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榕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娇嫩的花骨朵儿,开口道:“太好了,看来这里会慢慢变好的。”
“云姑娘。”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她抬头一看,这不是河神吗?这次看到的他和之前几次差别太大了。
只见他面色润泽,皮肤上没有半点淤痕,一身洁白的衣袍,显得颇有神采。
“何……老先生,你好啊。”云榕赶紧走过去打招呼。
艳罗也梦露也微微颔首,算是对老人的一种尊敬。
“谢谢云姑娘所做的一切,不过……”河神抚了抚自己的白色胡子,“不过,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云榕不解。
“对,离开。我是去那里,有更好的职位。”河神神色和蔼,微微带笑,他手指了指自己的上方。
云榕一怔,心想: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哪条河有一个河神守护着,她们将无主的流入大海。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这个你留作纪念吧。”河神从袖口拿出一管两尺来长的木萧。
“这管萧是我守在这里多年,用来解闷的乐器,现在送给你,希望你能派的上用场。”
“可我不会吹呀。”云榕接过箫。
河神微微一笑:“知道它认你做主人,你自然就会吹了。”他说完转身朝着一片岩石走去,一眨眼不见了。
梦露揉了揉眼睛:“他怎么这么快就看不见了??这个老人家看上去不像个普通人啊。”
艳罗看着云榕手中的萧,催促云榕:“师父,你吹一吹,看是不是像河……老先生说得那样,只要认了你做主人,你就会吹了!”
云榕看着手中温润光洁的萧,把它举到了嘴边,没想到萧才碰到她的唇瓣就响起了一个低沉悠长的声音来,顿时响彻在空旷的天空中。
她被着乐声所打动,唇瓣也似乎立刻懂得了怎样去吹,顿时,悠扬洒脱的萧声连绵起伏地响起……
最后一声高亢的萧声破空而起,接着一下子寂灭了。
“哇!!!云榕,你刚才吹得什么啊!!实在太好听了!”梦露简直恨不得要鼓掌了。
艳罗也陶醉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云榕看到手中的萧,心里却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后来云榕发现这把萧并不是普通的萧。
从春申河回去的时候,她们的车却在拐角的地方差点与一辆黑色的轿车相撞。司机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子跳下了车,和对面黑色轿车里的人对骂起来。
“呀!!那不是龙霆吗?”梦露一眼看到了对面车里坐着的人。云榕来不及阻拦,她就已经跳下了车,跑到对面,不知道和龙霆说了些什么。
云榕看到龙霆眼睛不时地看向自己的方向,,莫名感到有些紧张。果然,龙霆下车了,首先是和她们的司机交涉了几句,似乎给了一大笔钱,那性格火爆的司机才闭上嘴。
接着,龙霆朝着她们的车走了过来,直接站在了车窗前,看着坐在里面的云榕。
“云小姐,方便说几句吗?”龙霆开口道。
云榕木然地下了车,和他来到一旁的路边。
“云小姐,之前未曾经过的你的同意,拿走了你家里的玉笛……啊,其实我是想问一下,那玉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云榕低垂着眼帘:“玉笛本来就是你的,我不过是借来把玩几天,只是没想到你突然出车祸……”
她感到对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一百瓦的电灯泡,照得她无所遁形。
“那云小姐可以说说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吗?”男人再次开口。
云榕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唇:“朋友关系。”
“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对方逼迫一般地问。
云榕机械般的点点头。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龙霆捏住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这时,一个人影一晃,她的手腕被生生夺了回来,她抬眼一看,是苏陌黎。
“你是谁??”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龙霆眯起了双眼。
苏陌黎冷笑一声:“叶霆,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龙霆听着这个不属于他的名字,心中疑惑,可眼睛却始终看着被苏陌黎捏住的手腕。最后他伸出手去,又要准备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眼明手快的云榕立刻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她可不想成为他们争夺的东西。
龙霆扑了一个空,却不气馁,毕竟他女人的手没有被那个陌生男人握着。
“苏陌黎,我们走吧。”云榕转过身朝着汽车走去。
眼看着男人和女人一起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龙霆默默拿起了电话:“阿彪,给我查一下某个人……”
龙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什么?没有这个人的信息?你肯定?”龙霆两眼射出危险的光芒来。
“到处都找过了,找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阿彪默默看着龙霆桌上某男子的照片。
“怎么会这样?”这个世界还有他龙霆无法查到的人?
他让阿彪把查小斌叫来。
查小斌看着桌上的照片,沉默了半晌:“对不起,这个人的信息不属于人类,所以……”他不能透露,这个属于犯规。
“不属于人类,难道是个鬼不成?”
查小斌紧闭双唇,心想或者你可以往上面猜一猜。
“好,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他会不会伤害云榕?”这次查小斌先是很肯定地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到底会不会?”
查小斌只好说:“我不知道。”
龙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门外:“出去吧。”
只要敢伤害他的女人,管他是人是鬼,他都绝不会放过。
……
一路上,云榕调侃他这个贴身保镖,“你做事这么不负责任吗?不该出现偏偏出现了。”她没有发现苏陌黎的脸变得十分阴沉。
“你是说我不该出现?”他一字一顿地说。
“嗯。”云榕开口。
旁边的男人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捏住了云榕的手腕,几乎是吼叫一般:“不行,你得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