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远的背包里有什么,这个问题在于善尧的眼里,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世界未解之谜。
虽然和齐宁远共事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好几次看到齐宁远从背包中拎出体积远大于背包容量的物品,从打字机到猫猫狗狗,死的活的一应俱全。
"他那个背包的确有问题,不过他也心大,既然敢将那个背包借给你。你当时就没想打开看看?"
面对于善尧的提问,林瞳敲了敲桌子:"这就是我不喜欢你这家伙的原因之一,为什么我要翻别人的背包?就算我好奇,那也应该是自己去问当事人,而不是通过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
"你这人还真是正派,看来从小到大你的父母将你保护得很好。"每当说起这件事时,于善尧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无法克制的羡慕,就好像一个常年躲在暗处的人,在偷偷仰望笼罩在光芒中的圣女。
林瞳并不知道于善尧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九阴能量本能地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悲伤、愤怒、怨恨等等负面能量,一时间她自己竟也有些哀怨:"那样也挺好的,要不然,我可不会保护你。"
一提到被保护,于善尧立刻翻脸:"啥意思啊?我还需要你保护咋地?我这么强壮...疼疼疼,轻点轻点,我是脑力劳动者和你们这群只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不一样!"
"还嘴硬?那看来是我的力量太小了。"
"疼疼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女侠!"
于善尧表情夸张地趴在桌子上,仿佛真的被林瞳弄疼了一般,但若是仔细观察必能发现这家伙其实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无痛觉感知正是他能力的部分。
虽然没有痛觉,但是林瞳的撕扯带来的身体上的伤害确实真实的,尽管于善尧并不在乎这么点损伤,但总归需要消耗一笔能量,得不偿失。
好在林瞳也知道分寸,再加上于善尧的叫喊极有可能将睡梦中的莫上邪叫醒,便放开了他的手:"算你今天运气好。"
"谢了谢了。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关于齐宁远的背包,其实我知道一些内幕消息。众所皆知,能力者分为强化型、能量型、治愈型以及特异型四种。在凤凰当中,除了你属于能量型之外,其他人都属于特异型。但是,最新的机密研究表明,其实还有第五种类型。"
林瞳平日里比较宅,也不爱关注这些前沿的研究报告,更别提什么机密研究,那是只有莫队长和眼前这个家伙才能知道的信息:"第五种类型,是从特异型分裂出去的?"
"没错,你也清楚,特异型这个能力分支之所以出现,就是因为无法划分为其他三类,所以才将其单独命名。而天命最新的研究表明,特异性之中有一部分能力类型比较接近,上面准备将其命名为法则型,不过鉴于该类型的名称会引起恐慌,上面并不打算公开。"
"你怀疑齐宁远就是一个法则型能力者?可是一个人不是只能拥有一个能力吗?他的预知能力绝对不会有假,那么背包..."林瞳很是迟疑。
于善尧闻言,轻笑一声:"谁说预知是个能力的?经过大量的研究表明,因为时空守护者的影响,未来的一切已成定局。预知却不能改变,这和齐宁远展现出的预知能力可不太一样,我们已经不止一次改变了他的预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林瞳已经在心中给出一个猜测,但由于这个猜测涉及到的东西过于难以置信,所以她并不敢下定论。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能够改变未来的只有那些在时空中穿梭的时空守护者。鉴于每条时间线只有一个时空守护者,齐宁远的手上应该掌握着上一代或者上上代时空守护者的对于时间线的记载。所以说他的能力并不是预知,而是看剧本。"
"看剧本?可是不同时间线的剧本应该有很大的误差吧?为什么齐宁远给出的预知结果都没有问题。"林瞳发现了一个"漏洞"。
于善尧敲着桌子,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我们并不知道他的手上究竟有几个剧本,甚至于,我们还不清楚他的手上是否存在这个时间线的剧本。跟更有可能,他的手上有着下个时间线,下下个时间线,乃至所有时间线的剧本。"
"可是这些事情,就算是门后的真神也做不到那一步吧?"
"你可别忘了,真神只是负责物质与能量的,关于时间和空间,可不是他一个生活在次元夹层中的生命体所能掌握的。你知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什么吗?我最怕的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甚至还是一本没多少人看的扑街网文。"
尽管林瞳基本没看过基本网文,但还是明白一些术语:"那又怎么样,至少在我眼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张桌子是,这张椅子是,你也是。"
"但是,齐宁远不是...算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吧。你见过青州科大下面的那个东西吗?就是我们一直熬夜守护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裴上元那小子现在正在找这些玩意儿,按照他的进展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国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莫老大都不怎么出去了?他是怕在这段时间里出现意外。所以我们必须小心一点,不能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林瞳闻言,埋怨道:"那你还拉着我扯那么多闲话,就不怕漏掉什么东西..."
忽然间,她觉得眼睛仿佛出现了问题,不停地飘动着雪花,就像是没信号老电视。她看着于善尧,却发现此时的他正看着自己的手环,手环上则是一个***。
"我当然不怕漏掉什么东西了,因为我必须要漏掉一些东西。你难道没发现今天的莫老大很安静吗?连呼噜都没有打。"
于善尧走到她的身边,端起喝了一半的杯子,将剩下的液体都倒在地上:"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