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瑶吸了口凉气,身体用力的挣扎。
明明她的力气不小,可在眼前这流氓面前却螳臂当车,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这让她胸口涌起一股恶心感。
就在她快要干呕时,那些黑衣人已经离他们不远。
看到草丛中的两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嗤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对野鸳鸯在这**?”说着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云木瑶两人。
为首的黑衣人不悦的踹了那人一脚,“正事要紧,要是把人给弄丢了,我们脑袋都得搬家!”
那人吓得一哆嗦,忙垂下了头。
为首的黑衣人哼了声,看也不看云木瑶他们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其余人大气不敢喘,紧跟其后。
等到黑衣人离有百多米远,古毅轩才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个巴掌便落到他的脸上。
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的表情微僵。
云木瑶伸手把他推开,衣服快速的穿好,眼神出奇的冰冷,“混蛋!”
“小丫头,你打我?”古毅轩摸了摸自己的脸,痞笑看着云木瑶,“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怎么可能不怕?
可是他碰触带来的反胃,却让她无暇他顾,她深吸了口气,张开嘴巴大吼:“捉……。”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吼出来,古毅轩的手再次捂住了她的嘴,脸上都是无奈:“丫头,你还真是我遇到的女人里,胆子最大的。”说着看了眼黑衣人离开的方向,道:“那些人不是傻子,他们迟早会发现端倪,你若留在这里,必定会成为他们的目标,早点下山吧。”
古毅轩说完松开了手,捂住胸口往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云木瑶坐在地上,手紧捏成拳,压抑着胸口那股翻滚的恶心感,整理好衣裳,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往山下走去。
那男人说的对,这些黑衣人肯定还会回来,她还不想死,那便只能离开。
来日方长,这笔帐,她会慢慢还!
等下山回到房屋,太阳已经西斜。
看着屋子,心头的那股火气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脑子的愁思。
手里没钱心慌慌,她知道现在最重要便是赚银子,可是该怎么赚?
打猎?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云木瑶在心里摇了摇头。
绣活?她绣的还可以,但小幅的绣品来钱少,大幅的绣品没个把月又绣不出来,剩下的那点粮食可坚持不了那么久。
云木瑶有些犯难。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询问的声音传来,“陈家的,你站这干啥呢?”
这声音有些熟悉,云木瑶看了过去,在看到来人时,嘴角微微上翘,“没啥。”
听她这么说,徐婆子叹了口气,把背篓拿了下来,“陈家的,我冬天腌了些大白菜,还剩不少,我拿了一些过来,你配着饭菜吃吧,免得嘴里没个味。”
这陈家栋虽然混,但终究是个男人,如今人没了,就剩下这丫头,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徐婆子也是看着她可怜,才把家里省着吃的腌白菜给云木瑶。
看着半坛子白菜,云木瑶心中有了感激。
这徐婆子生有一儿一女,大儿子上山打猎时摔断了腿,如今二十多岁还没讨到媳妇,每天也就在家里编制些背篓啥的去卖,女儿倒是嫁了,只是嫁的并不好。
在云溪村里,徐婆子家日子算是贫困的,却不想过得最不好的徐婆子,会是这村子里第一个帮助她的人,“徐婆婆这东西我不能要。”
徐婆子笑道:“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你也别和我客气,我这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云木瑶感激的看着徐婆子的背影,只是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徐婆婆你等下。”
徐婆子不解的回过头,“怎么了?”
“您这段时间别去河边,河边地滑。”云木瑶一脸认真,表情无比的严肃。
徐婆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见云木瑶没再说什么,才迈着腿离开,边走还边纳闷,这姑娘是啥意思啊?突然来这么一句话,许是关心她吧?徐婆子想着也没再纠结,回了自己家。
云木瑶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她记起一些关于徐婆子的事,前世徐婆子便是在春末夏至的时候去河边捞鱼,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倒在地,这一跌直接就把腿给跌断了。
本来就贫困的家,因着徐婆子的事更是雪上加霜。
希望她刚才那番话,能让徐婆子有所警惕,别再走前世的老路。
心里感慨一句。
眼睛却是瞬间亮了起来,她知道了!她知道该怎么赚钱了!
……
当天晚上,云木瑶把稻草铺在地面,又抱了一捆抱着,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天未亮,云木瑶开始装扮自己,她这张脸虽然给了她不少便利,但也带给她麻烦,因此她戴了一个斗笠,又在脸上摸了锅底灰,再加上那几道刻意不管的伤口,云木瑶此时的形象绝对不会让人有兴趣。
把自己打理好,云木瑶便往镇上出发了。
云溪村离镇上有一段距离,云木瑶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遥遥看到城镇。
她经常干活,身体也健朗,这么一段路下来呼吸依然均匀。
进了城镇后,她直接往镇上有名的柳家走去。
柳家是南安镇十大富商之一,柳家的宅子有多气派自不用说,此时在柳家门口,贴着一张崭新的告示。
这告示别看新,但那是经常换的缘故,事实上告示上的内容已经贴了大半年了,云木瑶走上前后,直接就把告示给揭下来。
几乎才揭下来,柳家的守卫便发现了,其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停在云木瑶面前,见她年轻,语带怀疑的道:“这位姑娘,你可看清告示上的内容?”
“自然!”云木瑶姿态雍容,迎上守卫怀疑的眼神,“怎的?不相信?你们不是在告示上说没有真本事还敢揭告示的,一律丢出南安镇吗?”
这话一出,守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云木瑶比了个请的姿势,“既然姑娘有信心,那便这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