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伊凡的俄罗斯男人，非常的冷漠，好像除了自己的机械玩应外，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

但弗兰克还是利用俄罗斯人普遍喜酒的特性，和他搭上了话。

不过，伊凡不太喜欢说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在听，偶尔才会说几句话。

虽然，伊凡表现的很冷漠，但几天下来，狭小的车厢里，就他们三个人，关系还是逐渐熟络起来，偶尔能聊上几句。

弗兰克在自我介绍时，报了一个假名，不光是弗兰克，平克曼报的也是假名。

毕竟大家是萍水相逢，还是在跑走私的黑车上，防人之心不可无，报假名是很正常的，直接报真名才不正常。

至于，这个俄罗斯男人说自己叫伊凡，弗兰克怀疑也是假名。

但这不重要，还是那句话，萍水相逢，只是碰巧在这一趟车上，等到地方下车了，分道扬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是真名，还是假名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代称。

伊凡对弗兰克和平克曼的假名，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通过闲聊，从伊凡口中，弗兰克知道了，他确实是从俄罗斯来的，而且是刚离开俄罗斯没多久。

不过，伊凡来大美利坚的目的，为什么要去纽约，弗兰克还是不太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伊凡和他们不是一道的。

“你去纽约是为了找人，是去投奔你亲戚么？”弗兰克问道。

“不是。”伊凡说道。

“不是亲戚，那就是同乡的朋友？”弗兰克摸着胡子问道。

“不是。”伊凡继续道。

“那是...”弗兰克要继续猜。

“我去找仇人。”伊凡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主动说道。

“仇人？你失去寻仇，什么仇么？”弗兰克问道。

这几天的相处，弗兰克也看出来了，伊凡虽然不爱说话，张的也蛮凶的，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还是蛮好说话。

“杀父之仇。”伊凡说罢，低头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弗兰克没有再继续往下问，揭人伤疤，是很不会聊天的行为，转移话题的问道。

“微型电弧反应器的辅助器。”伊凡回答道。

“呃...”弗兰克露出尴尬的表情，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一起说的话，他就听不懂了。

“好像挺厉害的，我有一个儿子，也很喜欢鼓弄这些东西，没事弄一些机械什么的，他还发明了警察定位器，现在在上大学，学物理什么的...”弗兰克说道。

“哦。”伊凡随口应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

话不投机半句多，聊了几句，没什么话题可聊了，车厢内又变的安静起来。

弗兰克活动了一下肩膀，将毯子裹的严实一些，闭上双眼，心里想着事情。

每次运货都亲自压车，实在太受罪了。

弗兰克已经下定决心，等这一趟货结束，他就在新墨西哥找合作商，地盘大不大不要紧，但一定要有运货的渠道。

经过这几个月的发酵，蓝色天使以芝加哥和纽约为中心扩散，已蔓延到附近的州郡，非常的火爆。

甚至，可以说是火爆全国。

平克曼前段时间在市里约会，还看到蓝色天使出现在街头，不知道是从芝加哥，还是从纽约传过来的。

这件事证明了，蓝色天使已经传播到了新墨西哥州这边。

子弹已经飞的够久，可以在当地找合作商了，世界各地都有蓝色天使的流通，有两个烟雾弹吸引注意，不用担心会引起怀疑了。

而且，大型实验室也得快点建起来，蓝色天使供应不求，他们的产量根本供应不上，因为产量的问题，芝加哥和纽约那边都开始限量出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因为产量问题，加上蓝色天使的火爆，产生了类似饥饿营销的效果，市面上，蓝色天使的价格不断飙升。

不过，就算蓝色天使一天一个价，弗兰克这边进价也没有提价，那些代理销售商们，不管是一线、二线，还是三线等等，全都赚的盆满钵满，大家都非常满意，对海森堡充满了好感，没有人嫌弃自己赚的钱多。

等这趟货运完，回新墨西哥州把实验室建好，找好当地的渠道，到时候，弗兰克就可以解放了。

“不知道，菲欧娜的会计学的怎么样了...”弗兰克心里想着各种事情，逐渐睡了过去。

一晃又过去数天，已经快到芝加哥，这趟旅程终于要结束了。

“我们到站了，虽然以后不会再见面，但希望你后面的旅途顺利...”弗兰克下车前，对伊凡说道。

这段漫长且孤独的旅途下来，就算伊凡不愿说话，但弗兰克和伊凡也勉强算是朋友了。

“不会再见面了么，呵...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但你应该会再见到我。”伊凡扯了一下嘴角，露出有些吓人的笑容。

“什么意思？再见到你？在哪？”弗兰克疑惑。

“电视上...”伊凡说道。

“在好吧，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你不用再说了。”弗兰克懂伊凡的意思了。

伊凡去纽约是去寻仇的，肯定是要搞事情，但看他这意思，明显是要搞大事情，会上新闻那种，弗兰克可不想参合进去。

“我们也算是有缘，这一路上，你一直请我喝酒，这个送给你，就当是酒钱了。”伊凡说着拿出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拿出一卷纸，非常的厚。

“这是什么？”弗兰克接过，随手拉开看了一眼，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设计图纸，各种图案和指数什么的，他根本看不懂。

“设计图，我已经用不到了，送给你了，随便你烧了，还是丢了，不过，我建议不要随便给别人看...”伊凡说道。

“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后过很严重么？”弗兰克问道。

“看情况吧，可能严重，也可能没事，你要是遇到懂行的，也可以卖了，应该能卖个几亿？十几亿？”伊凡说道。

“……”弗兰克忍不住看了伊凡一眼。

就这破设计图，几张纸而已，几亿？十几亿？好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