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和弗兰克的想法，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但是，沃尔特不像弗兰克那样，有那么多的门道，他一辈子和化学打交道，除了化学，他一无所有，他什么都不会。

而制药最需要的知识就是化学，看到制药贩D那么的赚钱，沃尔特才起了创业的心思，想要死前尽可能的多捞钱。

但沃尔特也不是瘾君子，对这行业不熟，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弗兰克，所以联络弗兰克，但没想到遭到了弗兰克的拒绝。

沃尔特当时也是急病乱投医，他住在新墨西哥州，弗兰克住在芝加哥，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弗兰克就算想帮他也是爱莫能助。

除非，沃尔特搬去芝加哥，或者弗兰克搬到新墨西哥州，但两人都有各自的家庭和牵挂，本身就不太现实。

最后，沃尔特选择和昔日的学生平克曼搭伙。

但沃尔特只看到这行赚钱，却不知道这行的水有多深。

而平克曼更是一个小混混，就算了解这个行业，也只是因为他本身是瘾君子，属于最底层的最底层的级别。

偏偏沃尔特制作出来的货，属于顶级中的顶级，很少见的极品。

平克曼一个街头上的混混，拿着这么高级的货，往外卖的话，要是在街头，几克、十几克的少量的往外卖还没什么问题，但他偏偏去找疯狂小八。

疯狂小八是这一片地区的老大，这一片地区的所有客户都是他的，是最大销售商，平克曼以前买货，也是去他那花钱买的。

沃尔特制作出一包冰晶，要是零散的往外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光，所以，平克曼去找疯狂小八，疯狂小八一个人就能吞掉这一包冰晶，用自己的客户渠道消化掉。

平克曼的思路是没错的，生产厂家和销售渠道合作。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行业，是真正的刀口舔血，能在这个行业能站稳脚跟，并且有一片地盘的人，哪一个是普通人，普通人早死了，都是面黑心狠的家伙。

平克曼拿着这么高级的货，去找疯狂小八合作，这就好像一个赤手空拳的穷鬼拿着一座金矿，要和敲骨吸髓的资本家合作一样。

这不光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是羊入虎口，送货上门。

当然，最后是疯狂小八翻车了，要是他没翻车的话，沃尔特和平克曼现在指不定什么样了。

沃尔特和平克曼一起创业，第一次生意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全都被吓到了，他们长这么大，哪见过真正的尸体，更别说亲手杀人了，变成杀人犯了。

可他们这两天做的事情，就算是在众多杀人犯中，清洁也是极其恶劣的，将尸体肢解，又进行化学腐蚀，变成一滩粘稠的液体。

要是被警方知道他们这几天做的事情，绝对会标注为特大恶性凶杀案件，被媒体曝光的话，会引起全国轰动的程度。

所以，处理尸体完后，沃尔特和平克曼全都熄火了，心里畏惧，不敢再碰这个行业。

弗兰克想让两人重新入伙的话，需要做很多的工作。

“还记得我的提议么，反正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别人是不疯狂一把就要老了，我们是再不疯狂就要死了。”

“想想斯凯勒、小怀特和还没出生的小女儿，好好考虑一下...”两人分开前，弗兰克最后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劝道。

当弗兰克回到平克曼家里，已经是半夜了，客厅的电视里依然亮着，平克曼躺在沙发上睡着，桌子上放着啤酒。

“这孩子...”弗兰克回屋拿毯子给平克曼盖上，然后上楼回屋睡觉。

当弗兰克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了，平克曼不知道去哪了，家里只剩下弗兰克一个人。

弗兰克出门在路边找了一家餐厅，简单的吃了一口。

吃完饭后，弗兰克开车在城里逛了逛，熟悉一下这个小城。

他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尽可能的说服沃尔特和平克曼，重新搭伙创业，要是他们两个真的彻底不干了，弗兰克再回芝加哥。

而弗兰克把处理完黄色跑车的钱占下后，买了一个二手的车代步。

在新墨西哥州这种地方，尤其还不是州府，不像是纽约和芝加哥那种大城市，可以走路或坐电车，在这里没有车的话，真的是寸步难行。

当弗兰克逛完一圈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弗兰克没有回去，平克曼家里从没开火做过饭，平克曼也是一直点外卖，不是披萨就是汉堡，所以，弗兰克打算直接买点吃的带回去。

但弗兰克开着车，下意识的停在一家酒吧门前，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喉咙有些干。

“就喝一口，喝完就回去...”弗兰克在心里想道，下车走进酒吧。

弗兰克本来只是想喝一杯，但是一沾酒，一杯就变成一杯接着一杯。

“老兄，很久没遇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我就佩服你这样有知识的文化人，你是哪个大学的教授来着，算了，管他什么学校，喝酒！”浑身酒气的弗兰克，搂着在酒吧刚认识的一个人，也是一个中年大叔说道。

“再来两杯深水炸弹，我请了！”这个和弗兰克喝酒的中年大叔，也喝的起劲。

“你...你叫什么来着...”弗兰克喝了一大口，有些迷糊的问道。

“艾瑞克，我叫艾瑞克·沙维格！”中年大叔趴在弗兰克耳边大声喊道。

“哦对对，艾...艾沙克，不对，艾...艾瑞卡，算了，不重要、不重要，老哥，你说你是研究天文的博士，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天堂？”弗兰克说道。

“那谁知道了，这个你得去问上帝。”艾瑞克也闷了一大口。

“上帝什么的，谁见过，天使都没人见过，不过，我以前感觉那些东西都是骗人，但我最近的想法变了，那些神棍说的可能都是真的，真的可能有天堂...”弗兰克说道。

“怎么，你去过天堂？”艾瑞克反问道。

“我去过天堂，那我不就死了，而且，我感觉，等我死了，我可能会下地狱...”弗兰克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