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逍遥阁回到自己的住处,康宁立刻给义兄张剑寒取得联系,两人互相通报彼此的消息之后,康宁踌躇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请求张剑寒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父亲,让他想方设法把卢静母子接回去。
张剑寒此前已经在通话中知道,自己的小弟在四川又欠下了一份风流债,他把不知死活还要风流的康宁臭骂一顿,最后还是无奈地答应下来,表示会尽快办妥此事。
放下电话,康宁黯然神伤了好一会儿,这才定下心来,根据记忆画出了逍遥阁的平面图。他仔细标注三楼桑拿部的每一间房子每一条过道和走廊,一遍遍地推敲自己的计划,制定行动的方式和时间,对可能出现的意外做出精密的推测和制定应对措施,确定撤离的线路等等,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傍晚,康宁把出租房里里外外清理了一边,把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都消除之后,这才拔去冰箱电源拧紧煤气罐开关。
走到门前,他留恋地回头看了一会儿,关上门走下楼梯。
在车库里把需要用到的物品搬到车上后,康宁把车开出车库,锁上车库门回到挂着武警牌照的三菱越野里,将车开到逍遥阁不紧不慢绕了一圈。
康宁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大门口有专人守护的奔驰600,便将车开进闹市区旁的一条街道靠边停下,找了家不起眼的餐馆,点上两个精致小菜慢慢享用。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康宁再次驾车对逍遥阁进行观察,看到那辆奔驰600和那辆川0牌照的奥迪a6仍然静静停在那里,随即将车停在逍遥阁隔壁的物资公司院内,对着遮阳板上的镜子整理一番仪容。
康宁下车锁上车门,悠闲自得地向逍遥阁宾馆大厅走去。
在走向逍遥阁大堂的一路上,康宁现倪三的防备果然提高许多。每一个出口都有一到两个大汉在若无其事地走动,大堂电梯门外的两个大汉警惕地看了康宁一眼,看到这个挺拔英俊的文雅后生竟然戴着副近视眼镜并长着一口难看的暴牙时,立即厌恶地转过脸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康宁上到三楼,更衣完毕进入浴室脱光冲洗,稍微蒸黄一会就出来擦干身子,在服务生的时候下穿上桑拿服。走到休闲区坐下喝了两口茶,让服务生叫来昨晚那个十九号按摩师。
昨晚的女孩兴冲冲到来,看到张着嘴,露出一口暴牙的康宁显得非常惊讶。康宁一把抓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是戴着假牙,担心被熟人看见,你知道就行,千万别大喊大叫的。
女孩坐到康宁腿上,责怪地打了康宁一拳:吓死我了,戴着这副假牙真恶心。害我差点认不出来。要是你真的长成这样,给我一万我也不愿和你上床。
女孩说完,笑眯眯地抢过康宁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挽着康宁的手臂拐过走廊,走向昨晚那间按摩房。
关上门,她不由分说把康宁剥了个精光,拿过一条浴巾围在康宁腰间,然后让他躺到按摩床上。随即,她撒娇地伏在康宁身上,非要康宁取下那令人作呕的假牙不可。
康宁笑眯眯把手伸到嘴边,刚要取下牙套,嗒的一声响起,让正在的女孩和康宁全都吓了一跳。
康宁抬头一看。房门已经被粗鲁地打开,两个脸色冷漠的男子死死盯着自己。
出现在门口的两人康宁都见过,一个是昨天在狗市上看到的猴子,另一个是倪三新来的那个贴身保镖杜建武曾经提醒过康宁,此人的武功很可能不在他和康宁之下。
猴子对女按摩师命令道:这间房子三哥已经定下了,你和这个客人搬到普通房去。
女按摩师很不愿意,翘起嘴巴哀求道:经理,这间房客人早就定下了,普通房都是两人一间的。人家不愿意嘛。
猴子想了想退让一步:这样吧,就搬到斜对面的十一号房去,今晚所有的vip房只剩这间小地了,快点,海哥等着呢。
康宁装作慌张地戴上眼镜,紧紧抓住腰间的浴巾,弯着腰诚惶诚恐地跟在女按摩师身后走出房门。
经过一言不的保镖身边时,低着脑袋地康宁现,这个叫海哥的保镖手上满是老茧,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微微勾起,手指上的痕迹和变形状态,让康宁脑海里立刻想起高青华的介绍狙击手
进入十一号vip房,女按摩师满脸不悦地反锁上房门埋怨起来:肯定又是一帮大人物过来,这个月都三次了,三哥以前从不要求腾出房间的,死猴子就是爱巴结。
那个叫海哥的人你认识吗我觉得他挺威风的。康宁躺下后不动声色地问。
女按摩师想了想回答:我不熟悉,听其他姐妹说他是三哥的新保镖。对了,小娟和他上过床,说他很厉害,能不停地做差不多一个小时,上次把小娟整惨了,第二天走路都变形了,咯咯
女按摩师说完,就开始按摩康宁的胸部:快把你那假牙取下来吧,恶心死了
康宁笑了笑摘下眼镜,取下假牙放到床头的纸杯里,重新躺下注视着一脸绯红地女按摩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汪华,中华的华,你就叫我小华吧。
女按摩师温柔地抚摸着康宁的胸膛,另一只手却滑向康宁的腰下,感觉到满满的一把之后,一脸惊讶地叫了起来:你叫什么天呐,你的怎么这么大
康宁不好意思地回答:你叫我小天吧,天子的天,如果你不介意叫我天子也行。哈哈,你想想,天子是天,是龙,那东西能不大吗
小华红着脸,慢慢揭开康宁腰间的浴巾,看着原形毕露的小康宁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小康宁愤怒地挺起魁梧挺拔地身躯直指天花板,不时得意地摇晃着光亮的脑袋,似乎在不可一世的向人出挑战。
康宁颇感难堪地用浴巾盖上小弟。
捂着惊讶小嘴的小华这才醒悟过来,扭腰急匆匆地走向房门,似乎要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