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别走啊,听我说完,成不!”秦淮茹追在后面喊。
走在前面的何雨柱当没听到,不快不慢地继续前进。
秦淮茹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他急忙甩手:“放开,这是干嘛,拉拉扯扯地,被人看到了都解释不清了。”
“就是不放!”
“再不放手,我不客气啦。”
“说不放就是不放!”
“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我不走行了吧。”
没想到秦淮茹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女孩一样学起了刁蛮。
何雨柱认输了。
秦淮茹松开了手,微笑道:“我知道以后怎么治你了。”
何雨柱没给她好脸色,断言:“下次这招就没用了。”
秦淮茹的笑容更盛了,“你别这么肯定。”
何雨柱看着今天有点不正常的秦淮茹,有种画面的即视感。
这种情况他今天碰到不止一次了。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四合院的人一个个地都不正常。
首先就是见人就怼的何大清,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第二个不正常地人就是三大爷了。
何雨柱与一家人吃完团圆饭,就先走了,回到了四合院。
他一进前院就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
三大爷和阎解放正一起并肩往院外走着,这没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是三大爷对阎解放的态度。
“解放,你应该亲自去道歉,把小芳和孩子接回来。”
“她们之所以离你而去,就是因为你太抠了,跟自己老婆孩子还这么算计,这是不对的。”
“不要怕花钱,有我呢,眼看就要过年了,没什么比一家团圆更重要。”
三大爷的笑容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应有的,挑不出什么毛病,说出的话也附和长辈的人设。
这恰恰就是不正常的地方。
三大爷一向以会算计自居,别人叫他阎老抠,他笑别人看不穿。
那是抠吗,那是会算计,算计好了,日子才能过得好。
可今天三大爷说的话,完全有背他一贯的为人处事风格。
竟然不再斤斤计较了,还要资助阎解放找回老婆孩子,说什么一家团圆才是最重要的。
何雨柱有点看不懂,对迎面而过的三大爷问道:“三大爷,您今天唱的哪出戏,我没听错的话,您是要出钱,让阎解放和前妻复和?”
三大爷笑道:“柱子,你没听错。”
“可这是为什么,您不觉得亏了吗?花自己的钱,却成全了别人。”
“解放是我儿子,一家人,不是别人。”
“亲兄弟明算账,亲父子也要算个明白,这不是你一直坚持的吗。”
三大爷像是偶有感触的诗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叹了一口气,“算计太过一场空啊!”
今天三大爷反差的形象在何雨柱脑海里存着,秦淮茹的表现与其是如此相似。
同样都是有背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何雨柱对秦淮茹的笑容有点不适,赶紧回到主题:“你好好说说吧,一大爷不吃饭,关我什么事,干嘛让我去劝?”
秦淮茹收敛了笑容,首先给他列了一条罪状:“这都要怪你,因为你的纵容,一大爷被气病了。”
何雨柱问道:“是被我爸气病的?”
秦淮茹回答:“没错。”
何雨柱奇道:“一大爷心理不会这么脆弱吧,只是几句话就受不了了,我看他平时处事不惊的样子,不像啊!”
秦淮茹反驳:“那是简单的几句话吗,说是几把刀子都不为过。”
“一大爷做了一辈子好人,临到老了,被人指认为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还能跟平时一样吗?”
这个解释何雨柱明白了,就是崩了人设没脸见人,感到郁闷,闷出病了呗。
“听你说的,跟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去劝一劝也行,但我不保证管用啊,我只管开药,至于能不能治病,我不能保证。”
“没事,你人去了就行。”秦淮茹应得很爽快。
何雨柱还有点疑惑:“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劝,你确定一大爷看到我后,不会更郁闷,病得更重了?”
秦淮茹肯定道:“不会。”
何雨柱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劝劝就劝劝吧,还能是鸿门宴,埋了五百刀斧手不成?
何雨柱看到了一大爷,半躺在床上,靠着床头,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床头边的柜子上放着碗筷和饭菜,菜是简单的咸菜萝卜,饭是做的薄饼。
一大爷他们平时吃的也是这个。
难道是觉得伙食太差了,想改善一下,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绝食?
何雨柱天马行空地胡乱猜想着,没有急着劝一大爷吃饭。
秦淮茹也不着急,静静地站在一边,微笑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感觉像是被女妖精盯上的唐僧。
可自己长得五大三粗地,也不像唐僧那么细皮嫩肉啊。
这时,一大爷终于回过了神,发现了屋里进来了两个人。
他先对秦淮茹说道:“淮茹,你先去忙吧,我单独跟柱子说说。”
秦淮茹没有感到意外,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行,一大爷,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就掀开门帘出去了。
何雨柱听完两人的话,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他问道:“一大爷,要找我的其实是你?”
一大爷坦言道:“没错,我怕你不来,就让秦淮茹找了个借口,请你过来的。”
“那你生病,吃不下饭什么的,也是子虚乌有咯?”
“这个是真的!”一大爷说得很认真。
何雨柱拉过一张椅子,走到床边坐下,“说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要把房子卖给你。”
“这个好说,不用找什么借口吧,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我卖房是有条件的。”
“我只出钱买房,不接受任何附加条件。”何雨柱说得很坚定,不容反驳。
“可你买阎解成房子的时候,是接受了附加条件的。”
“所以你想卖了房后,继续住在这里,直到最后?”
“不止如此,我还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秦淮茹帮我养老送终,我不能不管她,我也要像聋老太太一样,帮她安排好晚年。”
何雨柱微摇了下头:“先不说我会不会帮忙,秦淮茹和你不同,她有儿子女儿,不需要你安排。”
一大爷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很需要!”