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块陨石！”

见叶天谬终于反应过来了，天道剑神不由咧嘴一笑，嘘眯着眼睛看向他道：“那么你还记得，那块陨石落下后，发生了什么吗？”

眉头紧紧皱着，叶天谬低沉着脸面，细细思量了少许，喃喃道：“听老祖所说，自那陨石落下，人类体内开始有了灵晶，也具有了匪夷所思的灵能，难不成那是……”

“不错，这都是太虚瞳的力量！”

微微一笑，天道剑神满脸自豪地道：“太虚瞳具有开天辟地的伟大能量，是哥哥一身修为的精华所在，其威能足以让无上或者丁玲直接摸到那门槛的方位。如果他们两人其中之一，能得到太虚瞳所有力量的话，绝对就是另一个哥哥在世了，不过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太虚瞳落入天道大陆的事情，很快就被卓凡发现了。如果让卓凡追来，再将太虚瞳收走，那么一切计划就全都毁了。所以就在这个时候，太虚瞳自主做出了一个完美的应对方案！”

说到这里，天道剑神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幽幽道：“它将自己的力量扩散出去，进入了大陆每个人的体内。如此一来，它便与这个大陆的生灵融为一体，卓凡就算想收也收不回去了。而也就是至此，所有人都有了灵能这种神通。只是可惜，太可惜了，这些神通都是为无上和丁玲准备的，却是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多在普通人身上。”

“不过这也没办法啊，如果这些能量集中在一人身上的话，卓凡很可能就会将那人完全抹除，阻止这股能威胁到他的能量扩散。可若是分散到所有人身上，他就没办法了，法不责众嘛。只要人们体内的灵能有一道没有消除，太虚瞳的力量就会一直存在于这个世间，继续蔓延，就算卓凡也阻止不了了，哼哼哼！”

听到此言，叶天谬了然点点头，但还有些疑问，便道：“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挥手间也能屠得几十万人。那卓凡的实力如此通天，就算将大陆所有人都杀了，也有这个本事吧，为何他没这么做？”

“他不可能这么做，毕竟他身为人道道尊，本身就无法对生灵做出灭世之举，这是他的道心，违背不了的！”

“明白了！”

了然点点头，叶天谬沉思想了一阵，似乎想到了什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释然之色，然后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呵呵呵……当然就是灵能在大陆蔓延，跟病毒一样，卓凡看着这一幕，也无能为力喽。当然了，这灵能大部分力量都给了无上，所以他的灵能才是最强的，甚至可以使用太虚瞳一部分的力量。只可惜这部分灵能无法进入妖族体内，不然就又能多许多培养素材了，唉！”

“无法进入妖族身体里？这又是为何呢？”听他这么说，叶天谬不由再问道。

天道剑神无奈叹口气，也是失笑连连：“这是哥哥自己的意愿吧，我刚刚跟你说了，我们都是哥哥无数意念生出的生灵。我们的灵魂之中，刻印着哥哥的意志。而妖族丁玲，就是哥哥王之桀骜的意志。哥哥一生傲慢，不服于人，誓与天比高。所以妖族功法，名为狂战九天诀。就是因为这种桀骜，让妖族子弟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排斥其他力量的进入。因此太虚瞳落入这里的时候，根本无法跟妖族融合！”

“倒是人族，乃哥哥追求天道的意志所化。而追求天道的修行，自然就是一种渴求力量的过程，即便是无上剑祖那高超的修为，也难以例外，无一不接受了太虚瞳这份力量的馈赠。这从你无上剑宗的功法上就能看出来，无上九剑，不就是效法自然，汲取外界力量为己身所有的一门法诀吗？所以这灵能进入人类体内，倒是水到渠成，不受排斥的。也让太虚瞳，终于有了落脚之处了，呵呵呵！”

听到他的话，叶天谬明白了一切，包括这灵能的起源究竟如何，原来不过是曾经卓凡两兄弟仇怨的一种延续而已。

只是，这前因明白了，但之后还有许多不解疑惑，依旧令他想不通，尤其是……

眼眸微微一嘘，叶天谬紧紧盯着对面那跟自己一样的脸面，喝道：“那我们又是怎么回事，你与我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关系大了，还记得当年无上与向天明一战吗？”

“当然，那次老祖赢了！”

“不，那次是太虚瞳赢了！”

“怎么……”

“还不明白吗？”

看着叶天谬那疑惑的大眼睛，天道剑神不由邪笑一声，揭开了当时的谜团：“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当时无上明明有天下最强的灵能，为何对上向天明，还一直畏首畏尾，不出真力呢？要是他早点用出太虚瞳的力量，那小子就算得到两种功法融合，也瞬间化为灰飞了，丁玲又岂会因此而死？”

“那又是为何……”

“只因为他害怕！”

“害怕？”

“不错，害怕被太虚瞳控制了！”

嘴角一咧，天道剑神不由深吸口气，继续当年的回忆：“别忘了，太虚瞳是带着仇恨来选择哥哥继承人的，无上被选中了，而太虚瞳的大部分力量也传到了他的身上，那大部分恨意，自然也被他完全承受了下来。不过，无上跟以前年轻时的哥哥一样，一心向天道，并不想被这种仇恨所负累，所以便使出一身修为，以本源太清气把太虚瞳的力量压制了下去，封印在体内。”

“不过可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需要太虚瞳力量的时候。于是，他在面对向天明的强大压力下，只好解开了体内的封印，向太虚瞳借助了力量。而条件就是，按太虚瞳传达给他的意思，帮哥哥复仇。至此，无上当年才能瞬间增强实力，一举灭了向天明这个叛徒！”

身子止不住一震，叶天谬现在回想起来，才登时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打完向天明后，老祖身上的整个气息都完全变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那时他就已经等于完全换了人了啊。

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谦恭有礼，文质彬彬的无上剑祖，而是被太虚瞳控制了的……哥哥继承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