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奇,短短的时间里,你便已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吗?宗门辛甚啊。”
南宫奇鹤长出了口气,老脸上满是震惊,心中却感到无限的欣慰。
“师兄,你果然还是那么的狂霸酷拽。”
李元岗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声叫嚣。
“老大,全力以赴,弄死他们!”
普宽满脸笑容,大声疾呼。
崇明殿外,罗丝奇平举着手中的剑,冷眼直视着不远处浑身浴血的,白发白须的两个老头,然后再次招了招手。
“再来。”
仍然是平静的语气,其中仍满是轻蔑。
余长老和方云长老浑身俱僵,沉默了一会儿,余长老突然脸色阴沉的站起身。
“你说来就来啊,今天我等又不是来比武的!”
余长老声色俱厉的吼了一句,便立刻环顾左右,喝道:“大家听着,这小子修为不可小觑,切莫轻敌,一起上,全力诛杀他!”
余长老举刀疾挥,遥指前方。
“没错,现在还讲个屁的公平,所有人一起上!”
方云长老亦大声怒喝。
“没错,一起上,杀了这小子,再踏平截剑门。”
“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人一剑,就可将他斩为肉泥。”
“杀!为陈长老和刘长老报仇。”
“小子,受死吧。”
……
群情汹汹,百余名黑衣人突然蹿出人群,迅速的朝罗丝奇扑来,其等的身影在一瞬间,甚至遮蔽了天空。
人群中,韵晓雅弯腰捡起匕首,盈可儿紧握住剑柄,但两女的双腿却都如生根般,不愿挪动。
崇明殿内,众人皆是大惊。
南宫奇鹤脸色剧变,大喝道:“以多欺少,卑鄙无耻!”
“师兄!”
眼见无数黑衣人扑向罗丝奇,仿佛在瞬间就要将之吞噬,李胖子满心惊骇,疾呼一声,便要冲出殿外。
“老大。”
普宽猛的抱住李胖子,不让其出去,脸上却已满是惊恐。
然后,一个平静无比的声音,如一道响雷,在所有人的耳畔响起。
“屠神,三千剑。”
“嘭!!!”的一声,无尽剑影席卷而出,如同绞肉的磨盘,一下便轰碎了黑衣的浪潮。
血如暴雨,碎肉断肢横飞。
惨叫惊呼不绝,人间变成炼狱。
“啊!”~~
余长老满身是血,满脸惊骇,惊呼连连的从无尽的血色中冲出,无数剑影却又如附骨之蛆,猛然轰至。
余长老目呲俱裂,全力在身周聚出一道元功壁。
“呯!”的一声,剑影刺破余长老聚出的元功壁,将余长老整个轰飞,落地时,便大吐鲜血。
而那方云长老也跟着横飞而出,满身鲜血,却不知是中了多少剑。
“噔!”~
那未有扑上前的众多黑衣人接连后退,满脸惊恐。
待蔽天的剑影消失,那唯一站在血色中,身上却无一丝血迹的罗丝奇,就如一根锋利的尖刺,深深的扎入所有黑衣人的眼中,唤醒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人能办到的?”
“那么多强悍的修武者,还有余长老和方云长老,他们怎么可能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这罗丝奇莫非已是洞神境,简直已经强悍到非人的地步了。”
“那些剑影是什么?这究竟是什么战技,威力为何如此之大?”
“天啊,冲上去的人最差也有凝虚境的修为,竟然只在片刻,便被斩成碎肉了?太残暴了吧。”
……
惊呼,尖叫。
喧嚣声不绝于耳。
所有黑衣人俱大恐惧。
“长老们,竟然全都。”
韵晓雅瞪大了双眼,突然瞥见脚前竟是一片血色,吓的脸色苍白,惊慌后退。
“罗丝奇,你,你这是什么战技?”
盈可儿满心震惊,却被吓的四肢发软。
崇明殿内,众人惊喜不已。
“罗长老就该这样,这帮贼子杀我们那么多人,就是欠收拾。”
“罗长老好样的,对这些贼人就别讲什么仁慈了,把这些贼人全部杀光。”
“罗长老,你要替师兄弟们报仇啊。”
……
截剑门内众人,俱都觉大仇得报,一时雀跃不已。
“罗丝奇,你难道真的已是洞神境了?”
南宫奇鹤浑身颤栗,满心震撼。
“师兄,太强了,可也太残暴了。”
李胖子看着那遍布地面的血色,心中有些不忍,眉头微蹙。
“老大,你要大开杀戒了吗?”
普宽放开李胖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中装满了恐惧。
崇明殿外,罗丝奇环顾着周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不屑,突然将视线停在了一处。
“不错嘛,竟然还能站起来。”
罗丝奇轻轻点头,眼中却显出一丝戏虐,而在他的注视下,余长老全身颤栗的站起身。
“罗丝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余长老猛的将环首刀插在地上,双眸一时猩红,实力到了他这地步,已经能触摸到洞神境的门槛。
“你竟然能运用天地法则,难道你已经凝出了功胎?”
余长老瞪起眼,老迈的身躯不断颤抖。
一时间,不管是崇明殿内的众人,还是崇明殿外的黑衣人,皆脸色剧变,一起朝罗丝奇看来。
而迎着所有人询问的目光,罗丝奇却是浑不在意的扬起嘴角。
“你不配知道。”
罗丝奇脸上露出冷笑,突然踏着虚空而起。
“之前一直是你们先动手,现在该轮到我了。”
罗丝奇不急不缓的飞向众多黑衣人,眼中一片冷色。
众多黑衣人皆大恐惧,纷纷后退,顿显溃像。
“大家不要慌!留百人断后,其它人有序撤离,把方云长老带回去。”
“老夫拼死挡他一会儿。”
突然,余长老大喝一声,便拿着环首大刀走上前,一脸绝然,其的额头上,更涌现出血色的纹路。
“你挡我?凭什么?”
罗丝奇眼中散出寒光,心中却有了些许欣慰。
魔教里面,还是有如此刚烈之人,也没完全堕落。
那,便成全其吧。
罗丝奇早看出来了,余长老为了挡住剑影,已耗尽毕生功力,此时勉强站起,只不过在强撑罢了,而他又用出了激命之法,明显是怀了死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