进小区,跑进楼道,打开家门。
是柳伊!
她穿着性感的睡衣裙,坐在沙发上,翘着美腿,抱着果盘,看着电视剧。
马清哇的一声,跪地,哭了。
他拼了老命的嘶吼,好似重活了新生。
“柳伊啊,我的柳伊啊……”
马清狼狈的爬到柳伊身前,抱住了柳伊的腰,撕心裂肺的吼,“柳伊啊,我的柳伊啊……”
倒是柳伊,不解风情,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含着泪花,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马清,骂道,“你不会温柔点啊?”
要强的女人,就连哭,都会找一个其他理由。
她不是疼哭的,而是心痛哭的。
是自己把他折磨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马清捂着脸,惊呆在原地。
“是真的,不是幻觉,不是幻觉。”
马清抱住了柳伊,狠狠的抱着,哭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柳伊拍着马清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儿。
“鼻涕,脏死了。”柳伊没好气的道。
难以想象,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哭了两个多小时,嗓子都哭哑了。
“行了,别哭了。”柳伊嗔怪道,“洗澡去,给你那胡子刮一刮。”
马清不听,就抱着柳伊哇哇大哭。
柳伊叹了一口气,由着他抱。
可是,过了一会儿,柳伊发现不对劲,这马清哭的声音好像味道变了。
“你要是哭不出来,就别硬哭了。”柳伊轻声道,“这都两个多小时了,差不多了。”
“啊啊啊啊……”马清气急败坏的哭道,“我是哭,我啥也不知道啊,一下午,啥也没看见,啥也没体会到啊……我悔啊……”
马清悔的肠子都青了。
柳伊:“……”
要不是考虑到这段时间自己险些给马清逼疯。
就凭马清这段话,逃不了这顿毒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