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水晶头骨，裴上元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个就是所谓的神格？"

尽管早在之前裴上元就猜测到水晶头骨和神明只见有着一定的联系，但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就是神格！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神格和小说中的神格是一个东西吗？"

裴上元看向空荡荡的身后，问道。

见没有人回答，裴上元一耸肩，矮下身子将水晶头骨拿在手中，左右观察一番后可以确定，这个水晶头骨不是蜃域之中墨生寒给他的那个。

"这个水晶头骨不是墨生寒给我的那个，是不是可以说明那个水晶头骨和这个水晶头骨不是同一个神明？"

按照盖亚的说法，十三个神格分别代表十三位神明，而神格只有在神明死后才会出现。

如果自己手上这个神格的确是独立存在的，再加上哭泣之眼也就是守门人掌握的贪婪的神格，那么十三个神明中至少已经死掉了三个，也不知道除了贪婪外还有哪两个倒霉蛋。

"可是这个要怎么用？"

将水晶头骨放在手里端详一番后，裴上元看向围绕着自己的十三根柱子，心中顿生一计：神格有十三个，柱子也有十三个，会不会一根柱子代表一个神格？

想到这里，裴上元查看了一圈柱子，发现这些柱子上刻有符号，其中有根柱子上的符号正是在巨石阵中所看到的那个，滴血的眼睛。

"这个位置看来就是贪婪了，而我手上这个是什么？"

"那个是傲慢。"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了裴上元的背后，裴上元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女性形象的蓝色光影出现在了半空中。

裴上元见过这个蓝色光影，就是被猎犬追杀的那天。

在侏罗纪时期，暴虐和那个长满眼球的肉团在半空中打了一架，吸引来了家里蹲盖亚，还引来了祂们的目标——混沌。

之后混沌就大喊了一句"吃屎了裴上元"，然后将裴上元踢回了现实...

"我有时候挺好奇的，侏罗纪时期没有人类吧？你这个形象究竟是哪里来的？"

盖亚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并没有直接回答裴上元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其实，我的形象来源并不是人类。"

裴上元细心观察，发觉盖亚的额头并不是像人类那般光整，反而有一个细长的突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眼睛。

眼睛？额头上的眼睛？

在裴上元的认知中，额头上张眼睛的除了杨戬和马王爷外，就只有自己和门后的那位。

难不成，盖亚的形象来自于门后的那位？

斟酌一番，裴上元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你的形象来自于门后的那位？"

"没错，门后的那位曾是统管我们的真神，但在英雄纪元毁灭后，真神受到了虚空的侵蚀，变得狂躁且嗜杀。贪婪，就是死在祂手上的。"

盖亚的语调毫无表情，祂见裴上元没有说话，便继续讲述那段遥远的历史："我们自真神诞生那一刻便作为属神陪伴其左右，从荒古纪元到英雄纪元，我们历经了数百亿年的光阴，穿梭了不计其数的星系。最终，在宇宙的尽头，我们发现了虚空的存在。"

"虚空是极度危险的，即便是神明也会被虚空的能量所侵蚀，变成只知道杀伐和生育的低级生物。真神为了保护这个宇宙，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堵住虚空的裂缝。但是，虚空的力量太强大了，真神被封印在虚空之中，并且在附近的一颗星球上留下了一道后门。"

听到这里，裴上元已经猜到那道后门应该就是守门人所守护的"门"，而那十三个神明之所以来到地球，也正是以为地球上存在着这个"门"！

祂们才是真正的守门人，不是位置门被破坏，而是方式门后的恐惧降临世间！

"如今看来，你们恐怕是失败了。你们的真神非但没有安分守己，就连本身的意识都被虚空消磨的一干二净，现在的祂恐怕只剩下毁灭一切的欲望。对了，有一件事十分重要，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我的额头上也有一只眼睛？"

裴上元的话让盖亚稍一愣神，但很快祂就回答道："地球上的人类都是在真神的影响下诞生出的生命体，所以会在外形上有着一定程度的相似。至于你的三只眼睛，其实那代表着你和真神有着很高的共鸣。不过这样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在历史上也出现过很多三只眼的人，例如你们传说中的杨戬，还有那个马王爷。"

心中的一个疑团被解开，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疑问，可此时裴上元吃不准外面的先知之眼和西尔维的战局究竟如何，便询问盖亚，这个水晶头骨该如何使用。

"傲慢的符号是一双翅膀，他曾是真神最喜爱的子嗣，也是距离真神最近的属神。"

听到这话，裴上元迅速找到那个刻有翅膀的柱子，将水晶头骨摆放上去。

随着水晶头骨被摆放在柱子上，一道柔和的黄色光芒自水晶头骨的内部充盈起来，随后一道淡黄色的光束自水晶头骨的天灵盖处，喷射而出，如一道黄色的长矛刺破了笼罩着周围的黑暗。

顺着这道光芒，裴上元看见天空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这样子就可以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

裴上元质疑的话还未说完，忽然间他只觉头痛欲裂，整个大脑上仿佛又数以亿计的蚂蚁在攀爬、在撕咬、在用触须狠狠地怼大脑皮层。

"吃柠檬，你这么不说有副作用啊！我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裴上元蹲在地上，脚趾抓地，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蹲在那里，双手则是握成拳头不停地敲击头部，似乎这样子做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盖亚"冷眼"看着快要打滚的裴上元，只是吐出一句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登高峰，必忍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