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你骗我!”柳大小姐瞬间站了起来。
“柳大小姐,我也是看你痴情一片,才会泄露天机,没想到我不畏折寿为你解惑,你却还这般怀疑,实在让我痛心疾首!”云木瑶煞有其事,脸也紧绷着,虽然戴着斗笠柳大小姐看不清,但身上的气势崭露无疑。
柳大小姐咬着唇,“你随口一说,让我怎么相信你?”
云木瑶眼睛微转,随即道:“也罢!我便帮人帮到底,你娘如今已有七个月身孕,我能算出你娘什么时候生育,生的是男是女,若是对得上,你便能信我了吧?”
“若你当真算得出来,我自然信你!”柳大小姐满脸认真,可很快便又垮下脸,“可那还要好几个月呢。”
“谁说还要好几个月?三天后你娘便会生下一个男娃。”
“怎么可能?”她娘七个月的身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在三天后生育啊。
“三日后你便能知晓!”云木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随后咳嗽了两声,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泄露了太多天机,实在有损寿元,要是能吃点补品,身体也能恢复一些。”说着做出数银子的动作。
柳大小姐很是上道的,忙跑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翻翻找找的把值钱的首饰,以及一锭五两的银子拿了出来,全部放到云木瑶面前,“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这半年的装疯卖傻,银子早就被转移,父亲和母亲也都没再给她银子,如今她也是一穷二白。
云木瑶伸手拿起了那五两的银锭子,其余的碰都不碰,“三日后我会再来一趟。”
柳大小姐本还有三分怀疑,看云木瑶只要这么点银子,心里顿时信了九分,对云木瑶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
她的笑容很是纯粹,让云木瑶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
这柳大小姐还真是单纯,她也就三言两语的,就把家当都给了她?
她这也算是忽悠人,云木瑶心里不太好意思:“那我便先离开!你这几天就不要再装疯了,也免得三日后你们家人不让我见你。”
柳大小姐连连点头。
云木瑶出了柳大小姐的房门,看着外面的管事妈妈,云木瑶又忽悠了两句,等管事妈妈跑到屋里找柳大小姐,云木瑶才离开柳家。
手里有银心不慌,五两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已经足够三两个月的花销了。
云木瑶紧了紧斗笠,跑到布庄买了两套素色的衣裳,又买了一块两米多长的白布,以及一些针线,准备在家没事便刺绣,也好增加一项收入。
布庄里也有被褥什么的,云木瑶也就一并的买了。
除此外,米面啥的也不能少,这番下来,云木瑶手里的银子也仅剩一两了。
心里忍不住感叹,这银子太不经花了!
东西买好,云木瑶准备回去了。
这么多东西她也拿不了,只能找个人,给了两文钱让他帮忙搬东西到城镇门那里,那里有回村子的牛车。
因着她东西多,还多付了一个位置的钱。
又特意给了车夫两文钱,让他把东西拉到家门口。
这一拉回去可惹了不少人的眼,特别这个时辰是做饭的点,各家各户都往回赶,见到牛车停在云木瑶房门口还没觉得什么,在看到云木瑶往屋里搬东西后,一个个都瞪大眼。
“这小寡妇怎么出去一趟,买回来这么多东西?”
“咋说那也是村长的儿媳妇,想来村长见这小寡妇家里没东西,才拿银子给置办吧?”
“就村长二儿媳妇的性格,村长要真给拿银子,估计这会都翻天了。”
“可不是村长,那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这话算是问到众人心壳里去了。
这时,一个长得高高壮壮,油光满面的男人猥琐的道:“我猜这银子,指不定是这小寡妇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挣来的。”男人说着又看了看云木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体,舔了舔唇,心头瘙痒。
徐婆子刚巧路过,听到胡屠夫没把门的话,怒火一下子就上去了。“瞎了你的狗眼,胡屠夫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胡屠夫一撇嘴,想着徐婆子平日的泼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云木瑶的方向,眼里有着垂涎,既然这小寡妇可以给外人玩,那不如给他玩呢,反正他手里还有几个钱。
想到这,胡屠夫的笑容荡漾了许多,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胡屠夫一走,看热闹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毕竟这都是别人家的事,他们还是赶紧回去做饭,吃完饭好下地吧。
徐婆子见人都走了,才来到云木瑶门前,看着还在搬东西的云木瑶,伸手帮忙拿起旁边的麻布袋,这一拿,便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徐婆子眉头一拧,“你这丫头也太不会过日子了,我们乡下人家的,偶尔能吃一两餐白面就不错了,你怎的还买这么多?”边说边帮着把东西搬到厨房。
云木瑶也知道徐婆子是为她着想才说这样的话,笑道:“这些都是别人送的,不花钱。”柳大小姐也算送钱吧?用别人送的钱买东西,那这东西便算作是送的了。
徐婆子听她这么说,倒也没有再说别的,毕竟她也只是个外人,两人也就几颗白菜的交情。
等把东西搬完,云木瑶看向正要离开的徐婆子,忙道:“徐婆婆,我这刚买了一些绿豆糕,软软糯糯的,味道别提多好了,你带一些回去,饿了还能垫垫肚子。”
说完打开了一个布兜,把里面的绿豆糕拿了出来,允了一半给徐婆子。
徐婆子忙摆手,“这可是精贵东西,给我老婆子吃岂不是浪费?你快收回去吧。”
云木瑶不由分说塞到徐婆子手里,“这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你这会不收就是看不起我?村子里已经有那么多人瞧不上我了,难道徐婆婆也……。”
“哎呀,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呢?”徐婆子听的心酸,倒也没有再推辞,只是觉得那绿豆糕烫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