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3.4，水木生命科学研究所，所长办公室，清晨。

当张菁推开办公室门时，发现某个憨憨正悠哉地坐在自己的按摩椅上，似乎在看自己电脑上的文件。

“稀客呀！大清早的，你有事儿？”张菁道。

“主要是看看你欺负我哥没有？”卿行点击鼠标，关闭了电脑屏幕上显示灵长类动物解冻记录的窗口。

“我欺负你哥？”张菁微微皱眉，目光流露出一丝不屑，然后语气很不好的问：“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当然不是，其实我想让你帮忙冷冻两个人。”卿行说。

“上面并未批准人体冷冻实验。”

“我知道，但这不是实验，而是一直将其冷冻到几百年后。而且，目前你们不是成功解冻了一只中华猕猴吗？”

张菁听了卿行的要求后诘问：“你知道全球每年患癌的人数吗？将国家最高机密透露给平民会引起多大动荡？”

“只此两例！而且，事实上是他们先找上我的。此前我并未想到单凭GL168玻璃化合物就真得能做到那一步。”卿行表示自己没有宣扬。

“活体冷冻是不可能的，死了还差不多。”张菁做出让步。

“如果要是死了再冷冻，这和国外那些冷冻机构的“冰木乃伊”有什么区别。”卿行问。

“别和我说这种话，你先去征求上头的意见。”

“我告诉过李尧，他没出声阻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而且这次冷冻的对象并不完全出于私心……”卿行将biden试图索要自己血清的事告诉张菁。

“切，真不愧是一群不懂科学的政界憨憨，还不如直接要干细胞，反正我们这里多得是（体外扩增）。”

“那个，我的血清是不是真的有效？”卿行突然问道。

“我研究过：接受你献血（大一时献过3次100ml）的人可没有获得迥乎常人的能力，其中一位仍旧伤重不治（车祸）离世。”

“是嘛！那我可还真是普通。”卿行说。

“好了，没有长老明确的许可，我是绝对不会进行人体冷冻的。”张菁可不想到时候被甩锅。

“就当是我需要冷冻行了呗！”卿行劝道。

“卿行，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卿行能感觉到此刻张菁心中酝酿了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好吧，我去跟李尧说。”

“不，你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卿行，你太狂傲了。”张菁将自己的情绪说出。

听到张菁这话，卿行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你说得对，我太狂傲了。”

……

西部地区，月城，某处住宅楼。

皮卡丘模样的「伏羲」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林甜甜则外出公干去谈乡村大棚（日照充足）机械化种植相关事宜。

卿行跃迁出现在皮卡丘身旁问道：“好久不见了，最近她的事业顺利吗？”

“这就是你的素质？没看到我在睡觉。”浑身闪着电光的皮卡丘抖了抖脑袋，站了起来。

“我承诺过要救两个癌症晚期病人，但张菁这个妒妇拒绝给冷冻他俩，所以～”

卿行还没说完，「伏羲」便拒绝道：“你的承诺关我什么事？”

“道义的逻辑无法约束你了，是吧？”听到皮卡丘甜糯且六亲不认的语气，卿行顿时怒了。

「无形的力量是恐怖的，四千年前我建立了新的道德逻辑以避免对你们的生命产生影响。」伏羲用意念无比正式地陈述自己拒绝的原因——老子早就发誓不碰你们的身体了。

“都叫你伏羲了，对人类的责任你多少得履行一点吧？”

「“我对人类的责任”应当之于全体，而不是个体。」

“好吧，以前是谁经常刺激我下丘脑的？”卿行嘲讽。

「你并不符合我对人类的定义」伏羲依旧用意念辩驳道。

……

国航302班机上。

商务舱中躺着一位头发稀疏，面色苍白的女人，她静静地凝望着舱外，和卿行相同，这是家境贫穷的她第一次坐飞机，也是可能是最后一次。

三年前，即使她相对及时做了卵巢切除手术，但癌细胞依旧扩散到了肝脏，近而扩散到全身。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无力为继了。

“王女士，您想吃点什么吗？”空乘帅哥关切地问道，眼光中尽是怜悯。

航空公司并没有因为癌症晚期而拒绝乘客，而是在签订免责协议后为其免费升舱，而商务舱的免费餐饮服务她自然也能享受。

“不用，我不饿，谢谢啦。”王慧回以健康女子应有的灿烂微笑。

“您是要回故乡吗？”空乘小哥问。

“不是，我去首都寻找希望。”王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