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墙上有一张看不起内容的画像,它的两旁还挂着鹿头和狼头。最让瑞克在意的是,它们下方还放着几颗人类的干瘪头颅。
仔细一看,这些头颅又和人类有所区别,他们有些牙齿异常的硕大粗壮。
瑞克指了指这些头颅,然后盯着怪物没有说话。
"这是我祖父杀的。一些想闯入我们领地的狼人和吸血鬼。"
见到瑞克好奇这些头颅,怪物一边解释着,一边捡起几根原木扔进壁炉之中,然后嘴里念叨了一句点火,壁炉中的原木被凭空出现的火焰点燃。
不一会儿,屋内被温暖的气息所包围。
"看来你祖父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啊。"
瑞克思索着什么,点头低叹道。
"我讨厌巫师!即便祖父是巫师,也不例外!"
怪物坐在桌边,低着头,用他那毛茸茸的爪子捂住胃部,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咏念着瑞克听不懂的咒语,同时用锋利修长的指甲,在桌子上敲击着。
当咒语念完,爪子在桌子上划过一道浅痕。只见银质的餐具凭空出现在桌面,水晶般剔透的酒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在空中飞舞。
接着空气中弥漫开,飘香肆意的食物香气,让瑞克产生了饕餮般的食欲。
"不错的魔法,很有意思。"瑞克鼓掌说道。他对这个不知名怪物产生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虽然我很讨厌巫师,但这些魔法是真的好用。你看我都不需要仆人,就可以拥有这些美食,这鸭子,这野猪腿,还有这砂锅里的...,额。好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菜。反正只要我想吃美食,只要念出咒语,就会出现一堆我不认识的美食。来坐下,吃吧。这都是真的食物,而且也没有毒。你就放心吧。"
"这应该是一道红烧肉。色香味俱全,确实诱惑了我的味蕾。"
瑞克也没有迟疑,他坐下身子,将砂锅打开,看着里面那方方正正的深红色肉块,向怪物说出它的名字。
"我都忘了,你这么大胆。我该怎么称呼你?"
怪物用那毛茸茸的手握住一杯飞舞的水晶杯,然后对着瑞克笑道。
"瑞克·格雷夫斯。你呢?"
"阿克琉斯,但已经很久没人这样称呼我了,他们都称呼我为黑手。"
名为阿克琉斯的怪物,灌了一大杯酒,把手插进入野猪腿内,拽了一块肉塞进他那血盆大口中。
"黑手?看来你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瑞克轻笑了一声,用桌子上的银叉叉了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
肥而不腻,甜味适中,正符合瑞克的胃口。
"干杯,阿克琉斯!"
"干杯,瑞克!"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发出叮叮脆响。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错啊,阿克琉斯,你这就很好喝。你这魔法真是太棒了。是更你祖父学的吗?"
"不是,是我变成这样子之后才有的。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一觉醒来,发现所有人不见了,而自己变成了怪物。刚才是我很惶恐,但后来发现这个屋子可以满足我的愿望,我就没那么拒抗这副身子。召唤食物,酒水,干净的衣服......"
听到瑞克说这些魔法是不是跟他祖父学习的,阿克琉斯愤恨地将水晶杯甩在桌子上。开始为瑞克讲述他的经历。
"阴谋?那你有没有查清楚,幕后黑手是谁?"
"没有,快两百年了。我一直生活在这里,不敢出去。害怕外面的巫师把我当成怪物杀掉。至于闯入我家的巫师和那些黑暗生物,都已经成为我那些花的养料。额,放心,你不会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就算动用这整座屋子的力量,都无法伤你分毫。"
也许是瑞克夸赞了他的酒好喝,阿克琉斯直接将他无法打败瑞克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能和我说说,在你变成怪物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瑞克大致已经猜出,阿克琉斯是被某位巫师用某种咒语转化成魔法生物的存在。他怀疑那人就是阿克琉斯的祖父或者是敌人。
"没有,我已经想了一百多年,我发现我变成怪物前,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父亲、母亲,还有那讨人厌的祖父,他们一切的行为都和往常一样。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行为。"
阿克琉斯继续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后用爪子抓住一只鸡腿直接塞入他那大口中。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想再去寻找自己为什么变成怪物的原因。
不,是他已经绝望了。漫长的岁月中他已经试过无数方法,都已失败告终。
"我从来没有见过向你这么强的巫师。如果把我之前遇见的巫师比喻成月亮,那么你就是太阳。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强吗?"
"可能我是天才吧。每天早睡早起,一日三餐从不缺席。"
阿克琉斯听完瑞克的回答,直接愣住了,沉默片刻后。"这一点也不魔法。"
"哈哈!很高兴认识你。干杯!"
瑞克拿起水晶杯,添满葡萄酒,举杯与阿克琉斯的酒杯想砰,两人再次一饮杯中美酒。
沉默再次降临。
烛火在黑暗中不断跳跃颤抖,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上反射出点点光芒。烛泪像小瀑布一样流到烛台上。
阿克琉斯仍然坐着,但那对大耳朵开始微微抽搐。"向我这种怪物,你们巫师一定非常喜欢吧,把我绑起来,用各种魔咒折磨我,然后等我快不行了的时候。再杀死我,我的头、双手、双脚和我身躯分离,心、肝、脾、肺、肾等等全部的器官被泡在那中难闻的溶液中。将我的灵魂拘禁在破碎的残肢中,让他们看起来还能活动。"
瑞克剥掉玻璃瓶的白腊塞,给自己倒了些葡萄酒,抿了一小口,然后朝后一仰,靠在椅子上。他眯着眼睛看着阿克琉斯,露出阴森森的坏笑。
"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我好心招待你,你却馋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