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为了防止自己被‘弗兰克’同化,为了避免自己的行事作风,变成那个人渣,对一些心理上的变化,其实非常的敏感。
尤其是‘对不是自己本身的想法’,这种事情,更是敏锐。
恶魔交易的仪式,每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心里就不断的在提醒他、在蛊惑他,愿望能解决他一切苦恼的问题,那就好像是他自己的声音一样,在自己劝自己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前一天熬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起不来,心里不断的想着,再躺一会,再躺五分钟的感觉一样,自己在给自己找借口。
要是普通人,很容易就这么被‘自己’说服了。
但是,弗兰克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的想法。
所以,弗兰克对此,异常的警惕和抵触。
弗兰克早就已经意识到,他中招了,恶魔交易的仪式的诡异,超出他的想象。
在弗兰克翻看约瑟夫的日记,看到恶魔交易仪式的文字内容时,就已经中招了。
弗兰克心里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要手贱,去看约瑟夫的日记,当时就应该直接烧掉。
弗兰克是真的没想到,仅仅只是记录的文字而已,就已经拥有了某种诡异的力量。
文字、语言、内容等等,这些东西本身是作为一种载体而存在的。
弗兰克也曾去教堂,想要忘记脑中关于恶魔交易仪式的内容,但一点用都没有,不管是神父,还是牧师全都没用。
弗兰克甚至还给约翰打过电话,想问问他这个专业人士,有没有什么办法,但电话没有人接,全都转到留言信箱,至今没有回信。
弗兰克怀疑,约翰是不是已经在某次猎魔中挂了。
反正弗兰克想了很多办法,可都解决不了,脑中那诡异的,关于恶魔交易仪式的知识,到最后干脆就不管了,
反正恶魔交易仪式的知识,仅仅只是在脑海中浮现而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好像是不会吸血,但总在你耳边飞的蚊子一样,不咬人,膈应人。
而弗兰克在抵抗被‘弗兰克’同化的过程中,早就已经锻炼出了可以屏蔽‘内心声音’的能力。
就好像左耳听,右耳冒一样,你说你的,我就不听。
弗兰克从没想过,要使用恶魔交易的仪式,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使用。
哪怕,弗兰克病入膏肓,就快要死了,也不打算用。
和恶魔交易后,可以满足召唤者一个愿望。
虽然,不知道这个愿望的上限有多高,但连贫民窟的流浪汉,都能变成亿万富文,更别说区区的肝硬化,这种小病了。
但和恶魔交易,恶魔满足你的愿望,这是需要代价的,而代价就是交易者的灵魂。
没有人知道,当自己的灵魂落到恶魔手上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因为,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别人可能会以为,灵魂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号,和恶魔交易满足一个愿望,简直就是白嫖。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见识过那么多超自然事物的弗兰克,绝不敢小看灵魂的重量。
恶魔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人类的灵魂,甚至不惜帮你满足一个愿望。
要知道,交易这种东西,讲究的可是等价交换,而在这场交易中心,愿望=灵魂。
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从小就听过关于恶魔的传说,尤其是基督教盛行的西方,恶魔更是一切邪恶的代表。
提起恶魔,人们脑中浮现的就是狡诈、狡猾、不可相信等词语。
恶魔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从来都是恶魔在坑别人了
而恶魔以满足愿望的形式,来得到交易者的灵魂,这就表示,在恶魔看来,灵魂是在愿望之上的。
所以,弗兰克从没想过和恶魔进行交易。
不想为了治病,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
但是,今天菲欧娜的话,那话语中的悲痛和心碎,深深的刺痛了弗兰克。
弗兰克动摇了...
今天一天,弗兰克都在犹豫,或许还有一些‘弗兰克’的影响。
‘弗兰克’可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格,可不会管死后,自己的灵魂会变的怎么样,别说是死后了,就算是明天的事情,他都不会多想,只会想着只要今天过的开心就好。
总之,就在这种犹豫中,弗兰克分别让卡斯特和卡尔,去寻找召唤恶魔仪式所需要的材料。
弗兰克没有让卡斯特一个人,去把材料都找回来,特地保留了一些长见的东西,让卡尔去寻找。
弗兰克现在行动有些不太方便,做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帮忙。
而举办召唤恶魔仪式的事情,肯定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只能让卡斯特帮忙,让他跟着。
如果让卡斯特一个人,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齐全。
等卡斯特看到弗兰克召唤恶魔,很有可能,会意识到弗兰克让他准备的材料,就是举办仪式所需要的材料。
到时候,卡斯特有一些别的想法的话,完全可以将仪式复刻出来。
所以,弗兰克特地把材料拆分开,让卡斯特和卡尔分开去寻找。
弗兰克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卡斯特。
弗兰克在十字路口,将铁盒埋下后,站起身子,来回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
弗兰克记得,在约瑟夫的日记上写的,他当年使用召唤恶魔的仪式时,刚把铁盒埋下去,恶魔瞬间就出现了。
“算了!”看到恶魔没有出现,再被风冷一吹,弗兰克突然清醒了一些,蹲下来把土挖开,把铁盒又拿了出来,他后悔了,又不想这么做了。
“我们回去吧...”弗兰克回到车上,对卡斯特说道。
弗兰克不想和恶魔做交易了,正好恶魔也没出现,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卡斯特虽然疑惑,弗兰克这大半夜神神秘秘的,开车来这么远的地方,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但他谨守自己的本分,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