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用查了,无论哪位太医前来诊治,他们都诊治不出来的,”思安露出了凄苦之色,“皇后娘娘的手段,太过阴险了,可怜我的主子……”
瑶妃瞧见身旁的苻贤也露出了悲伤之色,心里头十分不快,她站起身来,走到思安面前,居高临下,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她,“你这婢女,还不快将事实道来?”
思安轻笑了一句,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瑶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淫荡无耻!”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思安没有躲开,生生受了瑶妃的一巴掌,那一巴掌过后,思安吐了一口黑血,摔倒在地,脸色变得青黑,嘴唇发紫,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与那日躺在病榻之上的容妃薛知意的病态一模一样。
“这这这,陛下,不是臣妾的错,是这名低贱的婢女脱衣服,臣妾忍不住,才扇了她一巴掌。”不等瑶妃再说下去,苻贤已经下令让殿内那名年轻的太医前去查看思安的病情。
自打进了凤栖宫,自始至终,苻贤都没有朝自己这一边看一眼,再加上苻贤竟然在她的凤栖宫审问这名婢女,如此种种,沈皇后的心里就像有一根鱼刺越来越刺往她的心,疼痛与苦闷皆不能言语,她的手指甲已经被她抠断了一半,他们压根就没有在意我的想法,眼神扫过,只见亲生儿子苻元明一脸忧愁地盯着他的母后,沈皇后的神情立马变得平静起来,她向自己的儿子露出了放宽心的微笑。
不管怎么样,她的儿子是当朝太子,她的身后是家世显赫的沈家,她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沈皇后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神色平静地看着底下这一幕。
年轻的太医唤来女医官,将思安贴身的两件衣物换了下来,随后放在一盆水中浸泡,浸泡过后,他将长长的银针放入水盆中,一霎时,银针便黑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些贴身的衣物都沾了毒,而这种毒无声无息,慢慢地进入你的身体,久而久之,你的身体就会越来越虚弱。
“陛下,容妃娘娘死因有蹊跷。”年轻的太医跪在苻贤面前,双手将银针递了过去,苻贤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直到瑶妃拉了拉他的衣袖,苻贤才清醒过来,他看向总管刘公公,厉声说道:“彻查此事,无论是谁,但凡接触过容妃生活起居的,无论是送衣物的,还是涤洗衣物的,全部收押。”
刘公公指使几名小太监前往宫中各个管事处调查此事,在几名太监刚动身后不久,御林军大统领,谢子扬的大哥谢高松匆匆忙忙踏进了凤栖宫,“微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苻贤直接摆手,让谢高松免了这一些虚礼,“高松,什么事情,如此匆忙?”
“陛下,浣衣局的管事莫姑姑刚刚服毒自尽了。”
“什么,你说谁服毒自尽了?”坐在右下侧的沈皇后突然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盯着谢高松。
瑶妃嘴角的弧度更弯了,浣衣局的掌事李姑姑乃是沈皇后的娘家人,当年,可是沈皇后的娘家人再三哀求,那位莫姑姑才能进入浣衣局成为管事,这对于沈皇后来说,服毒自尽的莫姑姑,让她再一次陷入了困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