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般突如其来的悲伤,仇一介很难过。他闷闷不乐的走出了蛋糕店,坐在门口风铃处。
封喜儿拍了拍封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小小声的又补充道:“舅舅可能是难过你把我的爱抢走了,我得去安慰安慰他。”
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下,封翊一听她的话有些忍俊不禁。他刮了刮女儿的鼻尖,“人小鬼大。”
这般细腻又搞笑的言语,真像他的夫人。封翊看着封喜儿迈着不稳的步伐,淡淡的笑了笑。
接着男人的鞋尖戳了戳懒洋洋躺在地上的金毛。封翊的意思很是明显,不仅让金毛保护封喜儿,更是让它为自己放风。
二狗子被戳了一下,立刻机灵的也上前跟着小主人。趴着时,和小主人差不多一般高的它又被小主人顺手摸了摸脑袋,它舒服得眯了眯眼。
它扭着屁股靠近封喜儿时,还有那么些保护的样儿。封翊于是乎,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慢慢的走进了后厨。
封翊踏进后厨时,律政妤正戴着眼镜认认真真的为成型的蛋糕边缘雕小动物。
眼镜突然被动了动,律政妤眼睛一花,她雕刻的小猪佩奇就成了一只并不可爱的猪。
无奈的放下奶油,律政妤道:“仇姐,别乱动。等会我就让你把这玩意儿全吃完。”
想为妻子扶好眼镜的封翊听到律政妤的称呼有些微顿。接着道:“我不是仇一介。”
这么娴熟的语气,却不是对自己说出。封翊心里好难过,又好嫉妒。
律政妤扶着自己眼镜的手一愣,接着修补着蛋糕。她淡道:“封先生,厨房脏乱,不适合你。”
“没有什么适不适合的,只要有你,哪里都适合我。”封翊靠近律政妤,在她的面前微侧着脸,他的眼正正的透过镜片看着她。
律政妤立刻垂低了头,避开了男人那吃人般的眼神。她的手紧了紧,然后彻底的将奶油挤了出来。
蛋糕全毁了。
“……”
律政妤怔了一秒,面色尴尬。她看着自己满是奶油的手。接着撇嘴看向封翊,道:“都让你不要进来了,你看你给我多添堵。”
男人沉默,举止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他握上了律政妤的手,为她轻轻的擦拭着。
律政妤只是一个微抬眼,就看见男人挺翘的眼睫微微颤抖。他啊,明明在紧张,害怕自己的拒绝。
把手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律政妤转头:“用洗洁精洗一洗,比你用高档手帕来擦要干净得多。”
男人被拒绝,他抿了抿嘴:“洗洁精伤手。”
“我洗碗洗过很多次了。”律政妤回道。她看着自己已经有些粗糙的手,吁了些气。
手突然又被握了起来,男人还是用他的两只大手将自己握着。律政妤这次是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封翊突然低头,吻了吻她还有些油油腻的手。律政妤又惊又紧张,“你做什么?”
“以后我洗碗。”男人真诚的眼神。
如果这话是以前的封翊对她说的,她又会乐成什么样子。
律政妤叹了叹气,微摇了摇头。不,以前那般冷淡的封翊不会说出这种话。就像现在的她听到只是惊讶,而不会是高兴这种情绪。
“不需要。”律政妤毫无波动的语气。
她抬眼,眼中看不出任何对男人的留恋,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再次重复:“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