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京兆府尹田于秋连忙将门口击鼓鸣冤之人带进了京兆府内,代国七皇子遇刺一事还没有查出一个大概,现在又来一起陵阳城灾民痛斥二皇子迫害的事情,田于秋一个脑袋两个大,不过几日,他已经憔悴得不行,待他细细盘问那名击鼓之人后,便将状纸夹在折子里,当日便呈到了皇宫。田于秋原以为自己是第一个递折子告知苻贤陵阳城水灾之事的,没有想到,在他之前,已经有好几本关于二皇子苻元昭的折子递了上去,皆是关于苻元昭在陵阳城的所作所为。
苻贤看完“血书”与状纸之后,脸上已然带上了怒气,“河堤决口,沿江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治河款亏空,盘剥商户,好啊,好啊,真是朕的好儿子,你们这一个个的,陵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上报!”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工部和户部的几名官员慌里慌张地跪倒在地,“户部和工部皆有官员在陵阳,臣与他们皆有书信往来,可不知怎么的,陵江决堤那一日,下官就再也没有收到关于陵阳城的任何消息?”
“这是为何?”
“因为,因为,”工部侍郎咬住了下嘴唇,额头冒汗,望了望周围,不知道该不该说。
“为何不说话!”苻贤怒喝了一声。
工部侍郎慌忙磕了一个响头,战战兢兢地说:“二皇子,二皇子让人封锁住了陵阳城所有的出口,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啪”的一声巨响,手中的茶盏被苻贤狠狠地摔了出去,胸脯起起伏伏,被气得不清。
“来人,传朕旨意,陵阳城治水一事由工部侍郎刘平接手,荣王立即返京,刘平,你带着旨意速去陵阳城召回荣王。”
“下官遵旨!”
田于秋和一众朝臣下了朝,便见到工部侍郎刘平抱着圣旨,快步走下台阶,脚步慌乱,神色凝重,田于秋摇了摇脑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臣子难为。”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喊声,
“大人,”田于秋赶紧转身行
“代国皇子遇刺一事,查得怎么样了?”
田于秋的脸顿时耷拉了下来,“毫无头绪,下官的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了,真是有愧于大人的赏识。”
江堰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面前这位京兆府尹,这么些年的历练,让意气风发的他变得成熟稳重,若大临城没了他,怕是要出更多的悬案,他拍了拍田于秋的肩膀,说道:“一会儿随我回府,华瑛带回了一只猴子,那猴子被她关在笼子里,饿了好几日,再不放出去,怕是要饿死了。”
“猴子?”田于秋愣了几秒,双目突然发亮,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了,代国皇子遇刺前,曾与杂耍团的猴子一同玩耍,那猴子是刺客带来的,只要跟着猴子,就一定能寻得刺客的踪迹,越想越觉得这一招的精妙,“下官这就带人去府上处理那只猴子,华瑛居然把那只猴子逮回去了,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