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虽然说已经是初夏的时节，但是到了晚上，有风轻轻吹着，当晚还下了细细密密的小雨，所以难免有些凉了，真鹿鸣给自己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沐浅月房间门前的阶梯上，安静的等待着。

沐浅月，萧俊涵等人虽说向真鹿鸣说了想要陪着她一起，但是却被她拒绝了，不过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几个人谁都没有去睡觉之类的，而是偷偷的躲在房间里，或者其他地方，想着万一灵体做出对真鹿鸣不利的事情来，就正好动手。

“你来的真早。”灵体刚刚出现，就看见了真鹿鸣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便犹豫着用了一句很尴尬的开场白。

“你也没说具体是什么时辰，我便早些来了。”真鹿鸣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你不是我师父吧。”见灵体没有回答，真鹿鸣也不打算继续拐弯抹角，便直接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判断。

“啊？”灵体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真鹿鸣这么快就判断出这个了，那张乔遇的计划，还能怎么施行啊，都被识破了。

“为何你会这样怀疑，从前的点点滴滴，为师都还记得很是清楚啊。”灵体强装镇定，从前真鹿鸣与师父之间的点点滴滴，张乔遇都用过一些特殊的方法了解到了，并且也让灵体记住了。

所以如若是真鹿鸣问起这个，灵体是全部都可以说出来的。

“张乔遇在你身上是下了苦功夫啊，你不仅仅知道我和师父之间的所有过往，连这神态语气都是学得完美无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都有些恍惚了，还以为你真的是我的师父呢。”

真鹿鸣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灵体学自己的师父还真的像。

暗处的沐浅月听到这些话，心中自语道，果然是这样的，就感觉这个灵体动机不纯，若是等下他敢动手，自己再出去到那时，一定要将灵体抓住，让她回不得自己身体。

“既然什么都没有问题，那你如何觉得我就不是你的师父呢？”灵体皱了皱眉头问道。

“也没有其他。”真鹿鸣好像是想到了从前，叹了口气，“只是一个人离开就是离开了，他不会以任何方式回来，这个道理，我从来都知道。”

这句话，是真鹿鸣的师父说的，那个时候山下老婆婆的儿子上山砍柴，不行跌落悬崖，粉身碎骨，真鹿鸣那时候还小，对生死之事一窍不通，便问身旁的师父。

“师父，一个人死了，还会回来吗？”

“不回来了，一个人离开了，就不会以任何方式回来了。”

那句话一直刻在了真鹿鸣的心头，在任何的时候，都没有忘记。

“原来如此……”灵体久久的沉默，但是，我为什么回来了，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回来的。

他问自己，死去的人，本就该死去吧，不该再回来，更不该以出卖自己的灵魂的方式回来吧。

但是在暗处，其实不仅仅有沐浅月和萧俊涵他们几个，还有张乔遇，以及谷云大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