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稀的手还是一点点逼近插在单海身上的刀,一只脚也是踩在单海胸前,也不知他看中了你那点要如此保你,手一入刀柄并没有一下拔出来,而是似又加重了几分力,原本没有透体而出的刀,现在却是已经自后背处透体而出,秦荷见状在也忍不住一剑横出,虽是一柄断剑但那又怎样,这个男人曾无数次的保护自己,更何况眼前这一次也一样,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受如此重伤
秦荷剑一出百里稀似是出自本然的往后一退,只是这一退他也拔出了插在单海左肩处的刀,刀一离体带出的又是一蓬热血,单海又是一感喉间一甜,一口血喷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只是在晕过去之前,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伤,而是百里稀口中说的那个他,那个他到底是谁,难道自己这一路走来,只是他们陪着自己演的一场戏
单海脑中有无数凝问,但这时身体已出自本能的保护让自晕了过去,秦荷一剑挥开了百里稀也不在去管他,他即已有命令在身自是不会在将单海怎样,秦荷将单海平躺在地,又从自己身上撕下数条布条,从单海腋下穿过,简单的帮单海包扎了一下,但秦荷也知道这没用,必需尽快找大夫,不然就因为失血过多就能要了单海的命
秦荷弃了已数成两截的剑,又从单海手中夺下了断了的刀,以后背对着单海强行将他背在了自己身上,单海的伤是贯穿伤本不应该背着,这样还是会碰到伤口,但秦荷又实在抱不起单海,所以只好背着,一背起单海秦荷二话不说就下楼,从始至终秦荷都没有在去看百里稀一眼,百里稀也只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动手也没有添乱,底头又看了一眼还在滴血的鬼头刀,虽然我答应了你不杀他,但在他身上留个记号总还是可以的吧
一路背着单海回到客栈,秦荷将单海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匆匆去找李年,她知道现在只有李年能帮自己,当日自己受伤时也是他找人救的自己,这些自也是单海告诉她的,尽管秦荷听了百里稀的话又有一种谁也不可信的感觉,但他即然能救自己想必也能救他吧,在一个李年也决不只是第二宫一层的守宫者那么简单,就看他可以随便出入,且可以找人帮她看伤,想必他也一样得到了那个人的命令,即然自己都可以救那救单海自是也不在话下
秦荷匆匆下楼正好看到李年又在忽悠一个年轻人,已是说的口沬横飞,秦荷急急忙忙跑到李年身旁,一双沾血的手就攀上了李年的宽袍大袖,李年回头一看见秦荷一身的血也是一惊,你怎么一身的血谁伤的你,不是我,是他,李年自然明白秦荷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秦荷也不多言在一个她本就不喜欢多话,只是一急就更不想多说,只是拽了李年就上楼,李年也就那样任由她拽着
到了单海的房间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秦荷关了房门,卟通一声已是双膝跪地,求李大哥救救他,李年见秦荷行如此大礼也是立马上前将秦荷抚起,不必如此起来说话,秦荷虽随李年的手站直身体,但李年分明感觉到秦荷的身体还在抖,看来她是真是关心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然这么真切的感情是装不出来的
秦荷一站直身体双手反尔一下扣住了李年双手,目光炽热当即开口到,只要李大哥答应救他,秦荷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又转过头看向李年道,只要李大哥肯救他我愿意留下来守宫,秦荷知道李年一直想留下自己,尽管他答应了那个人不能伤单海,但自己却是可以被留下的,但结下来李年的一句话却是出乎秦荷的预料之外,
不必了就算你留下也没用,刀林剑阁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了,整个漠北武林都将有大动作,对与你留不留不下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一听这话秦荷已是一愣,自己以为的这唯一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原来在他眼中已亳无意义了,那自己又还有什么资格让他去救人呢
就在秦荷沉默之际李年又发话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一样会救他,因为他可不能死在刀林,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一般,李年也得到了相同的命令,一想到这一点秦荷也终于明白单海晕过去之前那空洞的眼神代表着什么,那时的他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伤,他关心的只是一路走来有多少宫是自己凭着真实实力走过来的
李年见秦荷一阵沉默,秦姑娘,秦姑娘,一连叫了三声秦荷才有了反应,见秦荷虽看着自己,李年也明白秦荷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任谁也会一样,自己千幸万苦到了目的地,虽身受重伤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可谁曾想这一切不过是有人陪你演的一场戏
秦姑娘你先回房去换身衣服,我去找老常来帮他看伤,也不等秦荷又何动作,李年就自顾自的出门了,秦荷即没有回房换衣服也没有看去找人的李年,她只是顺着单海的床沿坐下,尽管这一切都是假的,但你为我受的伤却是真的,一只颤抖的手已抚上了单海因失血过多而显苍白的脸,自己身上的血也都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人的血
绑好的伤口布条早已被鲜血映红,但这时的秦荷却没有哭,这一路走来她已哭过太多次,现在这种情况反尔没有眼泪,一会秦荷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伸出的手也是立马收回,还没来的及去开门,门已经被人打开,老常背着药箱走在李年身后,秦荷见李年已将人找来,也是立马自床上下来,让出位置让大夫看
秦荷退到一旁但一双眼还是不离单海,她到不是怕老常对单海下毒手,上次他是如何救自己的,单海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只是自己这样看着他,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当李年揭开自己胡乱包扎的伤口声,那一道巨大的伤口出现在秦荷面前时,秦荷还是忍不住双手捂住了嘴,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忍住不哭,可当她看见那道巨大的伤口时,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老常为单海洗净了伤口的血,又自药箱中取出针线,当秦荷看到这些时在也忍不住看,别过头,只是眼泪还在无声的滑落,嗯,身后传来单海的嘤咛,是疼的吗,连晕过去了都还感觉到疼,这百里稀下手也确实够狠,缝完了前面老常又叫来李年帮自己抚住单海去缝后背的伤,单海虽是昏迷了但秦荷还是听到了好几次单海嘴里发出的嘤咛,
过的好一阵老常终于缝完了单海身上的伤,又在他伤口上洒了一些粉沬,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一洒上那些粉沬伤口的血立马就止住了,老常在床边的面盆里净了手,又走到秦荷身旁,秦荷这时也是早已将眼角的泪拭去,秦姑娘你朋友的伤我已经缝好了,只是他失血过多,光有药物还不行,还需,说到这老常却是一个停顿没有在往下说,
还需什么,秦荷见老常一停顿立马心中一紧,以为单海还会有什么不测,你朋友失血过多,虽然我现在已经止住了他的血,但失去的却已经太多,如果不能及时补充血液,他能不能醒过来还难说,那要如何补血,秦荷一激动又是一双带血的手攀上了老常的手
正常的补血显然已是来不及,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秦荷即乎是亳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以血养血,什么意思,药物补血已是来不及,但他现在已是失血过多,又是急需补血,所以只能直接让他喝另外一个人的血来补充自己的血,
刚才我已经试过自己的血了与他的血型不符,听的这话李年已是大步向前,自老常的药箱中取过银针往自己手指上一扎,挤出一滴血,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碗,在从药箱中取出一瓶清酒往碗里倒了一点,又从单海的伤口旁取过他的一些血,两种血在那个不大的碗中却是泾渭分明始终不得相溶
李年开窗到了那碗血酒,秦荷看着李年有如此举动本已心惊不已,看来刀林也不像师傅说的那样恐怖,也不尽全是人间地狱,至少这一刻自己还是看到了人间的温暖
虽然深究起来李年之所以会救单海还是可能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人,但这些已不重要了只要他肯出手救单海就已足够了,那怕他现在也是在演戏
秦荷接过李年递过来的碗和酒,在重复了一遍李年的步骤,接过李年手里的银针在自己手指上扎了一下,指头上立马冒出一个小红点,秦荷伸手在小碗还有一寸的地方将那滴血挤出,之后又取了单海的一滴血,单海的血一入那碗中,立马与秦荷的血溶为一体,在也看不出原来这碗里有两个人的血,
老常接过秦荷递来的碗面上一喜,原来秦姑娘的血和你朋友的血型是一样的,老常脸上刚出现的笑又一闪而没,秦荷见老常面色有异立马问到,怎么了难到我的血也不行,老常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双眼又是剽向李年,李年一看老常的目色立马明白过来,医者父母心,不过他也知道秦荷救单海心切,在得知自己的血和他一样时必不会在计较那些,当即对老常一点头
秦荷看着两人像打亚谜一样只有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快她就也明白了,原来老常是担心自己前段时间才受伤,现在虽已恢复,但已血养血的方法还是太过伤人,所以老常才会在开始时有些犹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